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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废话?
我有些奇怪的看向他:“那当然,我可是从小在普通人的家庭长大的,怎么可能对这些不熟悉?”
“呵……就是这一点最让我奇怪啊。”甚尔眯了眯眼睛,双手抱臂犀利的看着我,声音微低,“瑛二,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想不开为禅院卖命?”
我微微一顿。
甚尔只有在很认真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名字。
一般情况下,他总是不可爱的摆着张小混混一样痞里痞气的脸,懒洋洋的叫我“喂”。
注意到这一点的我轻轻勾唇,露出了一抹捉摸不定的笑意:“我在禅院家是做什么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烧衣服的时候可没有避讳你呢。”
“啧……你觉得那种狗屁理由能糊弄得住我?”
甚尔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有些烦躁的咋了下舌。
“直毘人那个老家伙上任的时候力排众议,执意要雇佣你一个外姓人当他的贴身护卫,之后又让你担任直哉的老师……”
“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你的实力到底如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区区护卫和一个三岁小鬼的老师,和你的能力根本不相称,你也不可能是为了直毘人才留下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嗯……也许是这样没错。”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脸诚恳的说:“但他给的钱很到位啊。”
甚尔看起来像是被我噎了一下:“你说什么……钱?”
“是啊,钱。”我耿直的点点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妹妹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
“她刚出生的时候,我家恰好欠了很多钱,更糟的是,那时候我的父母还因为意外死掉了。还在上学的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段时间甚至连奶粉都买不起。”
“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直毘人找到了我,说他不仅可以帮我还债,还愿意承担我妹妹所有的教育费用。”
“而他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做他的护卫。”
“……你答应了?”甚尔声音干涩的问我。
“我答应了。”
我的声音沉静下来。
“在那之后,他就带我进入了咒术界,陪我训练,帮我开发我的术式,作为担保人让我一路升上特别一级咒术师,从不限制我在外面接私活,还给了我这把价值七亿的特级咒具。”
我敲了敲腰间被我起名为【罪】的太刀,朝甚尔轻轻微笑了一下。
“或许你会说,直毘人想要的只是我的才能……嗯,或者身体?但对我来说,那都无所谓。”
“——因为他对我有恩,甚尔。”
“为了偿还这份恩情,哪怕禅院家再怎么恶心,我也会继续留在这里,直到直毘人不再需要我。——你明白了吗?”
“……”
甚尔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脸色不知为何有些苍白。
“……但你明明说过自己什么都不在意。”
他有些倔强的这样说着,像个不肯服输的小孩。
我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天才,直觉真够敏锐的。
没错,我这番讲述大部分都是真的,但我隐瞒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
禅院直毘人对我施加的这些“恩情”,全都是因为他想要得到我。
我确实因为便宜父母突然死亡而过了一段手忙脚乱的日子,但也没窘迫到连奶粉都买不起的地步,毕竟日本还是有很多店家愿意给高中生提供打工机会的。
而且我自认自己很能干,再加上身体很棒,所以同时打了好几份工。
也正因如此,我才会在一次晚归的途中,偶遇了陷入危机的禅院家主候选人——因为标记了自己的alpha突然自杀,又没有随身携带抑制剂的习惯,他陷入了突然而至的热潮期,马上就要被咒灵干掉了。
我救了他,并且在他的苦苦哀求下“帮助”了他。
在那之后,禅院直毘人就单方面缠上了我,这才有了我对甚尔说的那些事。
嘛,总而言之,我跟直毘人的关系确实是不平等的,只不过与外人想象的不同,更加被动和卑微的那个从来都不是我。
直毘人对我没有恩情,这只是场你情我愿的追逐游戏罢了。
我之所以愿意待在他身边——不,应该说从一开始,我之所以愿意在那天晚上救他,就是因为他让我看到了一种可能——
一种脱离平凡而无聊的日常,通过鲜血与战斗,寻找过去的自己“踪迹”的可能。
啊当然,直毘人的身体也是让我留下的一个重要原因。嗯,大概占了全部原因2%的样子。
而现在,我的周围又出现了与我当初踏入咒术界时极为相似的、脱离“日常”的可能——
六眼神子即将觉醒术式,五条家在寻找可以保护他的咒术师。
我有预感,对现在的我来说,前往五条家已经成为了崭新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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