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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想要呢?
不死川实弥面颊通红、气喘吁吁的仰面躺在床上,长长的眼睫沾染上湿润的生理泪水,双臂不知何时已经抱紧了身上之人的肩膀,连手指都像含羞草一样紧紧攥住他背上的衣料。
“瑛二……”
从未出口过的呼唤在这种情境下反而脱口而出,身上的人似乎愣了愣,随即轻而沙哑的笑了起来,将柔软而轻薄的吻印在他嫣红的眼角。
袴的系带被无声地解开了。
不死川实弥的胸膛起伏的越来越剧烈,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收紧双臂将头埋在了瑛二的颈窝中。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紧张一样,动作温柔的令人心悸的少年安抚的吻了吻他的眉心,声音轻柔的宛如耳语:“暂时还不会做到最后啦。”
“做到最后也……也没关系。”不死川实弥咬了咬牙,耳根滚烫的这样说道。
那让胡蝶瑛二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俯身重新吻住了他的唇,声音含糊而低柔:“那可不行,我可不能欺负自己的继子啊……”
“呜……”
一阵清风吹过,卷起了窗外几片粉紫色的花瓣。
其中一片落在了屋内杂乱的床铺上,安静聆听着近在咫尺的低语——
“再叫一声可以吗?”
“瑛、瑛二……”
“啊哈哈,真乖啊实弥……那,再来一次可以吗?”
“……”
第80章
几天之后, 胡蝶家父母的忌日到了。
因为故乡离鬼杀队本部甚为遥远,身兼重任的柱擅离职守也太过不负责任,所以瑛二和两个妹妹不约而同的没有提及回家扫墓的事, 而是心照不宣的准备遥祭双亲。
在蝶屋后山上有一座胡蝶家的衣冠冢, 是瑛二去年忌日时为父母立的, 今年他们也打算去那里。
说到这里还要提一句,本来瑛二打算让实弥也跟着自己一起去的,但是被白发少年郑重地拒绝了。
不死川实弥并不打算在这样重要的日子去打扰他们一家,心爱之人拿他也当做家人的好意他心领了,但起码在忌日这天,还是让他们兄妹三人独处吧。
瑛二见状也不强求, 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然后就转身继续收拾魂龛、线香、供品等物。
几天前香奈惠拜托瑛二去剪的绣球花——其实就是少女想和实弥谈话用的借口——已经有些枯萎了, 她重新找了两个花瓶, 自己又去院子里重新剪了一些。
不得不说,瑛二嘴里才华横溢、“所有的男人都对她神魂颠倒”的少女确实很会插花, 像不死川实弥这样对恋人有着十八层滤镜的外行都不得不承认,香奈惠剪出的花束比瑛二要好看多了。
不过,说到胡蝶父母的忌日……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最终选拔了吧。”换上了素色和服的胡蝶忍忽然这样说道。
“是呢……”正在往小篮子里装供品的香奈惠轻声应和着,“时间过得真快啊。”
两年前,胡蝶瑛二加入了鬼杀队,又过了一年,她们姐妹也成功的在藤袭山活过了七天。
而像是命运早有安排一般,两年前的最终选拔结束那天,胡蝶瑛二和不死川实弥结识, 一年前的最终选拔开始那天, 他们再次相遇, 然后实弥成为了瑛二的继子,两人从此密不可分。
这么一想,缘分还真是奇妙。
但是,听到了这话的不死川实弥感慨的却不是缘分这种东西。
他扭头看向胡蝶瑛二,心情不由得变得复杂。
两年前的今天,才十五岁的瑛二因为不在家中,所以没能阻止恶鬼残杀父母。要不是岩柱悲鸣屿行冥,他甚至再也见不到两个妹妹。
虽说香奈惠和忍从未责怪过他,但他肯定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吧。
毕竟,他将这件事视作自己的罪孽,从没有停止过责备自己。
经历过长达十个月的、抱着必死的决心锻炼的日子,不死川实弥早已深刻体会到了要成为鬼杀队剑士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那么——
仅仅花了一个月就完成了常人一年两年都未必完成的艰苦修行,之后立刻去参加了选拔,简直像是在压榨自己每一滴生命、好尽快去斩鬼的瑛二,当时到底抱着怎样黑暗的心情呢?
他心里的绝望和嘶吼,对鬼刻骨铭心的强烈憎恨,肯定要远胜一般人百倍千倍吧。
实弥想,说不定正是因为瑛二当时还沉浸在失去父母、责备自己的阴影中,那天晚上对待他和弟弟的态度才会是那样。
而早在傍晚时分便已经变成鬼的母亲,和瑛二去看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的弟妹,肯定也再一次唤醒了瑛二对父母的回忆,唤醒了他内心深处那种“晚了一步”“没能赶上”的懊悔与自责吧。
……可自己非但对他的痛苦毫无所觉,还不管不顾的将自身的痛苦也宣泄在了他的身上。
不死川实弥想到这里,心中的负罪感和自我厌恶感不由得更加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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