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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惧怕的,他从来都不曾放在过心里。
世间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载体,他也不曾过多关注无用之事。只是他害怕楚风清会受到伤害,所以从来不曾在外人面前过多说过此事。
尽管是闲暇时间赵奕郁背脊也挺得笔直,其实他和楚风清有一些地方挺像的,从小都学着繁琐的礼仪,习着君子之道,他们两个人似乎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反倒是姬于烬,他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般,肆意妄为,从不拘于礼节。
“所以,只能委屈一下风清了。”他笑眯眯地说道,语气有些慵懒。
赵奕郁坐上皇位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再没任何掩藏,似乎是以前藏怕了,连带着他骨子里的那份恶和疯都恨不得公之于众。
“皇上。”
还不等楚风清说话,一个公公凑到赵奕郁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赵奕郁抬了眉,看向楚风清,“朕原本想要邀请清儿的家人参加我们的婚礼,没想到清儿比朕动作快些。”
果然,还好李钰的动作快。
赵奕郁:“如此,我便只能邀请前西厂督主做我们的证婚人了。”
楚风清微微一愣。
赵奕郁:“怎么这个表情,是觉得不适合吗?也是,一个下等的太监如何做得了我们的证婚人,伺候我们就好了。不过,这份彩礼我还得再备备。”
他说把玩着桌上的杯子,似感叹一般道了句:“他可真难抓。”
赵奕郁坐了一会,就有太监急匆匆地过来小声对他汇报了些事,或许是挺重要的事,几乎说完他就起身了。
走之前,他朝楚风清笑了下,说道:“清儿,还有十几日大婚,我很期待。”
“哦,差点忘了。”赵奕郁靠近楚风清,弯下身子,虚虚地将他拢在怀中。
一股暖香扑鼻而来,有些甜腻又带着丝清冽的尾香,楚风清皱了皱眉,很是不适,可惜后背是床,退无可退。赵奕郁盯着着他的脸,见他皱眉后,眼中划过一丝情绪,极快,让人不易察觉。
腰间突然被碰了一下,楚风清垂眸往下看去,只见赵奕郁将他腰间的香囊取了下来,这才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相隔一步之远,赵奕郁从香囊中拿了一颗碎银,他捏着碎银笑道:“之前你说钱货两讫,只是一笔买卖,现在我将钱拿回来了,便不再是买卖了。”
那时楚风清救了他母妃一命,他不想与他有过多瓜葛,便从他那拿了一锭银子,扔下一句「钱货两讫,买卖而已」便走了。
楚风清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看着赵奕郁的背影又觉得此人着实有些幼稚。
出了辰宫,赵奕郁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一双眸子中墨色翻腾,握着银子的手越握越紧,银子硌着掌心痛意十足,他抬起手,垂眸看了眼掌中静静躺着的银子,嗤笑了一声,他们之间竟只有这么一点点的联系。
赵奕郁走后,楚风清咳了几声,唇间又晕出血色,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之前赵奕郁在的时候他还能强撑一会,现在连撑着的劲都没有了。
将唇间的血擦了,他抬眸往桌上看去,桌上是赵奕郁让人上的饭菜,他走到桌前,强压着自己吃了几口。
又过了一会,有宫女过来问他是否要沐浴,楚风清点了点头,顺便问她要了几味药。
宫女有些为难:“这……公子稍等。”
楚风清点了点头,没有为难宫女,赵奕郁知他擅用药,应当是吩咐过下面的人。
这次过了好久,药才送来,与之一同送来的还有些补品,是赵奕郁身边那位公公送来的,送个药竟让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来。
他笑眯眯的,将姿态放得很低,“公子,皇上问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招太医?”
楚风清摇摇头,“不必了。”
“诶,那奴才便先退下了,公子若有事,尽管差人去找奴才。”
等人都退下后,他将药包打开,身上原本带的药在过宫门使全被缴了去。
楚风清眉目清冷,将药包中的药挑了味出来另外放好,其余的药全洒进还氤氲热气的浴桶中。
其实这样泡,药效挺难发挥,但无所谓,他只是为了要那一味药而已。
再回身,他看了眼宫女备好的衣裳,下一刻脸色就变了,握着衣裳的手慢慢紧了些,赵奕郁给他备的是女子的衣裙。
……
另一边,姬于烬站在船头,看着底下湍急的河流,第一次如此杀气外露。
赵离眼中浮现一丝担忧,姬于烬从小便惧水,曾经他宁愿拼着性命和敌人正面硬刚,都拒绝从水路暗杀。
他对水的害怕似乎是刻到骨子里的,可是这次他第一时间就选了水路,因为比较快。
赵离看着站在船头的姬于烬,想起了那日收到李钰暗信时……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姬于烬,入魔一般,唇角的血显得他像从炼狱中爬出来的一般,站在他旁边都能感受到那份肃杀,灵魂似乎都在震颤。
赵离现在没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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