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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擦着风,姬于烬呼吸却一点没乱,“赵奕郁琢磨了一阵,才颁了圣旨,余元获胜。”
楚风清被风影响皱了下眉,有些不适,姬于烬将他往怀里一压,“别顺着风讲话,回去该肚子疼了。”
他便将头埋进他怀中,呼吸顿时舒服了不少,他调整了下呼吸,轻声道:“余元是你的人。”
姬于烬笑了下:“聪明。”
当年为了让赵奕郁信任余元可花了不少功夫,不止是赵奕郁,几乎每个府中都有他的人,他原是西厂的,本就是做这种营生的。
“余元与冯敬最大的区别,就是余元是我很早之前埋的一颗暗棋,不过用完这一次就用不了了,”他说着顿了顿,“你怎么不问问赵奕郁为什么会定余元而不是冯敬。”
楚风清:“为什么?”
姬于烬脸上浮出一丝嘲讽的表情,“赵奕郁这人心眼比针眼还小,疑心重又偏执,我很早就发现他这人吧,谁都不信,只信他自己,所以我就让李钰去约冯敬喝酒。”
“李钰那交友鬼才,就没有约不出来的人。一来二去还真是和冯敬成了酒友,动不动就去红楼坐一坐,这些情况赵奕郁都是知道的,所以对冯敬就这么隔了一层。”
这时恰好到了宫墙,两人轻飘飘地停在宫墙上头,黑云下这三千宫殿各不相同,却又似乎并无差别,高高的宫墙将它们与外界隔绝,一入宫门深似海。
这皇宫中不知葬送了多少性命,不知见证了多少的兴衰,多少的悲欢。
“好了不说他了,说到他都反胃。”姬于烬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一点没隐藏对他的厌恶。
只要跳下宫墙就出了宫,但是姬于烬好像不急着出宫一样,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楚风清,“马上就要出宫了,要不要在这上面留个记号?”
楚风清疑惑地看着他,姬于烬搂着他的腰落在了宫墙内侧,握着他的手在朱红的宫墙上一笔一划,游龙走蛇,很是潇洒。
大大的一面宫墙上留下了一行草书:「赵奕郁大王八」。
如此直接、如此坦荡地刻在红墙上,极其显眼,然而姬于烬却是不满足,他在下面还刻了一个王八的图样。
楚风清:“……”
他轻咳了一声,侧头不忍看,嗯,起码字还是写得极好的。
姬于烬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觉得甚是不错。
“啧,我这字用来写这个真是便宜赵某人了。”他说着朝楚风清一笑,“怎样?有没有点解气?”
他勾着唇,眸子却黑得惊人:“赵奕郁这人将来是我来杀。”
“但怕你不够解气,你又是知礼之人,想来也是不会骂人,我便想了这个绝佳的法子。”
楚风清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怎么说呢……这种粗俗的话语,直接的法子,的确让人松快了不少。
楚风清温温和和的将手拍干净,眉眼弯了下,“这有何难。”
古往今来哪有文人不会骂人的。
楚风清:“我说,你写。”
刚才跟着刻了一行字,手有点酸,不想动手了。
姬于烬眼睛微微睁大了些,片刻后,他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两人离开皇宫后黑云压得更低了,似乎要将这座城给压塌一般。
而宫墙上又多了两行草书:「汝等鼠辈,穷极龌龊之能事!」、“察汝之行,莫如豚彘乎?”
……
赵离:“夫人安好?”
李钰也跑了上来,“楚哥!你们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我本来也想去的,但是姬狗不让我去。”
楚风清轻咳了一声,他总不能说他们在宫内刻字骂人吧。
他看了姬于烬一眼,姬于烬笑道:“听没听说过小别胜新婚?时间久点怎么了。”
他这话一出,全场除了姬于烬,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赵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秘辛一般。
李钰好不容易褪去婴儿肥的脸皱成了一团,“姬狗,要点脸吧!”
现在没有西厂了,他已经不怕变太监了,连说话没了顾及。
姬于烬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以为没有西厂我就不能让你变太监了?”
李钰:“……”
他大惊失色:“姬于烬!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姬于烬皱了下眉:“别说这么恶心的事。”
楚风清听着两人的玩笑话,眉眼微微弯了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赵离:“主子该走了。”
姬于烬点了下头,他们现在得去郾城,那里是他们暂时的基地,至于楚茵茵还有楚父楚母早先一步往那去了。
他和楚风清对视一眼,都往李钰看去。
李钰生得唇红齿白,是个俊俏的小公子,他挠了下后脑勺,笑道:“走吧走吧,看到你们我都闹心死了。”
姬于烬:“劝劝伯父,尽早来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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