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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宁无奈摇头。
时间还早,谢观宁打算在商场里逛逛,给温黎挑个礼物。
三区的商场里大牌云集,但幸运的是也有一些小众品牌。谢观宁四处逛了逛,最后给他挑了一对做工精致的袖扣,价格不算高,也是温黎喜欢的风格。
谢观宁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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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的洗手间装饰得简约雅致,鼻尖萦绕着清淡的熏香。谢观宁洗过手,提起礼品袋,回身往外走去。结果还没走两步,就听隔间门响,随后便是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不是谢观宁吗?我还说我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你。”
谢观宁一顿,偏过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着白色衬衫,面容清秀漂亮的omega慢吞吞地走到盥洗池边,随着水龙头淅淅沥沥的声响,他轻轻笑着,说出的话却是恶意满满:
“你说你这种人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像你这种惯会破坏别人家庭的人,难道不应该老老实实呆在臭水沟里,别出来惹人厌吗?”
谢观宁回过身来,歪着头想了想,试探道:“林子言?”
林子言笑容一顿,脸色不是太好看:“你什么意思?”
谢观宁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怎么记一些不重要的人。”
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态度更是让林子言不爽,尤其是那一句不重要的人,更是让他觉得自己在谢观宁面前好像什么都不是。
他“啪”的一声把水龙头关上:“倒是装的一副清高样,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周衡远对你念念不忘。”
谢观宁眉梢一扬,得,又是因为周衡远。
林子言目光往下,落到他手中的袋子上,嗤笑道:“哦,我想起来了,明天是温黎的生日吧?一个杂牌货,恐怕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拿出手吧?倒也的确相衬。”
他扯过一张纸,随意地擦了擦手,片刻后又佯装懊恼道:“瞧我说的,温家再怎么样好歹也是个清白人家,明天的宴会……能不能邀请你还不一定呢。”
谢观宁因着周衡远受了几次牵连,心下本就就不耐。听闻他这话,之前的一些想法却倏然笼罩心间。他道:“说完了吗?”
林子言动作一顿,脸色快要绷不住。谢观宁认真地看着他:“我如果没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那你呢?”
他语气平淡:“如果周衡远知道你给他下药,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林子言瞳孔骤缩,他疾言厉色,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你胡说什么?!”
谢观宁眸中暗光闪过,原本只是随口试探,现在看来,倒是可以确认了。
他慢吞吞道:“别紧张啊,我就是随口一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林子言紧握拳头,手中的纸巾被紧紧捏成一团。他拼命克制住心慌,嘴硬道:“谁着急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在这儿胡言乱语污蔑人。”
“是吗?”谢观宁闲闲地倚在门框上,神色困惑:“我记得当时包厢里都是有监控的吧,要不去检查一下——”
林子言呼吸急促,急急出言打断他:“谢观宁!”
谢观宁声音一顿,林子言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看他:“那杯酒是被你喝了吧?你当时是怎么解决的?谢观宁,一个被别人碰过的omega,如果我告诉周衡远,你觉得他还会这么喜欢你?你觉得你还有可能进周家的大门?”
“所以呢?”谢观宁平静地笑:“周衡远喜不喜欢我,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你呢?”
如果让周衡远知道林子言下药未遂,那他们还有什么希望?
林子言克制不住心中慌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周遭一时安静无声。
谢观宁神色微缓,轻言叹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跟我纠缠,是一件非常没有意义的事。”
林子言看他,语气嘲讽:“周衡远喜欢你,怎么没有意义了?”
谢观宁:“然后呢?林家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杀了?就算把我杀了,同学,你懂不懂什么叫白月光,什么叫朱砂痣?死人才是最美好的,你到时候就算跟周衡远在一起了,他心里惦记着我,你不膈应?”
林子言抿着唇无言。
谢观宁语气悠然,继续给他洗脑:“你真正该做的是用尽一切手段得到他的心。他不喜欢你你就想想他为什么不喜欢你,然后不管是用强也好还是烈A怕缠O,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想追一个人还能追不到?”
林子言眸光犹疑。
谢观宁循循善诱:“甚至再进一步来说,周衡远的路走不通,你就去走周夫人的路。有我这个瓦砾在前面,周夫人对你只会怎么看怎么喜欢。
“现在先爱的戏码那么火,实在不行再来个带球跑追妻火葬场什么的,还怕人不服服帖帖?
“追人是个技术活不是个力气活,像你这种直接来找情敌麻烦的,就是最蠢也是最无效的行为。”
林子言有些心动。
“你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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