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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煮了瓷实的白米饭,一人一大碗。
这顿饭是把叶二叔家后十天的余粮都吃完了,但他们家就是高兴。
饭后,还硬塞了云程几张纸,要他拿回家做纪念。
云程没推辞。
叶存山东西太多,就把两袋子云程要买的毛暂时放在这边,明天再过来拿。
回家路上牵着云程走。
今晚要更黑一些,路上云程一直低头看脚下的路,不敢说话。
叶存山紧紧握着他的手,也频繁侧目看他,心情难言。
等到回家,两人才想起来留在他们家干活的三个懒汉流氓。
刘耀祖冲他俩扔过来了一条树皮,“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们一天没有吃饭!你们还这么晚回来!要不要人活了!”
张小黑跟吴大力也是这么个意思。
他们中午都忍着没吃饭,下午饿得不行摸进屋,就看见了一粒米不剩的米缸。
这是米缸吗!
云程心虚的往叶存山身后躲,叶存山浑不在意,“吵什么?我不说了砍柴堆满后院,树皮晒满竹竿就够了吗?弄完不会自己回家?”
三人具是一噎。
他们得等人检查啊,万一叶存山奸诈,看他们不在,故意藏着不认呢!
谁知道叶存山回来竟都不检查,挥挥手就放他们走了。
早知道不那么认真干活了!
云程看他们悲愤离开的背影,觉得很扬眉吐气。
还默默许了个愿:希望他们每次欺负弱小的时候,都能踢到惹不起的铁板,自食恶果。
煤油灯点上,云程眼睛才舒服一些。
他想,他还是先实现动物内脏自由,把夜盲症赶紧治好再说。
然后又跟着叶存山身后当小尾巴,絮絮叨叨说着造纸术与他的未来畅想。
他在叶延家里没有说得特别详细,教给他们的也只是废纸变新纸,给叶存山自然要说清楚一些。
还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到时候我们俩肯定忙不过来,你要读书,我也干不来这活。”
叶存山知道,“没事,到时候我解决。”
他生火烧水后,也研墨提笔在新纸上试写了两个字。
云程趴一边看着,认出那两字是他的名字,害羞劲儿立刻压住了兴奋,偷偷红了耳朵尖。
叶存山没注意到,看着纸张写字效果。
有一点晕墨,影响不大。
他收了笔,问云程今天要不要学字。
云程果断摇头,这么开心的日子,干嘛要学习?
叶存山也不逼他,去往灶里添了根硬柴,就收拾背篓里的东西。
最上面是用油布包好的大包袱,云程打开是一身长款棉袄。
正红色,上面印着团花,衣服领口缝制了一圈纯白的兔毛,拿出来以后这灰扑扑的破土屋都增添了不少亮色。
里面还有一双黑色的短靴,摸着外面是皮质的,里面也带了毛。
云程立马就让他拿去退掉,“你不会把银子都花光了吧?”
他满眼都是震惊,不敢相信叶存山竟然是个败家子。
叶存山心虚。
这一身花了八两银子,几乎是他们的一半家产。
当时就是醉了,临到要走了,记起来还没有给云程买棉衣,就又绕回了裁缝铺。
这颜色鲜亮,醉汉又不讲道理,没个理智,当时就想着云程皮肤白,穿上一定很好看。
拿了衣服自然少不了鞋子——云程鞋子上都满是补丁。
酒醒后也有一阵无语,但叶存山做事一向只往前看,买就买了,以后再赚。
“给你你就收着。”
云程抱着衣服,满脸纠结。
一边觉得叶存山对他好,他很开心。
一边又想到他们俩这揭不开锅的苦日子,觉得这衣服不值。
抖一抖,又看一眼。
衣服里掉出来了一本书。
上书五个大字:神女伏妖录。
云程表情一片空白。
他白天看见叶延不务正业写小说已经相当憋闷了,现在要轮到他男人也瞒着他看小说吗。
说好的科举呢。
叶存山表情没变,把书拿到桌上放好,很心机的反过来放,盖住了书名。
云程这下觉得贵重衣服不算什么了,只想问问叶存山是不是也想写小说赚钱。
要是写,润笔费是多少。
叶存山却因为书本带来的尴尬,没再跟云程慢悠悠磨蹭,快速把米面都拿出来放进大缸里保存。
买回来的排骨、肉、猪下水,都分开放好。
猪下水是只挑了猪肝,说明天开始,给云程做了吃,治治夜盲症。
云程心情便更加复杂了。
洗漱完以后,叶存山送他回房,还把新衣服给他放在了床里面。
云程就着煤油灯,脱了外衣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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