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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原材料就是布和纸,这两样他家里都有。
因着成本不高,同窗开口他要不出价,若答应了,辛苦的就是家里妻子。
还好叶存山及时解围,直说这书包是村里人拿来挣钱的手艺,喜欢的话到时就请多捧场,顺便宣传了一波手套跟毛衣。
叶延附和了句:“还有毛裤。”
他说完乐呵呵的,等人散了,被叶存山问起,才想起来毛裤是他家云娘单独给他织的,独一件。
就是毛衣,现在都没几件。
今天他俩在书院外等了会儿叶粮,还说传个信回村,没等着人。
云程夹一筷子菜,问道:“不是可以叫人跑腿吗?”
上次叶存山就叫人回去送信的。
叶存山说:“跟另两位同窗说了,他们家人在收羊毛捻线,弄完一批再送过去,顺带捎个话。”
村里羊毛也不多,没碰着人就算了。
一顿饭吃完,云程找了个机会,趁叶存山不注意时,把书斋给的小纸条交给叶延。
“余掌柜说过稿了,月底时凭借这张条子去领润笔费,恭喜啊。”
他过稿了也不乐意宣扬,笑得牙不见眼,让云程先替他保密,等拿了润笔费再说。
下午还有课,收拾完碗筷,叶延先拿着书院的大盆出去等。
叶存山给云程说这不远就有茶楼能听书,点一壶茶并一叠瓜子花生米,能坐一下午,“你跟我一起出门吧,下午就在茶楼听书解闷。”
云程正想去找个穷书生问字呢,回屋拿上稿纸塞小挎包里,跟着他走。
冬日茶楼还算热闹,云程不是社交小能手,在这种环境里独自待着压力很大。
他找了伙计问这附近有没有书生代笔写信,给了两文钱小费,被指着介绍了个人。
“那书生字好,收价低,附近百姓写信都找他。”
书生就在茶楼边上的小巷子里支摊,云程来时,他生意惨淡,啃着个糙粮饼子,捂着冻得发红的手,桌上还摊着本翻得快烂掉的书看。
见着人在他小摊前站定,眼睛微微发亮,“是要写信吗?”
云程小包里还有他的小说稿子,工程量大,就请人去旁边茶楼坐坐。
点了热茶,上了盘米糕,就开始议价。
元墨没接过这种活。
云程也不坑他,“按照写信来收费怎么样?我这些算下来大概有六封信。”
一封信能挣个十文到二十文不等,元墨生意好时,也写不了这么多,就痛快答应了。
穷书生都会炭笔,云程给他纸笔,他就用。
下午就在云程报字,他来写里渡过。
结束后,云程收获了将近三页的生字,对自己的“文盲”程度叹为观止。
元墨不嘴碎,听了一下午各种稀奇古怪的字词,也不问一句,云程对此很满意。
因为拢共才三页纸,元墨只愿意按照三封信来收费。
云程家就有个书生郎,被他被激起了怜悯心,取了中间价,一起付了四十五文钱。
回家路上,他看见了一个卖炭翁。
突然灵光一闪,蜂窝煤,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来着?
另一头,叶存山成功引起了书院同窗的注意。
因为他课间休息时,讲了一个故事。
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写了本小说……”
同窗们的反应跟叶存山想的一样,非常气愤,觉得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窝囊的男人!
但气愤完以后,就跟叶存山完全不同。
甚至连偷听了一耳朵的杜先生都问:“后来呢?”
叶存山:“……”
什么后来。
这么憋屈的东西,他能看完吗?
可他也不能拆自家夫郎的台,就笑眯眯说:“这才写呢,后面还没写到。”
杜知春立刻揽生意,“叫他送书斋去,我让余掌柜的加急印出来。”
其他同窗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叫他赶紧写赘婿翻身!”
“端什么洗脚水!真男人怎能如此窝囊!”
现在还每天给夫郎端热水烫脚的叶存山:“……”
算了算了,不能听不能信。
小说而已,别当真。
杜知春加入讨论组,“岳母没个见识,在第一楼摆桌酒席就显摆上了,下一话就写掌柜的把他们轰出去,全店包场,就叫赘婿一个人吃!他不是那什么商会的老大?叫这一家都知道厉害!”
商会老大是叶存山改过的词。
他抹把脸,心情萧瑟。
云程字都没认全,就能写出这种神作。
不然下次,他还是虚心一点。
别挡了文曲星的道。
文曲星云程买了一小筐煤炭回家。
这东西,一百斤才一百三十文钱,非常符合他想要的低成本发家路。
他刚穿越过来时,都没这么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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