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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几个有姻亲往来的村里,他现在也顾忌着,不想现在就把手艺传出去。
云程信得过元墨夫夫俩的品性,可以教教。
柳小田都没有听说过,还问:“是缝制兔毛衣服吗?还是羊毛坎肩?”
这两样他会,冬日里防寒用,便宜,适合他这穷人。
云程家里还有一套替换的,拿出来给柳小田看了,柳小田问过工价,知道纸铺的要求后,说愿意干。
纸铺要求是给织够五十件,才允许接私活。
柳小田是个会过日子的,这羊毛收购的成本,处理捻线的手工时长也要算进去。
学会了以后单干,这些零碎的加起来,还不如直接在铺子里接活,少拿一点,也省事。
因被云程教了织毛衣,柳小田决定家里浆洗衣服的活就少接一些,算下来这个划算,也能养养手,免得真冻开裂了,丢了云程家里做饭的活儿。
回去后被人说几句“阔气了,看不上这些小钱了”,他也不说是织毛衣,就说找了个主家做饭洗衣,就没空接零散活了。
这自然又招来一些白眼,说他好好一个书生夫郎,以后指定要当秀才夫郎的,怎么还去别人家里做工,说出去都难听。
柳小田都不听。
他心里清楚这些相识多年的邻居,是怀着什么想法说这话的,平时看他跟元墨俩,又是什么心态。
还不如才认识几天的人心善。
试工期间,叶存山是给他日结工钱。
找木匠定做暖桌太贵,他就去铁匠铺子买了块薄铁皮做桶,柴房里找破木板将就着用稻草绳捆起。
放蜂窝煤后在上面加个盖子,下面有口子好引火透气,生好火往家里小桌下一放,也能当个简易暖桌用了。
他们手头还有些余钱,柳小田说过静河纸铺的纸价后,元墨当天趁着天没黑,赶在铺子关门前去买了一刀纸,又去杜家书斋要了本书。
余伙计跟他都熟了,没收他押金,给他送了些碎墨块。
这些墨块都是书院书生用得细碎没法再用的,杜先生叫人收集,平时放在书斋,供人取用。
两人相识多年,余伙计还跟他搭话,“最近书斋新收了一份稿子,我瞧那字迹很像你写的,你在尝试写小说吗?也不错,我爹说那稿子很能挑动人心头火,读者要看的就是这些能调动情绪的,说月底最低能有这个数。”
余伙计巴掌晃了晃。
润笔费最低两位数,不可能是五两。
元墨被这数目晃了神。
他口风紧,好奇也不问关键词,就说不清楚。
真想知道,回头可以直接问云程。
余伙计说:“你有空也来书斋看看书,要么先看几个热销的话本,学着也写写?近日还有一篇过稿的,我瞧着那路子,也像你写的。”
他说的这本是《家有福妻》,是叶延写的,名字取得俗,没亮点,内容倒是新颖。
跟《赘婿》比起来,看着显寡淡,可看进去了以后,也能静静翻看一下午。
这风格很像元墨作文章的调调,一股子与世无争的样。
元墨被他撩起一点儿兴趣,说明日再来看书。
家里柳小田做好了晚饭,他手艺好,粗茶淡饭被他捯饬一顿,都香得能干两碗。
可惜米缸没粮,没法子真吃两碗。
元墨说了写小说的事。
柳小田就听过书,从前在酒楼帮工时,他手头也阔绰过,会去茶楼听书。
他问小说讲的什么,元墨没看过闲书,唯一能说道说道的就是云程那个赘婿小说。
夫郎性格他知道,也是个口风紧不会瞎讲话的人,就给他简要讲了下。
听得柳小田目瞪口呆。
他是很传统性格的小夫郎,小说里那赘婿的日子,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最后只讷讷道:“我瞧着云程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元墨情绪感知比较迟缓,他对这小说夸得真心实意,还是因为云程能给他生意,看柳小田反应,他心思动了动,问柳小田:“你说我写个躺赢人生,会有人看吗?”
什么都不干,就能获得很多很多钱,和很多很多爱。
别人要找他麻烦,反而送他走上人生巅峰。
可惜,这脑洞不是讲给云程听。
要是云程在,就会鼓掌叫好。
咸鱼躺赢,谁不爱呢。
而他身边只有一个柳小田,柳小田板着脸教育他,“不劳而获,是不对的。”
此时的云程正在奋笔疾书,给叶存山讲:“真想当一条咸鱼啊。”
得知咸鱼的意思后,叶存山也想当。
云程还给他讲金手指文,“有人脑子里有个藏书馆,藏书馆的所有书他都能看,想看什么,就会自动翻阅,他看过的文本,会自动归类存档,他从大字不识……呸,大字不识就太逆天了,要被抓去烧掉祭山神,他从一个废柴书生,一步步逆袭,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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