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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银本就嘴甜,叶粮是他长辈,看着他长大的,待孩子挺好。
被哄着捧了几天,走路都发飘。
存银说:“族长说,咱们铺子里还会继续卖羊毛织品的,这些村里人织不过来,县里能找人帮工,那不是还要人教么?其他哥儿姐儿都大了,要谈婚论嫁了,出来县里不方便,我就挺合适,我说亲还早呢。”
这事叶根跟叶粮交待过,云程前阵子还介绍了柳小田过来接活儿。
柳小田手快,已经交工了一身毛衣和一双手套。
这人还实诚得很,手套毛衣自己买回去了。
元墨在这天寒地冻的天里摆摊,他也心疼自家夫君。
叶粮犹豫:“开春就慢慢暖了,到时谁还买毛衣?”
存银看有戏,助力一把:“哎,这就是开春暖了,咱们才要提前织毛衣啊!不然到了天冷的时候,又没东西卖!”
叶粮被他说得意动,正想说今年回去问问叶根意见,也叫存银跟家里人商量商量,不然这么个小哥儿跑铺子里久待,叶大还要说他不讲究。
前头小飞过来传话,说姜氏纸铺的老板姜老爷过来拜访了。
叶粮下意识挺腰收腹。
等来了!
他现在当掌柜的还不稳,叶根给他留了一个考验,就是这姜氏纸铺的老板。
一山不容二虎,这蔚县有了两家纸铺,不打架才有鬼。
叶根说了,他要解决了这个潜在対手,掌柜的他能当,他儿子也能当。
这可是在县里的铁饭碗!
叶粮没空理存银了。
存银把姜老爷埋怨上了。
什么人啊!
此时,静河村也迎来了年底最忙的时候。
要杀年猪、备年货,族里还会抽调人手去洒扫祠堂、买香料供品,年年也会请个戏班子过来吹打热闹一番。
今年村里多了营生,叶根回来还带了小册子。
蜂窝煤他不惦记,那个价格没抬多少,直接买了用都成,何况他们这里靠山,不缺柴火。
扒了树皮的树枝也能烧,不能浪费。
肥皂团他瞧着花里胡哨的,但主要用料低廉易得,他放出去,谁喜欢谁就自己弄吧。
村里尝试的人,多是女人哥儿。
他家存雪都在家里试了试,弄出来给家里人分了。
叶根用着还不错,但没想卖钱。
县里已经有了,他们自给自足,不在这方面花钱就行。
他要的是藕粉。
他们村里产藕,年年水田都会种莲藕和茭白。
卖价高低得看商人脸色,做出藕粉以后,看蔚县那价格,也是卖不到高价的,但叶根琢磨着,那不是可以卖到外地去么。
没道理只有码头商人带货到本地,本地货物去不了外地。
他现在做事喜欢跟儿子商量,叶旺祖以前就有主意,现在独自管了造纸作坊一阵,气质更沉稳了些,叫叶根心里自得得很。
“你叫几个人,试着做做藕粉。”
这么一抽调,村里是一个闲人都没有。
叶大之所以到了县里,还跟云程那么阴阳怪气一句,也是因为在他家干活的吴婶子被分配了做藕粉的活。
叶根这个村长当的,偏心本族人,也会给外姓人漏点儿肉汤喝。
肉汤就那么一点,当然要给老实本分的。
叶大家里少了人干活,他这平时在家只需要编编竹筐的人,也要拿起扫把了,可不生气!
说几句,还叫人说他摆谱。
“家里还没出官人呢,就想请人伺候。”
“等存山真考上了,你尾巴不得翘上天了啊。”
一事不顺,事事不顺。
柳屠户带着家里小辈,从二十开始在附近村里杀年猪。
叶大给嫁到柳屠户家的李桃送去了一桶藕粉,这玩意儿蔚县才出现,是个新鲜小吃。
他还记得陈金花说的,柳屠户一家指定给回报。
要么杀年猪不收钱,要么猪下水不拿。
还能再割两斤肉给他家。
结果柳屠户全没照办。
叶大嘀咕了一句,还叫柳家小辈听了去,嗤笑:“你当我家不知道这一桶藕粉是什么价?”
县里已经卖开了,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
还能因为这个便宜货,対他们感恩戴德不成?
叶大就觉得事事不顺。
他甚至又重新记起来叶存山那个命格,难道李大道误打误撞算対了?他这大儿子真的克亲?
这想法起来,叶大心思又来回飘动。
直到被陈金花使唤一句,他才回神。
比起这表里不一的恶妇毒妇下的崽,那还是已经长大成人,能读书科举,娶了个能干夫郎的大儿子靠谱。
克就克吧,克死了也是他儿子。
而云仁义家眼看着全村忙活,就连八竿子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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