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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叶旺祖说可以教他做藕粉,他脸都涨红了。

叶旺祖就给他解释了这方子的来历,“我爹让人尝试着做,磨出来的藕粉没有买的细腻,味道倒不差什么,本来说试出法子,再分享给村里,以后你们谁爱做做去。”

反正村里不会再开作坊。

莲藕不贵,接济一点银子,可以让他去买些藕。

静河村现在忙,冬日又冷,家里日子过得去的,都不想沾冷的凉的,赶在这时,他能做些东西出来,回头再买块地,开春刚好种。

“这阵子辛苦一点,来年就好了。”

云广进是个能吃苦的,叶旺祖也不担心他往后的日子,叫他带云香回屋,“别冻病了。”

刚要走呢,周边村民也准备散了回家睡觉,里屋伤势没好透的云广识也撑着根拐出来了,“我也要分家!”

叶根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云仁义开始彪脏话。

看热闹的人嫌弃晦气,不敢在年间沾染这污言秽语,走得更急了,路上捂着耳朵,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叶旺祖:“……”

好烦。

这一晚的热闹,没传到山里。

云程睡前喝了酒,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醒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坐床上茫然了好一会儿。

睡觉时,是存银躺他旁边。

可睡着时,分明感觉他窝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怪暖和的,很有安全感。

再醒来,身边没人,他就迷糊了,昨晚到底跟谁睡的?

他出去时,存银在叠元宝。

村里今年开了造纸作坊,这事儿要给祖宗汇报。

要汇报,自然少不了纸钱。

刘云带着人尝试过,做出了黄黄的,上面还有没锤烂的细条原料的草纸。

族里祭祖,不论男女,只有动不了的能躲闲,其他人都要尽点心意。

元宝就是一家分了些纸,每个人都要叠。

存银给他讲:“我哥下山磨米粉去了,磨完后他要跟人去祠堂,擦擦祖宗牌位,我们叠完元宝,就先把米粉蒸熟,等他忙完就刚好打年糕。”

云程叫他留点纸,等他洗漱完就来帮忙。

今天年二十九,也是存银的生辰。

他这日子赶得巧,若是没有年三十,他生辰就是除夕夜。

长寿面太考验技术,云程现在做不来。

蛋糕他没手劲儿打,这里也不流行吃生日蛋糕。

倒是昨天跟叶存山两个配合,避着存银单独醒了一团面,今天可以给他蒸个小寿包。

捏成桃子形状或者兔子形状的都可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山下,叶存山被人围着说八卦。

大家年糕都差不多做完了,石磨就他用,有人要磨豆子,准备做点豆腐,炸点豆腐块,才过来跟着排队。

今天聊的,只能是昨夜的热闹。

叶存山之前就想给云程做点什么,想来想去,云程就只有这一家糟心亲戚。

这还没等他动手呢,人自家就吵散了伙。

“今天就开始砌墙了?”他问。

刘婶儿笑眯眯,“那可不,我看他家老二急得很,亲爹站旁边骂得又脏又难听,他还把墙又砌高了一层,把云仁义气得哟。”

这感情好。

这家里不安生,云程今年祭拜父母时,也能跟他们汇报一下,解解气,也叫地下人安心。

米粉不多,磨完了叶存山就提回家。

他走了,这些说八卦的人才后知后觉发现叶存山是要自己打年糕。

有人奇怪,“这还自己费事干嘛?赶着年尾好好歇歇呗。”

刘婶儿阴阳怪气:“那还不是有人不乐意送,怕收了这小恩小惠,以后不知道被怎么编排呢。”

话落,旁边就有人露出尴尬表情,急着解释:“谁不乐意了?反正不是我。”

“就是,他们昨天才回来,其他人不也没去送么。”

刘婶儿:“谁急我说谁。”

她家宁哥儿拉着人不让她说,“别拌嘴。”

祭祖前要和气。

刘婶就收了声。

叶存山回家送了米粉,没空讲大段的八卦,只给云程留了一句:“云仁义家分家了,老二带着四妹单过,得了一间小院。老大也想分家,被云仁义揍了一顿,说是揍的屁股,他那伤才好一点,又见血了。”

然后洗手换了身干净衣裳,头发重新扎过——云程给他的新发带,绣了云纹的。

再才下山跟着几个同辈青年汇合,一起去祠堂。

大的地方,已经安排人洒扫过。

现在留给他们的活儿不多,就是族里青壮年过年擦祖先牌位,尽尽孝心,也显香火旺盛。

在这里,大家都噤声不语,按照之前分配的,各自安静干活。

里头燃了檀香,闻着凝神静心。

外头叶根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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