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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脾气好,看完倒不觉得生气,各方面夸了一遍,再挑剔:“文笔还有很大进步。”
那空间,大概就是大拇指跟食指比划一下,拉近一看,里头藏着一个宇宙。
再聊两句,才知道程家比他家阔气,他家就是买了成衣,程文瑞还直接买回了这手艺。
会织毛衣的小丫头又教会了别人,府里人都穿上了毛衣不说,还给宫里皇上皇后娘娘送了去。
太爷说:“蔚县穷,他们老远来一趟路费都要花费不少,一路也有凶险,回头这书卖的银子,都给他们带回去,别叫人私扣,传出去显得咱们小气,也备点回礼,京都的书要比蔚县多,咱们书斋还能印,一样给他装两本,小辈们能换着看。”
另一头,太师府。
程文瑞回来一趟,看似收获颇丰,实际最想找的人没找到,愧对父亲,也无颜见爷爷,只是回来时刚好赶着年底,一番忙碌之下,大家默默把这事带了过去。
他再给家里汇报这次在外地最大的一件事,他拿钱开了两间铺子,“帮了些可怜人,要麻烦表哥叫人再跑一趟蔚县,教教那些煤矿主怎么安全采矿,若有空闲,也顺着再找找。”
而他表哥正因看话本上头,骂了赘婿两句,被亲爹逮个正着,罚他去抄经书静心。
他想着:有机会定要会会这个匿名先生。
话回蔚县,元墨在一阵热潮里,也得知这畅销话本,正是他帮云程誊抄的那本。
他觉着,这种憋屈的能写,躺赢的怎么就不能写呢。
世间人,还是爱不劳而获的比较多吧。
殊途同归,那穷书生总要遇见神女妖女相助,还不是白拿美人的金银细软,还辜负一番情义。
他跟柳小田说这个,柳小田脸都皱成了包子,“真有人看这个?”
元墨:“赘婿都有人看,”
柳小田:“……要么你先构思,他们初四就要来县里了,我到时候帮你问问程哥儿,请他帮忙看看可不可行。”
元墨性格不急躁,小说他也没写过,确实要构思一番,便点头答应。
此时的静河村,也终于搭好了戏台子。
按计划要在年初一就吹打热闹,硬是拖到了初二下午才等来这份喜庆。
云程还没有看过,跟叶存山约着初三去看。
他原以为村里是请来了戏班子,实际上,是从附近村子请的流民。
说这些人以前在戏班子里待过,东西没了,手艺还在,他们私下里叫他们“小戏班”。
到年底时,预定晚了,他们就要先去别的地儿热闹完了才来,一年到头,就这时候他们挣钱多。
秋收时也能赶上趟,给人演一出稻戏。
吹打的班子就各村凑着唢呐,这东西丧事吹喜事吹,声大,带劲儿。
云程今天下山,还说找找存银。
他就初一拜年见着人了,初二一天没看见,还有点想他。
叶存山叫他别找了,“待会儿就来了,他这几天正得意,同龄孩子见了他就烦,待会儿戏开始唱了,他能不来凑这个热闹?”
叶大今天也在外头,见了人不说他给儿子儿媳送去了二十两银子,而是说:“哎呀,他们心疼我这老头子,过年给我包了个大红包,银子又给回来了!”
“孝顺孝顺都孝顺……那可不,我叶大的儿子……”
云程没眼看,他本想揶揄叶存山,说他们兄弟俩都是一个性子。
听了叶大这话,他也不好说了,就问他:“你爹这是……?”
他是从前就有这症状,还是最近有的。
叶存山往那头看了眼,“一直都是这样。”
自私,不想付出就想把好处搂兜里。
为自己,那什么脸皮都豁得出去。
现在看起来对他跟云程好了,实际还得等陈金花的孩子出生。
要真生出俩儿子,且看着吧。
叶存山叫云程别心软,“咱们客套着处亲戚就行。”
云程本也无法跟叶大好好相处,只是长辈的名义在,还是叶存山亲爹,他不好不理,也不好甩脸色。
叶大那天能在大街上瞎咧咧,说白了不就是看不上他?
聊几句,大戏开场。
没有戏服,盘了发,抹了浓妆,上台是一出《藏钩家庆》。
三代同堂时,行藏钩令,引福禄寿三星降临赐福。
云程许久没有娱乐活动,这简陋戏剧,也让他看得久久不能回神。
叶存山给他带了吃的,今年过年买的零嘴多,全是方便带出来的坚果,平时能给云程吃了磨磨牙,解解馋。
他还没塞云程手里呢,存银就跑了过来。
还是那身兔毛滚边的红袄子,今天胭脂略浓,双颊红扑扑的,特别兴奋的喊云程,“大嫂!我有事给你说!”
云程分神看他,存银藏不住幸灾乐祸,“叶存金那个傻子,他去找他大哥要金镯子金玲珑球,大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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