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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不用的。

云程逗他,“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打扮做什么?”

“大嫂!”

存银语气凶巴巴,语气羞答答,云程看得直笑,要他坐好,“我仔细看看你。”

叶存山去府城考试前,云程画过他们三个人的正比图。

那是给叶存山想念家人时翻阅的,画得很写实。

存银现在要这画,是为了臭美,就能加一点修饰进去。孩子本也不大,脸上还有婴儿肥未消,脸型、眼睛做一点处理,线条柔一些,能翻倍可爱。

认识这么久,云程对存银最深的印象是过年那天。

小孩子一身红衣穿得喜气洋洋,兔毛领子托着小脸,把他脸上淡淡抹开的胭脂唇脂衬得十分漂亮。

那一天他神气着,姿态都傲傲的,下巴微仰着,别提多可爱。

家里没颜料,云程翻找叶存山的书包,从里头摸出了一小盒印泥,自己先在稿纸上调色,挑选了一张白纸起稿。

过年那天天气不错,没风,云程手动加了风,给存银的头发加了点动态。

后头则是山间小路,远远能看见一座小屋子,是他跟叶存山在山里的房子。

存银看着他画,先夸真好看,再夸云程真厉害,等脸部出来,他又不好意思,“我有这么好看?”

总之全程叽叽喳喳。

云程没用毛笔,揪了点棉花沾上调好的色,往上印压。

纸张上还有细细的植物纤维,纹路明显,红色浅浅印上去,还挺有感觉。

弄完要晾会儿,他记得叶存山之前会往画上抹蜡,他不会这个,要存银自己找他大哥去。

存银拿了画,不说找不找,先问云程:“你给我大哥画了吗?”

云程看看旁边还没装订的祭祖报喜画册,不确定道:“应该画了吧?”

存银果断放下画,抱着云程胳膊一阵撒娇,“大嫂!你一定要给我哥画一幅,不能说先画了我的,你给他画了,我的这个才能抹那么什么蜡,求求你了!我这辈子没这么好看过,这画一定不能坏掉!”

云程就问他,“你对你大哥是什么印象?把他说得很霸道的样子。”

存银瞪着眼,“他还不霸道?他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不过对你肯定不一样,你是他夫郎,他肯定听你的。”

冲这个不一样,云程也给叶小山起稿了一副人物肖像画。

状元骑马图就算了,太张扬。

云程选的是他第一次去书院找叶存山那天,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叶存山穿书生长袍,见到他与在村里时不一样的姿态,所以也印象深刻。

家里没其他颜料,这幅画炭笔起稿画出来就算完。

存银在旁恨铁不成钢,“哎呀大嫂,你要给他画彩色的,不然他肯定吃醋,到时我没好果子吃。”

“你画成亲图啊,就用这个红色,多漂亮,都抹抹。“

云程可不听他的了,“你这么怕,不如去问问叶延堂哥?指不定他也会。”

存银麻溜儿跑了。

今天叶存山回来晚,云程在家把画稿都装订完,存银也回来准备晚饭时,他才从叶根那里回来。

是商量族学的事,族学不跟县里书院一样,但起码也要有个秀才才能收学生。

村里就叶存山一个秀才,他又要走,所以是让帮忙留意,也许明年时,族里就要盖族学了。

现在是不能盖,就叶延能以长辈的身份,去给孩子启蒙,教些《三字经》《千字文》。

叶延已经做好决定不再科举,他从书院里把东西都收拾回来了,现在主要是教以小虎为首的村里男孩子。

他家婵姐能跟着学几个字,其他人家,没把姑娘送去。

有些哥儿能送来识字,是因为庆阳在纸铺当账房先生,他们觉得哥儿识字了也能有出息。

姑娘么,不适合抛头露面。

加上现在地里忙,姑娘们料理家里,洗衣做饭、侍弄菜园,还养鸡养猪养兔子,空闲了也做书包跟织毛衣,能挣钱,就不想孩子去费时间。

叶存山说:“要不是庆阳出息,你现在在族里地位也不错,哥儿他们都不想送去。”

族学又没收钱,是从作坊里每月拿点银子出来,给叶延当月钱。

不是秀才,没资格开学,不能算束脩。

这种事,不能逐家劝说,时代不同,云程管不了别家太多。

他说:“也许婵姐以后有出息了,或者存雪以后能凭识字挣钱,他们就会动摇了。”

一切还得看最终收益。

叶存山今天还要带存银回家去签分家契书,他把衣服换了,问云程要不要一起去,“也在外头走走逛逛,你总闷家里也不好。”

晚饭都要弄好了,还出去做什么?

云程不想动,叶存山说带他出去看星星。

来叫人吃饭的存银咧咧嘴,摸摸脸,觉得他再跟哥嫂住一阵,脸皮厚度能蹭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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