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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报报喜,给大舅舅安利一下沙发。
能躺着洗头发的竹床,大舅舅肯定不会用。
以后指不定就是文杰会缠着程文瑞给他洗头发,会隔一阵用一回。
沙发能放书房,可以做成单人沙发,久坐不合适,偶尔放松就可以。
云程顺手画了样式图,想起来大舅舅说会教他毛笔画,那时没来得及学,要学就要去京都,也算是个约定了。
挺好。
信件就没别的事,显得琐碎念叨。
还问叶存山有没有要写的,也问存银要不要给京都伙伴写信。
叶存山是不用写,该有的问候云程会代劳,目前彭先生会教他,就不必一个问题两头问。
存银经过一番考虑后,也说不用。
这就让云程惊讶了。
存银说:“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有来有往,不在一块儿就总要有个人先不来往,他们送礼太贵,我也还不起,就这样吧。”
再来来往往,没完没了,显得他巴结。
云程就知道,上回宋锦骂他的话,他其实还是伤了心。
所以信件里,也隐晦的问候了一下宋锦,看能不能再得些消息。
这封信寄出去时,叶存山给的回信也到了静河村,给到了叶大手里。
其实不用这么久,是叶延收到信件后,想到叶大不识字,上次让庆阳写的信也不太友好,就问了叶根,得他点头,叶延才拆开了看。
结果横看竖看,还学话本里写的,泡水看,烤火看,都只有一个“哦”字。
这哪里敢给叶大。
叶旺祖还嘀咕,“问候下爷奶也比这好。”
不过每个月都给银子养老,是村里独一份的待遇,多少人羡慕眼馋呢,现在要说儿女孝顺,都要按照这个标准来,他也不说什么了。
叶延跟罗旭都去过府城,压着信件时,是说要不商量着,编些家常话写进去。
商量了几天,在叶大日渐频繁的催促下,他们决定不编了。
看叶大这态度,在外的三人过得好,他不舒服,过得差,他还会笑,就让他憋着去吧。
叶大没憋着,倒是闹了一场。
说信件被人替换了,阴阳怪气。
他最近都这样,没多少地种,孩子是陈金花带,整日村里转悠,四处说风凉话,很讨人嫌。
明明日子过得比别人家里好,地少钱多,子嗣兴旺,长子出息,长媳是太师亲外孙,次子也被带出去,以后有大造化。
两个小儿子跟前头两个哥哥维系维系关系,以后眼看着也是要踏出乡村的。
他偏偏能日渐消瘦,看起来跟外姓那几个懒汉流氓一样,皮包骨的。
打听时,又得知叶存山给叶延与罗旭寄了书,不服气。
仗着不识字撒泼,谁说都不好使,就要说那书是叶存山寄给他的,是给两个小儿子的。
“亲弟弟不给,给堂兄弟?”
没人比他更闲了,闹起来又烦又难缠,最后是叶延跟另外的族兄弟一起抄录,除却他们自用要看的,也多给了叶大一份。
给了叶大,叶大转头拿到了杜家书斋转手要卖。
这手抄本,如果是书斋已经有的书,他们检查字迹页数,看看有没有缺漏重复,抽检翻阅,对比原书,没问题就能留下。
没有原书对比的手抄本,即使听说过书名,他们也不要。
叶大就又生气,非要原书。
叶根直接把他扔到祠堂罚跪,要他反思。
“眼看着地里要秋收,各家都忙,给你讲你不听,你跪着跟祖先讲吧,看他们会罚谁!”
叶大不知道是不是被罚了,回家病了一场。
因为生病能从造纸作坊多拿些银子,他多拿了,儿子那头就能少些分红,这么一想,苦汤药他都品出了甜。
秋收后,村里还要忙上一阵,要晒谷子,等着称重交地税。
叶延家里现在有两个哥哥帮衬,能让叶延趁着没入冬前,跑一趟府城。
族里其他青壮没多大胆识,叶根亲儿子都只去过蔚县,这次还要给云程夫夫俩分红的银子,要他们看账本,也好好说说家里事,就让叶旺祖一起出去。
两人收拾上路,先在蔚县纸铺歇脚。
静河纸铺有好纸后,已经挤压掉了姜氏纸铺的生存空间。
前期跟着叫板,打过价格战。静河纸铺后头有个村落,靠山吃山,本职是种地,能耗得起。任由姜家怎么闹腾,纸铺就稳当经营,并在后面,也把低价纸提高了品相,具体表现在,虽然还是差不多薄,但已经不那么灰扑扑的,看久了不伤眼。
这样一来,纸铺在蔚县就一家独大,不是姜氏纸铺能动了的。
叶旺祖说出发前,给叶存山再带些纸过去。
给自家人用,他就大方,拿了三大箱。
当晚是去庆阳家吃饭,问问他们有没有要捎带的东西。
叶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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