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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出门,他看那两页,晚上回来,他还看那两页。”
罗旭窘迫。
在叶存山这里,不好狡辩,羞得面皮都发红。
庆阳这是耍小性子,才给当众说出来,叶存山不能当众训他,要留着面子。
怕一次说过了,罗旭受不了,当他们不给他留脸,在心里留疙瘩。
今年这情况,来年赶考,罗旭八成是陪跑,回来还得在府城待三年。
要是叶存山考中,往后庆阳就要独自在这里。就柳小田、钱满盈家能有个照应,他是个要强的性子,跟哥嫂说说家事就算了,是不会总去找人讲他这点夫夫矛盾的,到时都是庆阳吃亏。
叶存山宽慰他,“我也有看不进去书的时候,看不进去就别硬看。浪费时间,随便做点什么,状态回来了,再看,也换换心情,换换脑子。”
这个方式,得到在场几个书生的肯定。
杜知春是这样,元墨也是。
横竖都看不进去了,再把自己拘在书桌前坐着,白浪费时间,心里还更抵触了,这要不得。
叶存山跟云程学了些时间管理方式,他跟罗旭说:“你要觉得不学习不行,那你可以学会儿歇会儿,穿插点其他杂事,分分神。”
学半个时辰,休息一盏茶的功夫。
罗旭知道是可以不硬逼着自己学,就松了口气,“我还说我一天天没什么事干,再不学习,实在亏心。”
叶存山就看向庆阳,庆阳后背都紧绷起来了。
他性子好强得要命,从前见过叶延家里人是怎么供叶延读书的,也知道罗旭在家里,也是只读书不干活的,来府城以后,他们家里人少,就夫夫俩,要做的杂事不多,他一手包办了。
现在是又在外头学习,又在家里接画稿的活儿,还要里外照料。
叶存山看看他身板儿,“又瘦了。”
之前见面,看出来瘦了些,因云程也瘦了,叶存山知道压力大,没多说。
他还想起云程给他讲的,说庆阳在培训期间,有一阵干呕恶心过,别人说是怀崽,他看大夫说不是,心情状态不对,云程给他放了假。
现在看来,庆阳自己心里清楚,不可能怀崽,就是累的。
叶存山就不知道庆阳怎么变成这样,从前在村里,都是很独立很有主见的哥儿,多少族兄弟都比不上他。
用云程的话说,这都拿上苦情剧本了!
是中秋宴,借着云程生辰的名头,大家一起聚聚。
话到这里,叶存山不多说。
席间再跟杜知春聊聊闺女,问问柳文柏孩子大概几月份出生,再问问元墨家的小元宝现在是不是会翻身了。
就聊聊孩子,聊聊家事,不说学习和工作。
分蛋糕的时候,存银半点儿不怯场,这么多人,他都拍着手给云程唱生日歌。
他们三个,唱歌都跑调,云程教的时候跑调,存银跟叶存山学的时候跑调,还意外的跑回了正确的调调。
小圆圆是家里唯一音准的人,学得就是这个调调,跟着只唱尾巴,小手拍着,嗓音奶甜。
他们问这是什么,云程说是生日歌。
这东西本地没有,看得出来都感兴趣,只有杜知春这个爱热闹的问这词曲能不能学着。
云程看存银,存银满口答应,“没问题,你什么时候学?我教你!”
他饭后就要学。
饭后都在院子里玩,存银去教杜知春唱生日歌,柔娘跟柳小田抱着孩子跟云程聊天,柳文柏家的夫郎亮哥儿跟着一起。
亮哥儿来的时机赶巧,正是大家都很忙的时候,因现在跟柳文柏住在柳小田家,他跟柳小田熟悉,过来都是柳小田介绍人,他跟着喊。
亮哥儿给人的感觉很直爽,爱笑,但不会随便插话。
现在就他怀着孕,话题在他肚子上,身边人都有经验教,他听得认真,都记下来了。
上回跟着云程他们一起给静河村那头寄过信,要家里安心。
知道怀崽以后,又给家里写过信。
这两地通信一次麻烦,有谢家的商船帮忙捎带都麻烦,来回少说要一个月。
是柳文柏急着跟家里说,拿他去民驿镖局取材积攒下来的一点薄面,请人喝酒,又多给银子 ,这信才有人专门跑一趟。
实际路程就两三天,现在都有个来回了。
家里说到年底农闲后,会来人照顾,等他生了娃,出了月子,他们再回家。
是看他俩在外头,现在还没个固定地方住,来回几天的路程,有人怀孕期间妊娠反应大,怕他坐船受不住。
这都中秋了,再过一阵家里就忙完了,他们夫夫俩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住。
府城大半书生都已经离开了,留在这里继续上课的,不足以把府城所有小院都租下。
是柳文柏说他们前几次找的位置,那些房主都坏得很,会坐地起价,怕到时候赶着亮哥儿生孩子时,要加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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