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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们这些相熟的好友,很难得多家一起聚聚,就说给各家都画一张全家福,“要过阵子给你们了。”
再根据各家的全家福,他给整合成大合照,往后即使分开,也有念想。
他画画对模特要求不高,不需要久坐不动。
这里定稿顺利,也是回家再细化。
几幅画弄完,午饭过后休息再收拾东西,庄园之行就结束。
回家恢复正常生活,叶存山上学,存银给家里人做冬衣——他新设计出一个样式,云程说挺好看,一家人都添一身。
云程则在继续校对整理教纲。
提问箱的答疑内容他都已经搞完,只等金掌柜确认排版,就可以投入印刷,赶在年底前,让答疑手册先普及。
整理累了,他出去活动活动,再回来,才细化画稿。
这次他想试试画彩色的稿子,刚好把家里剩余的颜料都用掉。
带走不便,扔了可惜。
这期间家里日子平静,值得一提的是,十月中旬,下了一场小雪,是跟往年不同的天气,雪后才迎来雨季。
风整日整日的刮,雨声滴滴答答,听得很助眠。
云程看天气不好,冬桃在家里也适应了叶存山的存在,不会看见叶存山就往屋里躲,跟平枝姑姑商量着,暂时让冬桃在他们这边住。
奶娘带两个小姑娘睡。
冬桃还抵触过,一脸认命的表情,思及她那么怕家里男人的事,云程不愿意往坏处想,对她多了几分怜惜,一来二去的,在相处中消除了警惕,能在人前露个笑脸,现在专职陪圆圆玩,屋里一天天都在笑,挺好。
这之后,则是京都回信。
京都跟府城的通信相对方便,是回复云程报告工作的信。
程砺锋不吝夸奖,满篇华丽辞藻,让云程这个“文盲”都看得脸上臊得慌——不愧是大学士,夸得不带重样还能让他看得懂,太强了。
夸完以后,是跟他们说了去京都的事。
很直白的说,不管考没考中,都在京都安家落户。
三年过去,叶存山去考乡试,也等于在府学毕业,该离开了。
这也是他们的计划。
云程看信时,跟叶存山说:“我从前看进京赶考,以为是乡试时,就要去京都,三四月份就要往京都赶。”
他也确实看见过赶考的考生。
叶存山说有的地方偏远贫穷,是要去京都考的,“他们府城没有贡院,居安府有,所以我要等乡试结果出来再走。”
用云程能理解的方式来说,乡试等于省考,会试等于国考。
他们居安府有运河优势,没穷到建不起贡院,考生能在本地考。
因就住在府城,还省了赶路时间。
大舅舅主动提及,他们随年礼送的信件就要好说一些,拜托他在京都帮忙看看宅院,简单透了点家底,说了这些银子的主要用处。
日常开销跟应急的要预留出来,给存银的裁缝铺子,去京都就要安排上。
云程自己的话本铺子倒是可以挪后,因为能居家办公,到时他能等府城铺子的银钱接济。
存银的事要紧些。
饼子画出去几年,存银也到了年岁。
一般嫁妆都是挣钱的铺面,临时置办的不好看,显得敷衍。
写信时,叶存山跟云程讲了他想要柳文柏跟元墨迁居京都的事。
云程看他一眼,明白他意思,“你胆子真大,我到时要看看能不能买得起小院,若能买得起,咱们租给他们,就看府城铺面经营情况调动,若买不起,就算了。”
叶存山说应当是买得起的,“咱们现在挣银子的能力还成。”
他写出手感了,《艳.遇记》可以一天一章的给出去,一个月就是一册,给家里添了一笔很大的进项。
到京都后,若没立刻开起来话本铺子,云程也会自己亲自动笔写稿子,或者跟京都的书斋合作——到时杜知秋会随兄长去京都,合作起来更好,问题不大。
连续下了将近十天的雨,转晴时到了月底。
教纲还没弄完,毕竟是数月培训班的课件整理,还是云程独自在做,耗时一如预期,看进度,要到年底。
而柳文柏说的他稿子快要写完了,眼看着他家里人都要来了,他还没找云程交稿。
没交稿的还有穆辉跟贺泉,赶着天晴,云程去话本铺子找人。
人不齐,要等,叫小伙计出去传话的空档,云程被钱满盈抓了壮丁,过去指导人画画。
这人真是厚脸皮,别人都不好对哥儿夫郎说的话,他大咧咧就说出来了,“我知道《艳.遇记》是你画的,你别不承认,你都有空画那个,怎么还把我们都放养了?”
云程:“……你这样说话我不想教。”
钱满盈:“师父。”
云程:“……”
他这也没放养,稿子会审,就是没跟之前的《王家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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