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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要大力夸夸的,存银就爱听夸夸,听得眼睛都眯起了。
云程从中选好了两个花样,一个马褂款,看着就是生意人穿的。一个是叶存山平时常穿的样子,交领配襦裙,裙子是长袍,被腰带系出来的,看着就精神,适合书生穿。
新图样经过了些微改动,裙子有褶皱和无褶皱两种,草图就能看出性格。
云程列了名单,年间不弄这个,年后存银可以去问问他们要什么哪个样子,就不强行统一。
这些杂物弄完,天色也晚了。
除夕的年夜饭,是厨娘弄,平枝姑姑他们在灶屋忙活了一下午。
菜式云程让他们不用分得细致,一样两盘,到时他们自己单独摆一桌,一年到头,吃点好的。
饭菜上桌,家里先祭祖。
祭祖流程年年一样,到了祭拜爹娘这里,云程就少了话说。
太久没关注静河村那边的事,通信往来少,现在说的最多的是作坊纸铺还有叶大。
有关云仁义一家的事,早就没提。
想也知道不会好,全都是现世报。
有些话说多了,地下的人不一定愿意听。
他闭眼专心祈福,一如既往,希望这一家三口,能团圆安康。
祭拜完,家里收拾收拾,叶存山去接彭先生过来吃饭。
说是怕送礼尴尬,结果彭先生过来还给他们准备了小红包。
圆圆跟存银有,云程跟叶存山也有。
数量不大,是个心意。
饭前存银把蛋糕分了,彭先生不喜甜食,切的时候给他撇了奶油下来,可以吃下头的蛋糕。
饭间话题比较家常,问问彭先生要不要跟他们一块儿去寺庙,也问问他过年要不要出去走动。
借用谢家的考棚后,彭先生常常跟叶存山一起过去,跟陆举人相处不错,算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但陆举人跟彭先生一样,都没自己的宅子,是暂住在主家,来往不太方便。
两家都不是介意这个的人,彭先生不喜给人添麻烦,横竖年后考试多,能常见,没必要过年时上门叨扰。
他跟云程说:“元墨找我取材,说下本想写教书先生的,想问问怎么教学生。”
市面上已经有一本《名师》,是云程提供故事线,由杜知秋找人写的。
当时取材也方便,杜先生就是教书的,能现场取材,还能把给学生的课记录下来用,反正是亲爹,杜知秋薅羊毛薅得毫无心理压力。
但元墨这边,云程觉着多半是元墨看过彭先生出的教学书,对此有了兴趣。
下本写不写不一定,趁着彭先生在府城,先把这珍贵材料取了再说。
薅羊毛薅到了自家,让云程很尴尬。
话题被叶存山接上,问元墨想了解哪些东西。
彭先生总能把话说得很有趣,有话题做引子,席间气氛很好。
但他真就吃了饭就走,不跟他们一起守夜,留也留不住,云程叫叶存山去送。
外面雪还在下,拎着灯笼都要小心慢走。
叶存山说留下也没什么,“再晚点,圆圆就先睡了,咱们四个刚好凑一桌麻将,玩起来时辰过得快,几局过去就天亮了。”
彭先生不玩牌,“从谢晏清那边借了两本书,我年间刚好看完。”
提出打麻将的叶存山小小心虚了一下,很自然的就岔开话题,问书名,聊聊内容。
等送彭先生到陆家小院,里头温故知新来接,他才回家。
家里饭桌都收拾好了,圆圆本想跟冬桃玩,被存银转移下注意力,就忘记了。
一家人先在堂屋沙发坐会儿,聊天。
等圆圆睡了,就挪到屋里。
老样子,打扑克牌,玩斗地主。
叶存山洗牌还要说彭先生在看书,他很有罪恶感的话。
云程叫他别玩了,“我跟存银玩,你在旁边看着,考验你的意志力。”
自认为很有意志力的叶存山,跟他们玩了一晚上。
初一清早放过鞭炮,一家包饺子,上午要走动拜年。
今年雪大,昨天中午开始下,到现在没停。
一眼就只能看到几米远,往深了去,一片银白刺眼。
小年夜时才聚过,年前还送了年礼,看这天气,今天不去,别人也能理解。
这么想的不止他们家,上午时,云程跟存银去补觉,叶存山带圆圆玩,顺便等客人上门,等到下午云程跟存银睡醒了,家里也没人来。
吃过饭,再换叶存山补觉,就一觉睡到次日清早。
雪一直下,拜年的事愣是拖到了初四早上才开始。
存银在初一时说他只有谢晏清一个朋友,懒得跑了。
到初四就怎么都想跟出去溜达溜达,“我都憋坏了!”
他俩前脚出门,后脚家里也热闹起来。
趁着天晴,该拜年的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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