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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时间大法,背景板介绍后续几天家里怎么庆祝,亲戚怎么送礼,县里乡绅县老爷都要来家里坐坐,送金送银还送书。
同一时间,状元郎来接夫郎女儿进京,大喜的日子,脸上神情勉强。
反派角色再跳出来阴阳怪气,说状元郎看起来不高兴,是不是想和离但没脸说啊。
家里人骂反派,村里人再骂反派。
屋里,状元郎跟自家夫郎说:“放心,我不会跟你和离,也不会休夫。”
“我来接你去京都跟贵女当平妻。”
你惊不惊喜。
叶存山:“……”
这是云程的放飞自我之作,一样的大白话文稿,却能看出他当时的吐槽心情,简直能说一句“激愤”。
叶存山沉默好一会儿,心想,这一定是考试期间,云程胡思乱想,所以才有这么一出。
解压嘛,正常。
他继续往后看。
这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年头,想要单过,是个人都要来劝和,村头的野狗看了他都要汪汪叫两声。
胳膊拧不过大腿(主要是不这样,后面没法写了),小夫郎还是跟状元郎去了京都。
括号里的内容是云程的原稿。
叶存山看见的时候眼皮子就跳了跳,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越往后,情节设定越离谱。
各种立威下马威,拉偏架,睁眼瞎。
大人之间那点子破事,还要连累三岁闺女。
这么小都要给人端洗脚水。
叶存山:??
再往后看,他还发现了一个盲点,纸张新旧程度不同。
后面的是新写的,前面的看起来有段时间了。
所以云程是什么时候写的?脑瓜里在想什么?
新写的内容,就没再虐待小孩子了,战场转到两个大人身上。
状元郎対原配夫郎各种糟践磋磨,但不许别人碰他,互相伤害的时间越长,夫郎想要离开的决心越强,状元郎的占有欲就越强。
最后转到火葬场。
看得出来云程也写得很不耐烦了,反过来写,很多雨夜跪一宿,出行看见夫郎跟其他男人走得近所以心如刀割的片段,然后在状元郎跟贵女和离后,他们重修旧好。
叶存山闭了闭眼,看完以后只觉得脑壳痛。
这次他有了鉴赏能力,他能很公平公正的说上一句,这书发出去,肯定有人买,买的人肯定是骂骂咧咧的看完。
都什么东西。
再翻回前面,叶存山想起来,他有一次休沐陪云程,都拿到这话本,甚至还翻开了一页,更是无语。
东西照常收好,云程起来时,叶存山脸上已经看不出来异样。
只有云程不明真相,吃饱喝足精神好,来揶揄暗示叶存山昨夜的醉酒行为。
叶存山接受良好,“没关系,反正能弄得你下不来床。”
云程“呸”一声,不理他了。
下午都没出门,叶存山看书,云程画画。
云程想按照漫改稿件里已有的细节,自己画场景图横插。
若庆阳他们上色不顺利,他还能兜底,争取在今年,把稿子定下,投入刻印阶段。
这一天过得快,结束工作后,云程跟叶存山还带圆圆在巷子里玩了会儿。
饭后回屋,云程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君子报仇,一天不晚”。
叶存山跟他算旧账,“你最近写话本了吗?”
云程当然有写,叶存山在考场奋笔疾书的时候,他在挑灯夜战!
云程的表情就差直接说“我写了”,叶存山点点头,“你写的那个黑皮书生、负心状元郎 ,好像是我?”
云程坚决不承认。
叶存山対他使用“斤斤计较”技能,一条条数细节,从肤色身高,到性格习惯,还有一些外人难知的小癖好。
云程急了:“你算那么清楚做什么!”
叶存山叫他别急,“我还没说‘我’是怎么磋磨你的。”
越想躲,叶存山越要说。
拉拉扯扯里,距离越来越近。
理亏到极致就是理直气壮。
云程要叶存山别当真,“话本罢了,认真你就输了。”
叶存山说他不当真。
他就是邀云程一起探讨磋磨的意思。
探讨是动词。
磋磨也是动词。
深入一点,人就受不了。
话本里的小夫郎没有“屈打成招”,话本外的云程却很快缴械投降,在叶存山不再追问的时候,原原本本交待了写这个话本的时间。
叶存山以为会是云程内心深处的自卑作祟,怕他考上以后也成负心汉。
听完发现是因为想念,心里软成一团,动作稍稍温柔了一点。
云程没感觉出来,在他肩上乱咬。
次日清早,再次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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