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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朝灵力深厚,少有人能匹敌。玉宗那两个废物怎能困住他?
殷晚参正思量,有人敲响了房门。
“谁?”
“是我。”楚时朝低沉悦耳,浑如江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即使隔着木门,也能使人想出他的俊俏。
“时辰不早了,该去了。”
殷晚参“嗯”了声,把手中剥了一半的桂圆塞到展四方手里,“大堂等我。”
“好。”
“都听明白了么。”殷晚参回眸瞪了眼展四方。
“属下明白。”展四方低声道。
殷晚参起身整了整衣衫,楚宗的宗服意外配他。他不佩剑,洁白衣衫衬得他更加清冷,偏偏腰带上的裂云纹将他扯入了世俗。
“还有件事。”殷晚参抬脚便走,走到门口时又看向展四方,“当着他的面别往我身边凑,他已经过问了。”
“属下知道了。”展四方笑嘻嘻道,吃了殷晚参给的桂圆。
楼下楚时朝正在等,见殷晚参来了,上前一步接他,“还以为你睡了。”
“楚师兄多虑了,”殷晚参还有气,“我觉少。”
两人并肩走出客栈,恰好有人进来,难免碰了下。他还好,殷晚参直接碰了个踉跄,肩膀撞在他胸/前。
见殷晚参黑了脸,楚时朝回眸看向撞人的那人,却见他心不在焉,低低念叨着什么。
以楚时朝的听力,完全能听到他在说什么。男人说:“西边林子里又有东西死了,唉,真晦气。”
楚时朝不明就里,带着殷晚参离开了。
“还好?”他垂眸瞧着殷晚参。
“嗯。”殷晚参到不计较,他也听到了男人所说的。
西边林子,展四方说的也是西边林子。
见他不理人,楚时朝目光不知为何落在了殷晚参的唇上。嫣红的唇上还沾着桂圆汁水,润润泽泽,似乎是上好的桂圆果肉,令人望之生津。
楚时朝眼眸微眯,精光划过眼底,想起曾坠在殷晚参左耳晶莹润泽的玉珠耳坠,一样的惹人注目。
殷晚参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他,“何事?”
楚时朝恍惚间听到珠玉碰撞声,愣愣摇头,“无事。”
殷晚参不理他,自顾自走着。
楚时朝落后他几步,揉了揉额头,奇也怪哉,他方才似乎还听到了压抑的哭声。
直到傍晚,两人又走了几户人家。
各家之间唯一相同的说法便是孩子丢的时候起了狂风。
这便与屠户说的对不上了。
“只他一人说是修道之人掳走了孩子。”殷晚参与楚时朝立在路旁的巷子口,“难不成是巧合?”
“不无道理。”楚时朝道,“明日再去一趟。”
“嗯,”殷晚参点头,“这作乱的东西什么线索都没留下,掳走的孩子有男有女,有大有小,连个喜好都没有。”
楚时朝垂眸沉思。
殷晚参知楚时朝在担忧,深怕那魔物再作案。
“师兄,”楚时朝道,“往日/你一人如何查案?”
他们都是剑修,不似其他门派有法器辅助,只凭一柄剑闯荡。
“先问,问不出便灵力追踪。”楚时朝与殷晚参平缓对视,“随后斩杀凶手或带回宗里。”
殷晚参点头,心道不管怎样,他见过楚时朝杀人的模样,俊的不行,想起来便心神荡漾。
若不是当年两人第一次见面便打了一架,殷晚参早就忘了他了。
“接下来该灵力追踪了?”殷晚参隐隐兴奋,他想看楚时朝出手。
“嗯。”楚时朝望向橘橙的天,神识展开,极快的覆盖了整个镇子,最后察觉到了不对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神识收起。
殷晚参察觉到了,偏偏装作不知情。
“天色不早了,先回客栈。”楚时朝道。
“好。”
两人回客栈时,恰好经过屠户的肉铺。
隔着老远,殷晚参便见屠户正忙碌收摊,一日不见,高大威武的身子有些佝偻。
“听说他只有一个女儿。”殷晚参漫不经心道,随即移开了视线。
楚时朝垂眸,“是我来晚了。”
“与你有何干系。”殷晚参倏地皱眉不悦,他烦楚时朝把一切事揽在身上,“恶不是你做的,你要做的是找出凶手。别让旁人家的孩子成为第二个王家儿子,屠户女儿。”
楚时朝愣了下,从未有人与他说过这番话。
自小,他耳濡目染的便是惩恶扬善,长大后,更是以除恶为己任。这几乎刻进了他骨子里。
若他能早来,或许就能免除更多恶事。
身为结契道侣,殷晚参怎能看不出楚时朝的心思。他气不打一处来,暗骂楚宗把人坑傻了。但又无法否认,这样的楚时朝灼灼如日,迷的人移不开眼。
两相矛盾,殷晚参更气了。
“怎的了?”楚时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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