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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虞山要的,是把欲晓天和楚宗绑在一条船上,共进退。
向前可以清玉、明二宗。
后退尚有盟友关系,谨防欲晓天对楚宗下手。
有楚时朝在,按理楚虞山不会有此想法。但他深知,魔道之人性情多变,诡谲难测,他不得不为余下的楚宗弟子着想。
至于自己……
楚虞山并未多想,他只要楚宗平安。
“师父,晚参不会。”
楚时朝坚定,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保全之法。他知晓殷晚参并不会对楚宗出手,旁人心知肚明却不信。
这也让他再次察觉到众人心中难以改变对殷晚参的成见。
他望向殷晚参,殷晚参勾唇笑了下。
殷晚参不愿为难楚时朝,况且他也有自己的思量。
楚宗是三宗之首,仙门之首,有他的协同,事情只会顺利。
这件事一旦成功,楚宗可以稳固地位,欲晓天虽可能被一些仇恨正道修士的魔修抨击,却也能稳固他在魔界的地位。
他残暴之名远扬,借此也可挽回一点,虽然他不在意。
更重要的一点是,事成之后,楚时朝将有机会再次重回楚宗。
不是作为叛逃的罪人,而是揪出幕后黑手,游/走正邪两道之间的英雄。
思及此,殷晚参颇为愉悦。
“空口无凭,”他伸出手,“击掌为誓。”
楚虞山没有犹豫,两人掌心一触即分,乳白色光在三人面前大盛,随即分成两股钻进了两人眉心。
誓约一旦结成,后悔之人就会遭到反噬。
“好了,”殷晚参察觉到楚时朝的僵硬,转开了话头,“明山竹的下落,你可有眉头?”
“有。”
楚虞山将一幅地图在两人面前展开,指着其中一处漂浮的宫殿,“此处蹊跷。”
他手里的是明总地图,每一处宫殿都有详细描述,楚虞山指着的正是除明千远以外,无人能进的内书阁。
“地图不错。”殷晚参弹了弹悬浮在地图上宫殿模样的水墨画,偏头对楚时朝一笑,“怎么做到的。”
“宗里一法,”楚时朝眸中微软,“日后我教你。”
“好!”
楚虞山咳了声,“明夜明千远会为我摆宴送行,你们速战速决。”
“他醒了?”殷晚参嗤了声,眉眼染上几分瑰丽的笑意,“看来比玉连天强。”
被他涅槃凤凰重伤的玉连天至今未醒。
楚虞山没话再说,还得赶着处理公事,殷晚参两人便离开了。
去楚宗弟子别院路上,楚时朝一直沉默不言。
“想什么呢。”殷晚参扯了扯他袖子,心知方才的事,定然让他往心里去了。
“你……”楚时朝停下脚步,垂眸定定望着他,“大可不必与师父签订契约。有我在,楚宗绝不会对欲晓天出手。”
两人声音不大,除去他们谁也听不到。
“你对我多好,我自然知晓。”殷晚参笑了,墨发随风扬起,“也正因此,我不能让你置身困境。”
“契约不过是形式,不碍事。”
殷晚参心头暖成一片,若不是在明宗,他定要抱住楚时朝亲一下。
“我说过,”楚时朝抚上他的侧脸,“不要总是为我。”
“你应有只为自己的私心。”
失忆前他记不得,失忆后的每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晓殷晚参为了他都做过什么。
他庆幸遇见殷晚参,可更期望殷晚参对他自己好些。
殷晚参是万人之上的尊主,修为手腕俱是第一,理应活的放肆潇洒。
“私心?”殷晚参佯装迟疑,“可是我的私心都在你身上。”
他上前,将楚时朝抵在他与墙之间,一手撑在他身侧,“你不要总觉得我活的不自/由。”
“与你在一起,在哪都辽阔。”
“阿殷……”
“时朝。”殷晚参抬眸,坚定望进楚时朝眼里,没有半分戏谑,“是你,是你先给了我私心。”
他轻轻按在楚时朝胸膛上,感受着皮囊下有力的跳动,倍感安心。
他不信天,不信命,却在此刻愿意向它们低片刻头,感谢他们守护住了这个温热的人。
“现在,我不过是用你守护我的方法护着你。”殷晚参深吸口气,“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我。”
当年殷晚参初登魔位,魔道向来以强为尊。
殷晚参杀了一个又一个,欲晓天的地牢中终日布满血腥与哀嚎。那种被阴魂缠身的日子,他足足过了两年。
血液浸透他的衣衫,白骨成为他的利剑,哀嚎化成满天乌云。
一步步踩着数不尽的尸体,殷晚参高高坐在了无人触及的魔尊宝位上。
欲晓天冰封千年,连日光都无法穿透。殷晚参时常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直到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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