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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都忍不住惊叹:“好精致!”说完又带着笑地责备:“你们两个孩子,怎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
简穆笑眯眯地恭维:“婶婶喜欢就好,也不算贵重,以后我还有事拜托婶婶呢。”
简在渊揶揄:“看来是大事。”
简怡赶紧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简在渊:“这是五叔您的。”
简在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素色棉布,上面躺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琥珀,琥珀中封着一只展翅的蝉。
简在渊捧在手心,对着烛火查看,蝉身十分完整:“这可难得。”
简怡略带得意地说:“我和先生下棋赢了,先生输,嗯,赏了我二两蒙顶花茶,我用茶和一个粟特商人换的。”
简在渊大喜:“那咱们叔侄俩选个日子,好好手谈几局。”
饭也吃了,感情也交流完毕了,简穆和简怡也累了,便早早回到院子洗漱歇息不提。
倒是卢氏和简在渊回到自己院子里时,卢氏悄悄和简在渊说今日的种种:“看着不大,着实懂事。”
简在渊笑着摇摇头:“他们六岁之前在本家就是放养着长大,后来我大姐归宁,他们就跟着我大姐。虽不能说相依为命,终归父母多不在身边,不懂事些又怎么行?”
卢氏点点头,又问简在渊:“你说他们有什么事求我?”
简在渊指指放在旁边的盒子:“这种样式的首饰我倒也第一次见。听大姐说,简穆特别小的时候就和他大舅合作做了生意,幽州和太原都有他们的生意,估计这是想找你合伙呢。”
卢氏一愣,转而又笑了:“真是人小鬼大。”
来到京城简宅,简穆简怡第一个需要适应的就是作息。由于简老爷子卯初上朝,也就是凌晨五点左右,因此全家上下三点左右就要起床。这比简穆简怡的习惯早了整整一个时辰。
简穆虽然心里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吐槽这时间忒不人道。
简穆和简怡是有晨练习惯的,最开始是简穆强硬要求简怡和他一起做,后来简怡体会到锻炼身体对打架的帮助,若是简穆犯懒还会反过来拉着哥哥,不许他偷懒。
两个人的晨练流程是:儿童广播体操、跳绳六百次、对枪半个时辰。
不止简穆简怡,何平何安以及武师傅也和他们一起。
前两项明显就是简穆捣鼓的,枪术则是武师傅自幼教导几人的。
武师傅退伍回乡后开始走镖,身上的功夫有军营里练的、有战场上拼命拼出来的,也有后来在武馆里学的,跑江湖见识的,总之并不十分成体统,但教简穆简怡绰绰有余,简穆简怡也不是奔着武功高手去的。
简穆最开始兴起习武的念头还是因为六岁那年,简怡被小姑母家的胖墩子给欺负了,简穆那时自己也是个豆丁,就告状告到了外祖家,大舅舅那时给他介绍了武师傅过来。
武师傅后来成了亲有了儿子,更求安稳,简穆简怡也尊敬他,他就一直留了下来,简穆简怡外出时当个护卫,简穆简怡无事时,武师傅就帮忙处理一些庶务。
简宅早食都是在正院陪简老爷子一起吃的,因为人少,并未分案。
将简老爷子送出大门,简在渊今日还要带着简穆简怡去国子监办手续。
简穆点头答应,又问简在渊:“五叔,武师傅的两个儿子都要上小学,可有适合的学馆?”
简在渊想了想:“丹枫学馆不错,附近几个坊的中低品官员家有不少孩子都在那里上学,但是入学需要考试。”
简在渊看简穆的表情,又提了两个学馆:“比丹枫略逊色,胜在先生严厉。”
简穆有点儿发愁,想了想,决定让武师傅自己发愁去吧。和武师傅交代了三个学馆的情况,并承诺,若需要可以将何安借给他,给两个孩子考前突击一下。
待到太阳初升,简穆简怡才随简在渊前往国子监。国子监位于朱雀门街东第二街东的务本坊,约占了半个坊,很是阔大。正门没有简穆想象得高巍,但十分中正端严。
国子监内有七学,除去武学不提,其余六学分别为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以国子学为尊,依次往下。
除去特殊原因或者那种极有才华自己考进来的学生,六学的学生多为荫生,也就是根据父祖官品直接入学。父祖官越高,能荫蔽子孙的辈分越小,比如简穆和简怡即将进入的太学,若家中有人官至三品,那么他们的子孙辈可入国子学,而他们的曾孙辈则可入太学。
入学手续在典薄厅办理,和武师傅家的两个孩子一样,简穆简怡也是要参加入学考试的,他们确定要进入太学,考试只是决定他们升入何级何班。
办事官员问简穆简怡:“你们是报进士科,还是明经科?”
简怡疑惑:“太学内还分这个?学的不一样吗?”
办事官员解释道:“根据你们选择的科目不同,入学后安排的课程也会有所区别。”
简穆问:“有课表吗?”
办事官员从右边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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