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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亭舟:“……”
空气瞬间安静,像极了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实际内里早已被无数白蚁啃食一空的大树,叫人头皮发麻,难以忍受。
“砰砰砰!”门外敲门声剧烈,打破尴尬诡异的氛围。
两人朝声源处望去,门板被拍得震天响,伴随「滴」的一声,人潮汹涌而入。
与此同时,席亭舟墨染的双眸似寒剑出鞘,锐不可当,犹如天生嗅觉灵敏的猎手,迅速察觉危险,一把抓起他的西装外套,由上至下罩住方星泉,宽大的手掌用力将人按进怀中。
蜂拥而至的媒体不断按着快门,懊恼没能拍到席亭舟怀中人的正脸,刺眼的闪光灯令人心烦气躁,席亭舟抬首直视这群人,一双眼如利刃出鞘,见血封喉,吓得气势汹汹的娱记们双腿发软,心脏狂跳,停下手中动作。
一位高举手机的年轻男人,为了热度和打赏不知死活地质问席亭舟:“席董,对于您招妓的行为,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话音落下,四周鸦雀无声,席亭舟保持沉默,男人见状嚣张地催促:“席董,我正在直播,上千万观众看着等您回复呢。”
男人尖嘴猴腮,眼睛到处乱瞟,注意到席亭舟怀中人盈盈一握的腰身,故作惊讶,咋咋呼呼地高喊:“席董,这孩子该不会是未成年吧!”
“未成年?”
“席董,请您回答,您招的真是未成年吗?”
其余记者仿佛嗅到肉味的恶狗,高举话筒把席亭舟二人团团围住。
席亭舟面沉如水,紧了紧手臂,将方星泉严严实实藏在怀中,别说正脸,外面人连头发丝儿都瞧不见一根;
侧脸抵着席亭舟挺阔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近在咫尺,沐浴露的薄荷味夹杂着另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方星泉鼻间,浴袍柔软的触感叫人不由想蹭一蹭,到底存有理智,他只敢悄悄耸耸鼻子,偷嗅席亭舟身上好闻的气味。
西装外套隔绝掉外界的空气,整个昨天它都穿在席亭舟身上,一呼一吸尽是席亭舟的气息,凛冽,干净,又掩藏着一丝温柔,像黎明破晓前的海水。
后腰被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扣牢,方星泉的体温分明更高,却奇怪地感觉,那大手下的寸寸皮肤都在发烫。
隔着西装外套,席亭舟的声音有些遥远,“你们是哪家媒体?”
冰刀子般的视线逐一扫过这群人身上的标志,每一眼都让人不寒而栗,像在说天凉了,让他们破产吧。
娱记们心头一梗,悔意顿生,明知席亭舟此人不好惹,干嘛要找死接这趟活儿!?
“记下了,届时会派律师亲自上门拜访,究竟是多厉害的背景,可以不请自来,随意闯进别人房间。”
“少威胁人转移话题!你作为大集团董事,公然嫖宿未成年,动作这么娴熟,说不准是个惯犯,惩恶扬善本就是我们媒体人的职责!”直播的男人振振有词。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打断紧张的气氛。
一身蓝色西装,手提纸袋的男人隔着人群和席亭舟遥遥对视一眼。
席亭舟收回视线,从容淡定地反问:“是吗?证据呢?”
男人得意地勾起唇角,指向席亭舟怀中人说:“证据就在你怀里,究竟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其他娱记跟着起哄,包括直播弹幕,强烈要求席亭舟露出怀中人的脸。
【抱那么紧肯定见不得人,对未成年人下手死不足惜!「念远」快点换董事长!】
【资本家哪个干净,你们这群傻女人成天舔人家的颜,捉奸在床了,还老公呢。】
【反正我不相信席董会是瓢虫,以他的条件,勾勾手指,自荐枕席的人能从南半球排到北半球,何必犯法。】
听到四面八方咄咄逼人的声音,方星泉怒从心头起,腰上使劲,企图挣脱席亭舟的钳制,然而,纹丝不动。
方星泉:“??”
他忘了,席亭舟的力气大得惊人。
昨晚他把人扶到床上,帮忙解皮带扣子,席亭舟毫无预兆睁开眼睛,方星泉当时脑子一抽,心虚逃跑,被喝醉的席亭舟一把抓回来,高大的身躯笼罩他。
回头对上一双暗涛汹涌的黑色眼眸,雪白的肌肤因醉酒漫上爱=欲的颜色,浅淡的薄唇此时殷红如血,隐隐传来美酒的芬芳,方星泉呼吸停滞,心脏剧烈搏动,像犯了心脏病。
后颈被一阵潮湿灼热的触感裹挟,方星泉倏然绷紧身体,肩膀微不可见地颤抖,明澈清亮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薄雾。
扎进裤子里的衬衣被粗鲁拽出,微凉的手掌触及温热的腰身,引起一阵联动灵魂的颤栗。
后颈忽然一阵刺痛,方星泉如梦初醒,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下套险些把自己套进去。
这几天他理了理前因后果,确定自己真的重生了,方星泉把要做的事情写下来,然后烧掉。
自从离开纪家,艰难的岁月里,只有席亭舟真心实意帮过他,可惜天妒英才,席亭舟年仅二十八岁便死于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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