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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冉看见躺在地上的人,过去将他扶起,但卓郁早已清醒,他比龙冉更早离开那个美梦。
第二层代表孩子,孩子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人引导,很快就会滑落向虚假的快乐,难以实现未来的追求。
恐怕这空荡荡的第二层,会让人陷入儿童时期最渴求的东西。
而十五岁的孩子很难抵御得住。
他看了看龙冉,想必龙冉和自己一样,十五岁的时候就和一般孩子不太一样吧。
你多大?
龙冉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十五岁。
卓郁探究的看了他一眼:那我就放心了。
罗木生第三个清醒过来,他从那副自闭的样子摆脱出来,拍了拍胸口:我去,我梦见我要拿围棋大赛金奖,但是我的对手实在弱的离谱,让我觉得像做梦一样荒谬。
所以你就醒过来了?
罗木生点头:不管这是梦,还是幻境,恐怕都有极限,它压根模拟不出来最聪明的人的大脑有多么极限!
听起来像自卖自夸呢。柳静云的声音也响起了。
你也清醒了?
柳静云点头:就像睡了一觉。
这梦能让人看见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你梦见了什么?卓郁问她。
可能是我没有想要的东西吧,我就想单纯的活下去,所以只梦见了一片雾,我走着走着就醒了。
柳静云没说的是,她始终相信在大雾前方,会有一个人为她拨开迷雾,所以她信心十足的相信自己能活下来,属于是对卓郁的迷信了。
这样也好,没有能诱惑你的东西。卓郁感觉柳静云这妹子永远都在状况外。
其他人怎么办?罗木生望着倒了一地的考古队,有点牙疼。
他上前毫不客气的扇了老秦一巴掌,然而老秦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仿佛陷入了深度昏迷。
不止是老秦,东尧也死死陷入进了梦乡之中,因为梦里有他最想要的东西。
母亲的健康。
你这孩子,说你两句你就跑了,知不知道我在家有多担心你!
中年女人抹了抹眼泪,颤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东尧踟蹰的站在门口,当他看见母亲落泪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抱紧对方,喃喃道:我知道错了。
他忘记自己进入片场的初衷就是给母亲治病,也忘记了病床上需要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的女人,因为眼前的人实在是太真实了,十五岁的他,并不知道往后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知道自己会以生命为赌注进入片场,更不知道要摸爬滚打多久才能当上战队首领。
他的夙愿就在眼前,这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够抵御的。
不管是现在的他,还是未来那个二十多岁的他,都太久没有见到母亲了。
他想家了。
而在溟山塔中的卓郁几人,脸色却变了。
东尧的身体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的支撑起身子,左手虚握,掌心中蓦的出现了一把及其夸张的巨大镰刀,仿若死神用来收割灵魂的利刃。
他抬起手,将刀尖对准了清醒的人。
随后,他睁开双眼,但那眼珠并不是人类的黑色,而是猩红的、蛇类的竖瞳。
卓郁一惊,他和龙冉几人是把第二层的难题解决了,但其他人没有,他们依旧沉溺在了渴求之中。
怎么还带梦游的!!罗木生连忙拉开距离,他环视四周,发现也就他们四个醒了过来,而东尧明显是被溟山塔的神秘力量所控制 ,开始把刀朝向了队友。
作为演员分析师,他对这把镰刀和东尧的那张脸再熟悉不过,这是飞镰战队的成名利器,也是他存活在片场三年不死的最大依仗。
糟了,这家伙是演员,我知道他。罗木生语速极快的和卓郁剖析东尧的攻击方式:他速度非常快,力量也很强,惯用手是左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哪怕把他双臂都斩断了,也不要轻敌。
趁着东尧还没发动攻击,龙冉将匕首架在前胸,时时刻刻警惕着随时会暴起的队友。
然而不止是东尧如此,其他沉睡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宛如被梦魇缠绕、失去理智的活尸,只想攻击尚在清醒的异类。
他的攻击方式是镰刀,那镰刀刀柄缠着锁链,招式变化多端,我说你也记不住,凭感觉吧!
罗木生知道此刻不能再藏着了,他从空间取出甩棍,上面闪烁着的电光及其慑人。
东尧动了。
他挽了个刀花,以极快的速度,像□□出膛的子弹,抬脚踢向刀柄,巨大的镰刀飞射而出,拖着长长的锁链径直朝人群飞去。
卓郁甚至只能看见刀光一闪,罗木生的右臂便被割出了见骨的伤痕,而这还是用甩棍抵挡住之后形成的效果,如果罗木生没有即使把刀刃的方向打偏,镰刀将会贯胸而出,然后被刀尖的倒钩勾向东尧。
锁链的尽头还是一个镰刀,只不过更为小巧,负责将勾取过来的猎物割喉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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