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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白冷夏蕴含杀意的道法没入沈安歌体内,可对方不仅无事,他本人却像遭受到重创一般坠地,「哇」地一声吐出血来,难以动弹、沈安歌震惊地看着这一切,手中的鞭子都吓得差点掉了。
浑身的混沌之气在瞬间被抽空,原本被压制住的妖骨链圈中残留的气息在重新不断地侵袭着傅明煦的血肉,天地玄镜激发后的天机之光消失,双眸的黑瞳外圈镶着一圈苍青。
“明煦!”沈安歌反应过来,赶紧跑来查看他的情况,“你怎么样?”
她看着他手中的天地玄镜,联想到之前的传言,哪里还不明白是他救了自己。
“没事。”傅明煦努力控制住体内的热潮,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口中溢出。
天地玄镜消失,他弯腰手掌撑在地面,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傅浩仁看着生死不知的傅山清就要被吓傻了,特别是白冷夏也躺在一侧直不起身。他眼珠子一转,悄然不往后慢慢退去。
“啊!”破空的鞭声响起,傅浩仁惨叫一声。
沈安歌握紧鞭子,对他身上的伤痕视若无睹,冷冷道:“我早想打你一顿了。”
傅浩仁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记得昔日的风光,跪在地上磕头:“安歌,你就饶了我吧。”
沈安歌冷冷觑了他一眼,又是一鞭子甩去:“滚!”
“好,我这就滚!”傅浩仁被吓得站不起来,爬着走了。
“等一下。”沈安歌瞥见他的水渍,忍着恶心皱眉道,“把傅山清带走。”
傅浩仁浑身颤抖,看都不敢看她,急忙拖着面如金纸的傅山清走了。
看在同出一城的份上,沈安歌不想亲手解决他们,干脆就让他们在秘境中自生自灭。
傅浩仁会给傅山清疗伤吗?
她看未必。
白冷夏还没搞明白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就被道法反噬的力量弄得呕出不少心头血,气息萎靡地躺在地上。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傅明煦不是个凡人吗?即使被天地玄镜认主也不过是因为寒洮的帮忙,为什么他可以使用天地玄镜?
在他看来,傅明煦顶多是让里面的镜灵出手,但镜灵会受到主人的修为影响,应该对他产生不了半点威胁。
自己的修为在此是最高的,这才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白冷夏浑身不能动弹,他的最强一击完整地打在自己身上。
他盯着没有伤到一丝一毫的沈安歌,突然生出一些恐惧来。
她会不会,杀了自己?
肯定会的,没有人会斩草不除根!
想到这,他看着沈安歌只顾着查看傅明煦情况的背影,眼中闪过狠毒。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破空而来,狠狠地扎在白冷夏的丹田之中。
沈安歌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看见先前离去的厉迟雪执剑站着,剑尖上的鲜血掉落不断。
“还好我们来了。”言云拍着胸脯从后面跑出,指了指死去的白冷夏道,“你也是金丹修士了,怎么不知敌人死前的蓄力一击最为致命。”
要不是他和师兄来得巧,恐怕现在情况难料。
“谢谢。”沈安歌看见刚消散的道光,也不禁一阵后怕,她只顾着担心傅明煦,竟忘了白冷夏的存在。
厉迟雪收回剑,长腿一迈,朝两人走来。
傅明煦仍是弯腰在那,只是他肩膀轻颤不曾抬头,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他怎么了?”厉迟雪疾走两步,一把提起他的胳膊。
“唔。”
脚踝处好不容易缓解一点的疼痛再次袭来,傅明煦忍不住痛呼一声,夹杂着的溢出一丝。
厉迟雪浑身一僵,终于发现他身上的不对劲。
“放开我。”傅明煦浑身难受得要命,妖骨链圈里面的气息在肆意作祟,他体内热潮不断,却对靠近的清冷有本能的抵抗。
沈安歌看出两人的僵持,赶紧借力把他扶起,把他放在一处干净的草地上。
突如其来的阳光令他无法睁眼,傅明煦伸手挡住眼睛的光线,仰面躺着,唇上被自己咬着的齿印里泛着淡淡血色,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
“他..”言云一跑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在地,他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又瞥了自家师兄一眼,支支吾吾道,“他看起来,不像是受伤,像是中了..”
厉迟雪突然转头看向沈安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质问来得太厉色,也太理直气壮,要不是怕有人觊觎天地玄镜,沈安歌恐怕会和盘托出。
好在她最后稳住了心神,俏脸一沉,刚想着如何开口,地上的傅明煦就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
“不用担心。”他嗓音异常的嘶哑,唯有紧抓着青草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绪,“旧伤复发而已。”
厉迟雪看了眼他脸上的红晕,目光停留在他从额头上滑至下巴的汗珠上。那颗汗珠要掉不掉的,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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