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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郁愣了愣,完全清醒:你来干什么?
程驰摸了摸耳廓:有点事找你,我能进去吗?
雪郁抵着门,想到里面那个笑容诡异的戚姓鬼,怕老实人被盯上,于是没多犹豫地就拒绝:不能。
程驰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一下。
雪郁不为所动,细长指尖在男人腹肌上勾了勾,当即就被麻质衣服蹭得不太舒服,他挑眉道:我都和你说了,我是什么人,你怎么还来找我啊,你就不怕被我骗?
程驰肩背紧了紧,目光怔然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那根手指,没想着推开,他喉头压抑地滑了滑,回答道:不怕。
雪郁很快撤掉手指,似是嫌弃会沾染上粗鄙野夫的气味一样,小脸格外冷漠:算了,你没什么值得我骗的,到底什么事?
程驰回味了会腹上滑软的触感,几秒后,才声音闷闷道:可不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傍晚。
天色稍暗,不再像白天那么燥热,小溪潺潺,颇有田园乡村的恬淡、闲适。
古宅不远处用篱笆围起来的小树林里,雪郁轻蹙着眉,看着眼前健壮高大的男人,还有他手里一沓崭新的整钱。
挑了下细长眼尾,那双含媚生情的眼睛抬起来:什么意思?
程驰在镇上干了一天活,怕挑剔的小寡夫嫌他身上不好闻,来之前特意洗了澡,半湿的头发还滴着水,衬得眼睛黝黑发亮,他望着娇娇小小的人,又把钱往前送了送:给你。
那摞钱都是新钞,边缘沾了些难闻的机油,粗略用眼睛数应该有小几千。
都给我?
嗯。
这人是冤大头吗?
辛苦赚了好几天的钱,估计还有自己之前攒的,就这么给他,图什么?
雪郁没有欺负老实人的爱好,没接,微眯着眼问:你赚的钱你自己不用,给我干什么,钱多烧得慌?
程驰攥着钱的手不动,直愣愣伸着,另一只粗糙大掌握了握拳:我听宋桡荀说了,你去他家就是想吹空调的。他让你吹了会空调,你就能让他亲你手指。
我家没有空调,但我能给你钱,能不能也让我亲亲你?
雪郁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人都愣了,话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手指?
程驰抹了把坚毅脸膛的水珠,含糊吞吐道:不是。
穿着麻裳的笨拙男人不知在想什么,视线乱移了几秒,最后斩钉截铁地停在了某处,目光炙热。
顺着他的视线,能看到两瓣仿佛浸着甘甜汁水的娇嫩嘴唇,殷红饱满,唇珠小巧,一看滋味就极好。
程驰人笨,某些方面却算得很明白。
必须要等价。
他想亲别的地方。
哪怕小寡夫嘴巴可能已经被别人吻烂了,他也想亲。
他保证自己会很轻,不会弄疼雪郁。
雪郁:
还以为这人死心了,原来还是满脑子这些事。
这闭塞封建的小村子,是怎么出了个程驰这样的人的?
村子落后但不至于完全与外界隔绝,程驰知道同性恋的存在不稀奇,但不仅接受,还想亲他,甚至想花大价钱亲他,哪个淳朴憨厚的老实人能干得出来?
雪郁感觉奇怪,下意识舔了舔唇,就见程驰喉头也跟着滚了滚。
男人目光火热,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的样子,把雪郁吓得心脏都颤了颤,程驰太高了,肌肉壮实不掺假,躯干充满力量,如果他想在这里干什么,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程驰现在确实满脑子都是吮咬小寡夫的香艳画面,腹肌梆硬,但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原地,他知道自己笨手笨脚,如果乱动的话娇气的城里人肯定害怕。
他用粗粝指腹蹭了下钱,声音闷重,想讨食似的小心翼翼问:如果你嫌不够,我还会多挣,行吗?
雪郁见他不会乱来,勉强放下心,下一秒不理解地抿抿唇,语气生硬道:不是多不多挣的问题,我是男的你明白吗,你家里人等着你传宗接代呢。
而且他都没招惹过程驰,干嘛突然想亲他
他们不管我的。
那也不行。
程驰很固执,脸都垮下来了,还不忘依依不饶道:宋桡荀也是男的,你也让他亲你了,为什么不能亲我?
雪郁:
雪郁小脸到脖子都被程驰说得有些红,这人说话怎么几句一个亲字啊,真的有病。
眼见天色又暗下去一点,雪郁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地和他挑明: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行不行?
男人头发已经干透了,身上一股普通皂角香味,他看雪郁热得出汗,淋湿的额发黏在两鬓,低头拿出随身带的干净纸巾递给雪郁,才声音低缓地道:我听他们说过你丈夫,和宋桡荀一点不像,你就是骗我。
怎么这点芝麻蒜皮的小事你也听。
雪郁深呼吸几下,小脸淡漠:钱你自己留着,你要真喜欢男的,自己去城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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