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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桡荀继续点头,顺着道:嗯,听您的。
要好好和人相处,村书记提醒完,转过头,一秒上演了个京剧变脸,笑着说,小郁,叔在村子里还是说得上话的,以后你受其他人欺负了,就来找叔,叔给你撑腰。
雪郁胡乱点头,完全被支配了,乖得不行:谢谢叔叔。
村书记笑容慈和,像一尊泥塑的弥勒佛,他指了指五六个电杆开外的一处土房,热情邀请:我家就在那,你想来吃饭,随时告诉叔,叔给你准备。
雪郁人傻,连忙摆手:啊、不,不用了
村书记板起脸。
雪郁欲哭无泪地揪了揪衣角,像回答错误的学生,艰涩吞咽:记住了,有空就会去的。
村书记喜笑颜开。
他看起来很满意,又对宋桡荀嘱咐了几句,这才催促他们继续开会,自己率先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村书记一走,宋桡荀转瞬就变了副面孔。
他脑子里全是雪郁在村书记前蔫得像小白菜的样子,太乖了,明明能那么乖巧,为什么在他面前就那么会气人。
被最原始的冲动所支配,宋桡荀半弯下腰,亲了亲尚且沉浸在懵乱的小寡夫,他知道小寡夫人前不敢放肆,人后才准他碰碰纳着香气的小口。
怀里的人有些哆嗦的战栗,他隔着衣服拍着、抚着,轻轻地安慰:没被发现,别怕。
雪郁拱着腰,听见讨论声,那迷瞪的大脑才活过来了,发现前面的帘子还没落到地上呢,吓得马上清醒,这会他能做的,就是赶紧闭上嘴。
谁想宋桡荀扣住他下巴轻轻使力,把那销魂的唇肉弄分开,又往泛滥成灾的里面胡乱吮了下。
因为动作急,这一贴即分的吻有些粗鲁,雪郁被磕到了,眼眶唰地盈出水露,可也不敢叫出声,青天白日,在人家开会的小平房做这些,雪郁脸皮再厚也不够丢的。
他张着肿大一圈的唇肉吸气,脑袋晕晕乎乎,心里再对宋桡荀有什么成见,现在姑且也只能吃下哑巴亏,就那么顶着张泫然欲泣的脸进去了。
正是夏季最热的时候,心静自然凉根本不适用。
更何况雪郁心急身急,这种情况下出了不少汗,浸了汗的衣服湿漉漉地贴着香肩、腰肢,勾勒出细腻的线条,那前后交错的小腿骨肉匀停,走两步路都让人脸廓发红。
会议室里心思不正的人看得眼睛发直,在心里想,作孽啊,这寡夫的身段比姑娘还勾人。
村长拍了拍手,引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休息够了吧,快到饭点了,大家接下来有什么生理需求都忍忍,我们赶紧开完赶紧回家。
日头高悬。
墙上的电风扇簌簌翻卷,村长的声音混在其中,听得人昏昏欲睡。
这场会议开完,雪郁大脑发痛,彻底歇了吹空调的心思,本来想回去的,被宋桡荀在小巷抱着求了半天,才大发慈悲似的答应了。
不过宋桡荀也没让他吹多久,小寡夫身子骨比太上皇还金贵,吹吹散散热可以,吹久了着凉就有些得不偿失。
宋桡荀给雪郁买了些消遣时间的书,让雪郁每次来吹空调,都能看书解解乏,不至于太闷。
这天雪郁在他家待到下午,吃过晚饭才走。
村子口岔路多,他走了没几步,在通往城市的小路上,看到了一道高大雄壮的身影,那身影伏在远处山峦下,脚边是沉甸甸鼓硕的行李。
男人肩膀雄厚,布褂下的肌肉一块一块沾了油亮的汗,手臂不刻意使劲用力,都可以显现出能把人单手抱起捣弄的力量感来。
他似乎是看见雪郁了,连那堆装满东西的行李都不管,那矫健的胯骨动了三四下,几步就走到跟前,佝下脑袋低闷地叫:雪郁。
雪郁还没问他这堆东西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他说:好想你。
雪郁怔了怔,反应过来下巴都要惊掉到地上。
他还是皮子薄,不知作何回应,含着春水的眼睛挪到别处,有些不自在地回:这种话别对我说,而且不是昨晚才见过?
程驰昨晚应当是没歇好,眼下青黑,连声音也含着困盹,他看着雪郁,滚滚喉头闷闷地说:我不知道,就是很想你。
哦,想着吧,雪郁对他是服气了,抛下这句就转身欲走,余光扫见程驰还失魂落魄地停在原地,肋骨上提轻吸了口气,转回头缓慢问,你到底怎么了?
他看出程驰的不对,好像不找人排解,能憋出病来。
虽然程驰不是他的任务对象,说话奇怪,人也糙笨糙笨的,但让他做个树洞还是没问题的。
程驰那只深耕细作的大掌握了握,停顿了好一会,才在浑身水灵的小寡夫面前吐露去向:我要去城里了。
雪郁愣了下,有些好笑道:那不是好事吗,不管是学习还是打工,前途都比在这里更好。
程驰喉头缓滚,肺腑忽然如淹了水那般憋闷,坦白去向之前他抱有期待,期待在雪郁脸上看出一点不舍、留恋,可他紧盯死盯,也没看出半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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