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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饼的价格是68A,这个价格乘以五就能在贫民窟租下一间一室一厅的公寓。

A是整个A大洲通用的货币单位,由世界联盟制定,但并不代表大洲内诸国的货币可以通用,无论是金属币、卡币还是更大面额的券钞,都在A之后缀着一个小小的“133”来标记货币的国籍。

食物的价格有着巨大的落差,人们可以买到很便宜的食物,多半带有压缩、脱水、长期储存等字样,还有合成物,类奶、类肉、类植物蛋白,价格都非常便宜。

而煎饼这种手工制作、使用新鲜食材的食物,能卖到穷人想象不到的天价。

还有水,瓶装水的价格是20A到40A,视品牌价格而定,家用水没有那么昂贵,但普通人家也无法随意使用,并且每周都会通知停水时段。

而G近年一直在大肆宣传清洁喷雾的好处,声称不仅清洁得很干净,而且价格便宜。但实际上,无论是怎样的科技,最基础、最好用的清洁剂还是水。

这个世界上的水从未消失,但是过度工业化使水源被深度污染,而为了支撑过度工业化带来的物质需求、战争需求和生活需求,水源只能继续被伤害。

建造起一座类城市型大型的药厂需要十年,雇佣几十万员工,排放万吨污水,但同时治疗千万病人,养活百万家庭……那这个药厂就必须存在。

这就是所谓的支撑过度工业化之后的城市。

人类总是察觉得很慢,等他们感觉到危机的时候,危机已经潜行到他们的脚下。

恰逢这还是一个战争频繁、制度混乱的时代,为了维持一个国家的稳定,必须有捏紧资源需求的口子,让国人习惯物价、习惯贫穷。但很可笑,这个时代,最赚钱的依旧是那些价格不菲的东西。

比如酒精,瓶装水的价格是30A左右,而一瓶酒的价格不超过一瓶水的50%,且酒精还能带来快乐,让人忘记忧虑。

G不会禁止酒精贩售,即使这种慢性/毒/药摧残了许多人的健康,但是只要有利润源源不断,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酒流向市场。G也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也不在乎他们是否会因此犯罪。

因为他们毫无价值。

人权运动学者认为三百五十年前是人权发展的黄金年代,而现在,是粪土年代,再过十年,也许就像辰茗大将军预言的那样,人类进入蜉蝣时代。

人权?还有意义吗。

国内很多公众频道经常热议一个话题:为什么不去进行国际掠夺?

并非不曾掠夺,甚至一直在掠夺,只是G对国内宣传,传承传统教化,不会参与任何国际掠夺。实际上,每一场战争的开端都是资源争夺战,每一个死在前线的人,生命的价值或许都不比不上一公升能源。

“越做越难吃了。”烟枪吃完了最后一口,把包装纸折起来塞进车内的垃圾桶,包装纸立即就被碾碎,回归了原材料。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A16,那里有小麦,老大给咱们烙饼子,卷羊腿肉。”陈栎看着手里软塌塌的煎饼。

“记得啊,我那时候都快饿疯了,两三天没吃的,老大也是牛逼,搞定了第一件事就是抢人家粮食……”烟枪揉了揉酸困的眼睛,“以前在海上无聊死了想回城市,现在住城市里,老是想以前在海上的时候。”

“既然老大当初选择了中心城,那肯定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是永不死心的人,”烟枪说,“我们不也一样吗?”

陈栎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那双眼睛一只明亮异常,一只黯淡无光。

那是他们赢得战争的代价,也是他们为野心付出的代价。

“我昨天去会了会你店里那小家伙。”烟枪说。

“怎么?”陈栎问。

“他问我地下城的事情,他去过地下城?”

陈栎不由得微微皱眉,“他对地下城感兴趣?”

“而且对那些用火药/枪的人也感兴趣。”

“是对人感兴趣,还是对枪感兴趣?”

“我的感觉是枪。”

“梅少爷最近怎么样?”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保姆。”

“保姆都比你能干。”陈栎没好气地说。

车停在了酒吧街前,两人打开门进入酒吧。

酒吧里还是那么混乱、狼藉,他不在,打扫人员就怠工,保留着昨夜一夜的放肆和罪恶。

室内的空气里弥漫着酒精、香氛和烟草的味道,地上散落着各种罐子、瓶子、包装纸,还有地板上那些粘腻的液体,散发着蛋白质的恶臭。

陈栎对着些熟视无睹,径直走到吧台看帐,昨晚入账只有平时的一半,八成是被经理中饱私囊,平时也有这种情况,他或者烟枪不在店里,入账就会偏少。不过他经营这家酒吧也不是为了赚钱。

所以看帐只是顺便,主要是想查一查那个被他砍了的雇员的身份资料。

“你查猎人组织的时候见过这个人吗?”陈栎指着雇员资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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