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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栎看了一眼辰月初靠着的那块墙,抿了抿嘴,还是把野鸳鸯的战绩咽了下去。
“小夜这还是第一次带朋友见家里人呢。”辰月初笑眯眯地说着,把衣领拉了起来,盖住嘴边的蝴蝶。
陈栎语塞,没想到辰月初和烟枪共用一个脑回路。
“你就是辰月初?”烟枪莫名感到一丝危机感,他想象中的辰月初是个秃了一半的骚包油腻男中年。
“嗯哼,”辰月初的眼睛笑了笑,“我认得你,不过,你和我弟弟不太般配。”
烟枪冷笑一声,“无妨,反正你弟弟也不想认你。”
辰月初耸耸肩,“我认他就好,谁叫我们做哥哥的,从来都比较懂事。”
陈栎面无表情地横在两人中间,意欲隔开他们幼稚的争执,以及争执中越来越离谱的措辞。
“长兄为父,当爹的都看女婿不顺眼,我这不也走走形式…”辰月初双眼眯得像两道新月,但下一秒这两道新月原地消失。
原来是辰月初挨了一脚,踉跄地后退两步,呲牙咧嘴地按住自己的胃。
烟枪还没来得及乐,就看到陈栎转过头来,漆黑的双眼中好像飘出两道绿光,连忙严肃表情。
“你今天怎么没开车?”陈栎问。
辰月初指了指旁边停靠着的一辆白色的沙滩代步车,“开了啊。”
陈栎无奈地叹了口气,“进店里坐坐吧。”
“我要喝罗波罗伊兑红茶糖浆加盐和柠檬水。”
陈栎自顾自地往前走,充耳不闻。
酒吧的三层也是仓库,原本有计划开辟成一个放映室,但陈栎没有那么多时间操心生意,这间酒吧的实际用途是rc的安全屋和反革的托儿所——反革总是把奇奇怪怪的人介绍到这里来。
陈栎踢了踢地上的空酒箱,还算结实。辰月初也不嫌弃,坐在蒙尘的酒箱上,把自己的衣领拉下来,好整以暇地等着陈栎发问。
“缺荷现在怎么样?”
“你支开他就是为了问这个?”辰月初笑着说。
“缺荷、商家最近没有一点声音,怎么回事?”陈栎继续提问。
“信息封锁,”辰月初说,“缺荷赔钱陪得倾家荡产,忉利天连楼带地出售,已经被人卖下来,卖家不希望火灾事件影响他以后的生意。”
“卖家是谁?”
“这个不知道,商黎明最近重病垂危,目前商氏由商舒全权,你猜商家在这个败家子手里还能撑多久?”蝴蝶的翅膀扬起,辰月初笑得像只狐狸。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缺荷的儿子有消息吗?”
“没听到出殡的消息,要不就是还活着,要不就是已经偷偷烧了。”
陈栎刚想再问些什么,就听到了烟枪端着酒杯上来的脚步声。
烟枪在楼下胡乱调了一杯辰月初指名的补丁酒端了上来——时下鄙视链遍布各个角落,比如说很多人认为喝不起酒的人才会用各种其他饮品给酒打补丁。
“闻着一股黄汤味儿。”烟枪皱着眉把酒递给辰月初。
辰月初尝了一口,说,“你红茶糖浆加多了。”
“我哪知道你这药方子按什么计量走。”
陈栎靠在一旁的大酒箱子上,烟枪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你认得这些文字吗?”陈栎把在林教授家里拍的照片翻出来,递给辰月初。
辰月初翻看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像婆罗根文字,但不是。”
“什么意思?”
“通用语言四和通用语言十六来自同一个分支语系,文字也非常相似。”
“那这种语言,可以用婆罗根语来解读吗?”
“如果是语言学家,可以,不过我嘛…只学了个皮毛。”辰月初把照片还给了陈栎。
“那有可能是婆罗根邻国的语言吗?”陈栎又问。
“语言的传播并不完全限制于地域,它可能是被婆罗根语辐射,也可能是曾经辐射了婆罗根语,如果不去研究,很难知道。”
陈栎盯着辰月初的双眼看了许久,辰月初的眼神真诚平静,并不像在撒谎。
“你为什么要学婆罗根语?”陈栎问。
辰月初的面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如,“这个,我还不能告诉你。”
“你们这些大人物总是把砝码放在别人家的土地上。”陈栎淡淡地说。
“小夜,有些事情实际上并不重要,但知道了会引火烧身,并不值得。”
“你就不怕烧吗?”
“不怕,”辰月初笑眯眯地说,“我烧不死的。”
“辰家有没有一个叫辰明的人,光明的明。”陈栎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从不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来回上。
辰月初闻言愣了一下,“祖上翻几代好像有叫这个名字的,毕竟这不是什么生僻字,但目前活着的…没有这个人。”
“帮我查一下。”
“这倒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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