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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岔,我要说的是,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适合爱你这个霸道的小怪物,那个人只能是我。”
烟枪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你应该相信我,相信我有能力为你、也为自己做更多事。”
“……嗯。”陈栎点点头。
过了几秒钟,他又点点头,像个刚被教会人类礼仪的小怪物。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还很适合,这还不够吗?”
“够。”陈栎点点头。
“亲我一下。”
“……不要。”
“陈栎,那天林致涛跟我说,”烟枪顿了顿,“他说缺荷已经到边境监狱服刑,刑期是二十年。”
陈栎愣了一下,话题转着太迅猛,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问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陈栎顿时不悦,缺荷对老烟的纠缠让他觉得恶心。
“我说除非我死……林队长当时拧着眉头的模样还怪娇俏的,”烟枪撇了撇嘴角,“我正想着他是不是要捏着兰花指揪我头发,达到攻击我和迷惑我的双重目的,结果他捅了我一针,真是大意了。”
他说得调侃,陈栎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陈栎……我应该去看她吗,代替她死了的儿子。”烟枪的声音陡然变轻了许多。
陈栎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算了,起码感情问题解决得不错,别的问题就先排队吧。”烟枪翻身下床,披上外套,陈栎顺手帮他整了整衣领。
烟枪侧头在陈栎脸上亲一下,又蹭了蹭耳朵。
陈栎推开他的脸,“我现在不想解决问题,带我放松一下。”
“想去哪?”烟枪问。
陈栎莫名想起总去忉利天睡觉的辰月初,“……妓院。”
烟枪乐了,“你嫖我就行,花那个冤枉钱。”
“……也是。”
“今天是周日?”烟枪突然问。
“嗯。”
“我带你去个地方,但先说好,不许发脾气,不许当着别人面抽我。”烟枪说。
“好。”陈栎点头答应,又皱着眉说,“我也没总抽你吧,怎么给你留了这么个印象。”
“你反省反省。”烟枪笑呵呵地说。
“嗯,我反省反省。”陈栎说。
“哟,今天吃错药了?这么乖。”烟枪立即放肆起来,伸手去掐陈栎的脸。
当然是又挨抽了。
两人上了烟枪的“总督”,灰蓝色的车影飞速并入川流不息的车流,穿过街道上彩色的霓虹招牌和雪白的几何灯带。
中心城公主今天穿的是有些蓬松柔软白色毛绒边的冬季芭蕾舞裙,仰着头,向天空舒展自己天鹅颈一样的双臂。
她穿着舞鞋的双足踮得纤直,踏过繁华的街道和影影绰绰的建筑物。而她的双腿则是这座钢铁森林中最为柔软的东西。
“总督”拜伏着穿过中心城公主的脚下。
紧绷的引擎线让速度飙到最高,铺天盖地的寒风裹挟“总督”的车躯,像是在割削着它的钢骨,那声音让人心惊肉跳又心潮澎湃。
烟枪咬着一次性雾化烟的塑料过滤嘴,从牙齿这端咬到那端,时不时发出细碎的磕牙声。
陈栎想,烟枪应该是在用舌头勾着过滤嘴,灵活有力地绕着在嘴里玩。
“陈栎,”烟枪咬着烟转过头来,对他露出一口白牙的笑,“你以前坐我车只会一个劲儿看窗外。”
“你这么清楚。”
“当然是因为我都一个劲儿看你啊。”烟枪笑眯眯的。
陈栎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丝毫没有被撩到。
“你看着窗外,要是晚上才好,我能看到你的脸映在车窗上,脸上像蒙了一层白雾,特别好看……还特别温柔。”烟枪仰脸吹了口烟,他眯着眼睛,那双异色的、惊艳至极的眼睛。
“不用再暗示我,”陈栎说,“温柔是不可能温柔的,顶多揍你的时候三思一下。”
“思完接着揍是吧!”烟枪大笑。
“聪明。”陈栎笑。
“行,你想怎样都可以,我都奉陪。”烟枪满脸宠溺加深情。
如果让以前公海上那帮人看见烟枪这副表情,估计能惊得纷纷原地后空翻吧。陈栎想。
此人以前喜怒无常,身怀巨毒,脸上贴着“爆/炸物危险”的标签,八成是没人受得了他,不然也不至于长了这么一张脸,却不是单身就是走在单身的路上。
但公海上没有君子,大把恶棍一样情债累累。
想到这里,陈栎问,“老烟,是不是有这么一种人,他好像谁都可以,又谁都不行,所以大多时候谁都不行。”
烟枪被他绕晕了,“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
烟枪空出只手挠了挠眉毛,不解道,“什么叫谁都可以?”
“就是随便。”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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