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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混混小弟,上来拉住他们大哥的手:“老大别打了,真把这女的打死了就该出事了。”
郁溪倒在地上,一脸的血,比曹轩还狼狈,额上嘴角都是伤口,却还笑着。
混混蹲下来,捏住郁溪的下巴:“校花是吧?成绩好是吧?我看你一张脸花成这样,还拽不拽得起来!”
他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带着小弟们走了。
曹轩赶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来扶郁溪:“溪姐,你没事吧?”
郁溪推开曹轩的手,自己挣扎着站起来。
踉踉跄跄的,但还是自己站起来了。
她伸手擦了一下额角,有血淌下来,染红小半条眉毛,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让眼睛不舒服。
曹轩看着都觉得疼,可郁溪一点龇牙咧嘴的意思都没有,还是惯常的一脸清冷,淡淡推开曹轩:“你回家吧。”
曹轩问:“那你呢?”
郁溪捡起地上的双肩包,挂在一边肩膀上:“我有事。”
她走出两步,又听曹轩在身后怯怯的叫:“溪姐……”
郁溪回头。这会儿郁溪和混混打架打完了,围观的学生没热闹可看早都散了,只剩曹轩一个人站在夕阳下,微胖的脸上露出一种怯弱和瑟缩。
连微厚的嘴唇都在颤。
郁溪估计在曹轩心里,不只刚才那些混混骂他脏,可能连他都觉得自己挺脏的。
“你不脏。”郁溪清清冷冷的说了句:“别怕,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你爸妈的。”
曹轩看着郁溪用一边肩膀挂着双肩包走远的背影。
怎么说呢,他真觉得他溪姐挺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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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台球厅。
“依姐,你今天手气不行啊。”一个混混嬉笑道。
“哎,怎么就没进呢?”江依从俯着的台球桌起身,一手拎着球杆,一手指间夹着烟,一晃头摆开垂在唇边的长卷发,懒洋洋笑着抽了口烟。
她今天穿一条鲜红鲜红的裙子,红得像血,软塌塌的料子挂在肩上,露出莹白的肩膀。因为她白,穿这样的颜色一点不显俗,只觉得明艳逼人。
自从江依来台球厅以后,整个台球厅的生意都好了不少,挺多人不只是来打球,更多是来看江依。
混混嬉笑着看着江依:“依姐今天穿这裙子,像个大明星。”
江依又抽了口烟,笑得慵懒:“大明星才不穿这样的裙子呢……”
她突然住了嘴,混混笑道:“依姐你见过明星?”
“我上哪儿见去。”江依笑着睨了混混一眼:“我看你长得像明星。”
混混特高兴,一下来了兴致:“真的?像哪个?”
江依含着烟心不在焉的,终于又轮到她打球了,她握着球杆俯身在台球桌上,卷曲的长发和柔软的裙子顺着胸口,一起垂到桌面上。混混的眼神猥琐的在她胸口来回打量着,那儿看上去春光一片,真看过去,却又什么都看不分明。
江依一边瞄准一边随口乱说着:“就那个,姓两个字的,去年上春晚唱过歌的……”
“砰”的一声,球还是没进。
“依姐平时打球蛮凶的。”混混笑:“今天这是怎么了?老不进。”
“谁知道呢。”江依随口应付着,眼神瞟向台球厅门口:“可能今天香水没喷够?手不够香呗……”
一个小姐妹路过,去前台倒茶,看着空荡荡的前台顺口问了句:“依姐,今天你的小妹妹没来啊?”
江依沉着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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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仓库。
这儿堆满了废弃的皮卡车,所以连空气里都是灰尘和铁锈的味道。郁溪挺久没来了,觉得这儿的灰又厚了几层。
她像以前一样,找了块废铁坐着,又找了块高一点的引擎盖,摊开一本高考冲刺书。
其实脸上挺疼的,但郁溪只有躲到这没人的地方时,才愿意稍微皱一皱眉。她刷题刷的专注,笔尖摩擦着纸面沙沙沙的,钻进题海里的郁溪挺忘我,总觉得这样脸上就没那么疼了。
去医院什么的就免了,浪费钱,她没那个矫情的资格。
刚才来废弃仓库写功课以前,郁溪先绕到镇外的溪边,把脸上的灰和血洗干净了。只是没想到,这会儿刷着题,又有一滴血顺着嘴角的伤口淌下来。
滴在书本上的时候小小一滴,又被纸页晕的边沿模糊起来,像朵绽开的花。
郁溪看着纸页上的那朵血花有点愣神。
这样的花,她小时候见过的。
就在郁溪盯着那朵血花愣神的时候,眼前的血花,忽然暗了下去。
一个影子映在她的书本上。
郁溪抬头,眼前是江依绝美的一张脸,含着一根烟,懒洋洋的。
她斑驳的红唇动了两动,烟头一晃,一小截烟灰就掉在郁溪的书页上,刚好盖过那朵小血花。
郁溪平静的开口:“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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