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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温柔,很温暖。
——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吗?
凌烟依然在看着顾重出神。
“虽说这是凌小姐的地方,但今日能暂且借我躲个清净吗?凌影实在太难缠了。”
最后一句吐槽,终于是引得凌烟回过了神,也引起了她真情实感的共鸣。
“啊——没问题,说起来,我也是想躲个清净,楚城实在太烦了。”
两人坐在树上,同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这些男人怎么就这么看不懂眼色,没完没了的。我都有些后悔应下了你的相邀。”
假装懊恼与悔恨,顾重半是调笑地说道。
“顾长老!”
凌烟即刻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炸了起来,然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感到不愉快。
“长老长老的,感觉我真的好老似的,换个称呼?我虚长你几岁,不如——叫重姐姐吧?”
一脸不虞的样子,实际上当真已经很老的顾重此时宛如一只不怀好意地大尾巴狼,摇着尾巴试图诱拐纯洁可爱的无知少女。
“不要!”
沉思片刻,在脑海中想象了自己如此呼喊顾重的画面,凌烟内心的羞耻度极度爆炸,立时断然否定了顾重的提议。
“行吧——不可以叫长老,也不可以太生疏,那你想想,到底该怎么称呼呢?”
歪着脑袋眯起眼看着凌烟,顾重将问题直接抛向了否决者。
“我直接叫你顾重不好吗?”
在顾重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下,凌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起来,高昂着头气冲冲地挑衅道,满是任性的做派。
——这人哪里有什么温柔,完完全全就是与我不相上下的恶劣性子。
“好呀——我以后,就叫你阿烟好了。”
出乎凌烟意料,顾重毫无异议地接受了这个直呼姓名不太礼貌的称呼,还自顾自地为她取好了昵称,语气是从所未有的温柔。
“随你···”
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凌烟失去了继续挑衅的斗志。
“说起来,阿烟,你为什么没有来学剑?”
相对沉默了半晌,顾重突然出声问道。
她到凌家已有一段时间了,应凌家家主的要求,她也开展了几次剑道选徒和授课,甚至挑了一些剑道上颇有天赋、在术法上却毫无建树的子弟仔细教习。
然而凌烟一次都没有来,这与顾重内心的期望完全不一致。
“我——觉得自己不是很有必要学。”
凌烟磕磕巴巴地说道,就像是逃课的学子胡编乱造着缺课的理由。
至于她真正所想,却是与顾重有关。
初见时内心的不自在感,那种难以自控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选择了远离。
今天她们能靠得这样近,坐在同一根树枝上,是凌烟从未曾想过的事情。
——感觉也没有那么可怕,甚至有那么一点欢欣雀跃。
“不要浪费了你的天赋,如果有一天,失去了所有术法赋予的能力,那至少还可以用剑。”
定定看了凌烟半晌,似乎是想辨别她话语的真伪,最终顾重只是说了一句话。
语气分明不严肃,却让人不由得想要去遵从,好像她话语所言之事必定将会发生。
“还有一点,参加训练,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楚城甩开了,他并不适合学剑。”
俏皮地眨了眨眼,顾重的话语这次有着显而易见的轻快。
听到这句话,凌烟本就有些松动的意志彻底土崩瓦解。
不管有多少个不想学剑的理由,在能甩开楚城这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之下,统统都可以靠边站,更别提这些理由本就不太靠得住,随时可以被推翻。
于是在这个阳光正好的天气,在这棵香樟树上,凌烟作出了下次一定会来的承诺。
直到真正进入训练之后,她才恍然发觉,自己这是羊入虎口。
剑道的训练远比术法更加艰辛,这是不能依靠外物的技能,唯有打磨自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需要注入极大的心力,具有坚强的毅力。
能运用术法的凌家子弟,在经历过一两次训练后,大多选择了退却。
只有完全不能运用术法的人,或为着能在乱世中保全自己的性命,或为着有一天也能出人头地,才依然在苦苦支撑。
至于凌烟,本该是最为娇气的大小姐,却在凌家一众人的诧异震惊中,自始至终地坚持着。
这源自于她一贯的信念——任何事一旦开始,万没有中途退却的道理。
窥一斑而见全貌,今日她所拥有的地位与成就,绝不是一句天赋那么简单的事情,再好的天赋也离不开勤修不辍。
——
猎魔大会之后,近来一段时间凌家辖域之内妖魔活动少得不可思议,除却偶尔有简单的除魔任务,苦修与闲谈玩闹已然成为了凌家子弟的日常,在这妖魔祸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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