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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高兴了,顾阙抿唇,接过平板,没有说话,目送她离开。
婢女进来收拾残局,鱼贯而入。
打扫干净后,屋里只剩下顾阙一人,她抱着平板,目光呆滞。
颜相明白她的意思了吗?
应该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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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寒风肆虐,颜珞在书房抱着暖手炉,看着自己誊写的《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伤心吗?
应该是很伤心,很难看出她是写出如梦令的少女,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也是贪玩的孩子。
颜珞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婢女送来的牛奶,端来,默默地喝了一口。
阿婆说她的身子恢复得很好,每日的牛奶不间断,可见顾阙的用心。
翌日天明,颜珞去上朝,陛下回朝,湘王一案也提上议程。
刑部大理寺监察司会审,湘王无罪,管理不善,火.药处交由中书舍人温茯接管。
忙碌近一月的丞相被抛到角落里。
散朝后,陆松不平,湘王嘲讽颜相:“颜相替旁人做嫁衣,滋味如何?”
“不大好,能劳王爷费心,也是我的荣幸。不如臣略备薄酒,王爷赏光?”颜楼不骄不躁,徐徐轻笑。
湘王睨她一眼,年轻真好,美貌无双,朝气蓬勃,他不屑,道:“不去了,本王忙着呢。”
“王爷,您说先帝与怀章王爷的坟都被盗了,您觉得正常吗?”颜珞移步,站在湘王面前,目光凝在他的面容上,“会有什么样的恩怨在他们死后都不会放过呢?”
湘王脸上的笑容骤然凝滞,下一刻,脊背寒凉,道:“盗徒猖狂,必遭天谴。”
颜珞接连点头:“确实,必遭天谴。”
被她这么看,湘王心里发憷,匆匆离开,竟一眼都不敢回视。
颜珞停下脚步,站在垂龙道上,身形岿然不动。
落后几步的陆松追上来,触及颜珞面上的笑,说道:“这回,温家可要笑了。”
“是吗?我看过火.药处,不大理想。”颜珞回道。与顾阙给的书相比,简直就无法相比。炸陵寝是她试试威力罢了,可见,效果很好,下一回,该炸哪里?
不如就选在城门?
可是京城有九座城门,该炸哪一座?
颜珞还没想好,回去仔细想想,还有,哪日动手最好?
颜珞笑了。
陆松不明白,道:“您的意思是您看不上?”
“我若看得上,怎么会让给旁人。”颜珞嘲讽。
陆松也笑了,“说的也是。”
又过两日,温家设宴庆贺,颜珞领着顾阙一道登门。
顾阙知晓温府茯夺了颜珞的火.药处,一路上不断安慰她。谁知,颜珞丝毫不在意,“火.药处极差,要来做甚。”
顾阙:“……”
原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她好奇,“有多差?”
颜珞道:“很差、很差,做烟火很合适,对了,你有没有好看的烟火?”
顾阙头疼:“没有。”
颜珞剜她一眼:“小气,烟火又杀不了人。”
顾阙不吭声,不是小气,是太麻烦了,再说现代的烟火凭借着这里的条件,也做不出来的。而且,现在淘宝上买不到烟火。想要就只能自己创造。
今日休沐,来恭贺的人很多,毕竟能从颜相手中讨到好处,可见温茯的能耐。
巧合的是顾阙下车,恰好前面的马车是晋阳长公主府,公主与驸马一道下车。
林毕文一直未领官职,别说是高官,就连寻常翰林的官职都没有得到,驸马一职是空职。
四人见面,顾阙颜珞行礼,林毕文回了半礼,“丞相。”
晋阳看了顾阙一眼,领着自己的驸马进门。
顾阙与颜珞自然只能跟在后来,顾阙好奇,问颜珞:“他们怎么也来了?”
颜珞悄悄解释:“林驸马闲在家里。”
顾阙明白了,有的朝代驸马是不能入朝领官职了,或许,林毕文就是悲催的驸马。
温茯是满面春风,旁人吹的是寒冷的东风,唯独她的风是春风。
待客的厅堂很大,不少人进去后就围在一起说话,温家与颜家一般,都是簪缨世家,旁支很多。顾阙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也没有进去,而是选择与颜珞站在屋檐下看热闹。
许多小郎君在说话,说温茯。
温茯是娇滴滴的美人,她的美带着几分怜弱,身上并无迫人的气势,看着,就会让人男人心疼。
小郎君们中有不少人想娶温茯,围在一起说温家的择婿标准。
顾阙听了几句,心里不明白,温茯已是陛下的人,还会许配给人吗?
颜珞恍若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晓她想什么,伏在她耳畔解释:“女子大了就该嫁人,一家有女百家求。她与陛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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