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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现在也不能去直接告诉那些玩家乐玉珊怀的才是知更鸟,否则万一谁告诉了村民,乐玉珊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再想想吧。”
夏千阑感觉到现在自己的脑子就像是一团乱麻,无数的情绪在叫嚣着,撕扯着,试图将她的身体给撕成两半。
不知何时,她居然已经对乐玉珊的安危担忧到了这种程度,甚至在得知对方可能会面临死局的时候不再是像以往一样的惋惜,而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黎明游戏来来往往那么久,她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已经数不胜数。
以往,她在一次次的天人两隔中已经变得麻木,死神的收容或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今天你为他哀悼,明天就可能是另一拨人再来哀悼你,直至那一批友人全部死去,新的血液前赴后继。
可这一次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却没了以往的平常心。
缓缓漫步回那间屋子,南椰不在,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她俩暂时不会见面,南椰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忽然空荡下来的房屋就像是外面她在以前住的那个大别墅一样,虽然样样俱全,却也寂寞难耐。
虽然和乐玉珊真正相熟的日子不算长,可她已经忘记了以前没有对方的时候自己的孤寂是怎么熬下来的。
她的插科打诨,虽然有时候的确不分场合会有点烦人,但在大多数时候还是会在她的生命里带来更多温暖的光亮。
在外她是光鲜亮丽,风光无限的三金影后,年纪轻轻捧着数个高权威性的奖杯,在圈内混得风生水起。可在内,每个月的十五日就宛如挥之不去的梦魇,那些故作坚强撑起来的表象,让许多人都忘记了她也会痛会怕,也会害怕有一天死去也没人在意。
可这一切,那个如疾风掠花般卷入她世界的人知道。
望着空荡荡的灶台,夏千阑豁然站起。
虽然在分开之前纪夭夭再三叮嘱她不要乱跑,这个时候应该随时都可能会动荡,可夏千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只知道如果是自己被关起来,对方也肯定不会不管不顾地去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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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昏暗的烛灯下映照出墙壁上残留的血腥痕迹,像是一片片凄惨的抓痕,不知道留下的人遭到了怎样的虐待才会疯癫至极。
乐玉珊的手脚都被拴了起来,只在刚进来的时候有人送了饭菜,是正常的,可她没动一口,吃不下去。
在她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像是有感应一般,在越来越冷的风声里,乐玉珊看到了知更鸟那个故事的部分前景。
“知更鸟”是一只吉祥可爱的鸟,传闻中是在歌颂了圣婴的降世,又在他遭受苦难的时候在他的身边歌唱来缓解圣子的痛苦,温柔而善解人意。
因而当这种鸟化成人形的时候,也是作为半个救世的神明。
这座村庄上常年因为畸形儿、和生活条件闭塞的问题而被绝望的阴影缭绕,但在知更到来的那天,天降大雨三天三夜,把那些肮脏污浊的水流冲洗干净,水流焕然一新。
水里原本被下了毒,那些正常人生育出来的也只有畸形儿,久而久之镇子上多数也都是畸形。畸形仇视正常人,正常人反倒在数量变少后要开始躲躲藏藏的,以免在外出的时候被发现残害。
知更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她怀着孕,肚子里当然是正常的孩子,她说她孩子的降生会让这里彻底改变命运。
同时,她的一双妙手可以治愈畸形儿的部分毛病,这给大家带来了很大的期望,在一开始都把知更当做是再生母亲。
只是好景不长。
知更的巧手暂时只能治愈那一小部分异变比较轻的畸形儿,却无法把成年人给改变过来,只能相对减轻病症。
于是后来那些没有被治愈的越来越不满意,认为所谓的救世主不过如此,更是编排她的怀孕不干不净,与肮脏男子有染。当地教会早就意识到了知更的到来让他们权威有所动摇,因此找到借口后,就把知更抓了起来。
他们把她押上了审判台,要剥夺她生出这个孩子的权力。
而知更惊慌失措,说她的孩子会成为这个地方的长官,带领他们离开这小小一隅。教会的人听了暗自心惊,自然更是起了把她给杀死的念头。
十字架上,知更猝死,没有满月的孩子强制堕地。
幻境里一片浓郁血腥,在乐玉珊听到脚步声猝然惊醒的时候,满头都是因恐惧而产生的汗意。
那阵杂乱的脚步声给她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此时此刻,乐玉珊仿佛五感都开明了些,心脏砰砰直跳,本能想要规避开那样的危险。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手铐和脚镣,挪到了门边,摸着黑在黑暗的长廊里行走。
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乐玉珊心急如焚,而就在此时,黑暗中伸过来的一双手忽而将她牢牢抱紧,当女人眼中厉色闪过,想回身给予一击时。熟悉的声音却让她的动作缓缓落了下去。
夏千阑的声音还有因狂奔而停不住的颤抖喘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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