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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悦霖止住哭声,道:“打麻药?不也得打针吗,好痛我不要。”然后她指了指里面:“在大伯房间。”
陈悦霖的大伯,指的是陈崧。
陈小洛心想这是人醒了,于是对陈悦霖道:“我也去看看,不许哭了啊,男孩子要坚强,鬼最喜欢爱哭鬼和胆小鬼了。”
结果陈悦霖哭得更大声了。
陈小洛在护士谴责的目光下遁走,去找陈崧。
陈崧病房围了一堆人,全是陈家能说上话的高层,陈小洛粗略看了一眼,但凡能站着的,基本上都来了,她还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陈景祝。
陈景祝和大部分不会驱鬼术的人一样,本着不添麻烦就是帮忙的原则,老老实实待在避难所,因此整个人安然无恙。
病房的门有些年头了,开门声有点大,陈小洛打开门的时候,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陈小洛不卑不亢,微微颔首:“抱歉,我来晚了。”
陈景煊站在门边,吊着左胳膊,右眼也被包了起来,左边脖子贴了个创可贴,她伸出右臂,揽着陈小洛的后背将她揽过来,道:“不晚,倒是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身体怎么样,累不累?受伤了没?”
陈小洛感动于她的关怀,摇摇头道:“我没事,你受伤了,疼吗?”
陈景煊挥挥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嗐,一点小事,这算什么伤,你大伯从刚才开始就念叨你,快来让你大伯看看。”
说着,将陈小洛退到病床前,原本围着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陈崧精神头不错,眼睛有神,陈小洛过来时候,恨不得从床上爬起来,被陈小洛扶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小洛不好向以往一样没大没小,道:“大伯,您起来做什么,好好躺着,您说什么我都听得见。”
陈崧品了品,总有种陈小洛在说他年纪大了耳聋眼花。
大概是听错了吧,他默默地想,自从脖子受伤后,听力也不好了呢。
他对陈小洛道:“你有没有受伤?”
陈小洛摇头,表现和回答陈景煊的时候如出一辙:“我没事。”
陈崧叹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你可不能有事,我们陈家还指望你。”
这里面隐藏的意思有点重。
陈老夫人离世后,下一任家主按理说应该是陈崧的,但是陈崧受伤了,而且年纪大,受伤就不那么容易好,如果他不想上位,这个位置就立马微妙了起来。
会议团几个活奔乱跳的人都有机会,但是陈崧这话的意思,明显偏向陈小洛。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陈小洛眨眨眼睛,叹了口气,道:“您还是快点好起来吧,主持大局。”
陈崧道:“一天到晚就惦记着让我干活。”
陈小洛面色无辜:“除了您谁也干不来啊。”
陈崧骂她:“小的时候指望你快点长大,哪想到现在长大了还是指望不上。”
“不是我不想帮您,”陈小洛道:“我还小,家里都是长辈,我要是...不是坏了规矩,乱了辈分,这样不好。”
陈崧翻了个白眼:“大学毕业好几年了,放在我年轻的时候,你这孩子都有好几窝了,再说咱们陈家什么时候拿辈分说话了?古往今来,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从来都是能者居之,你管,”他拔高声音,赌气似的:“你就管,我看谁不听!”
陈小洛正想说话,一直带着温度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她回头去看,是她爸爸陈景祝。
陈小洛和他四目相对,陈景祝微微点了点头。
陈小洛立即明白,这是来自父亲的鼓励。
说不感动是假的,到底是自己女儿,心里在想什么,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以陈小洛对自己父亲的了解,她还以为父亲会反对她在家族里谋权夺利,毕竟从小,陈景祝就希望她继承他的公司。
但是现在,陈景祝允许了她的做法,不光如此,当着众人面把手放到她肩膀上的这一行为,基本等于当场宣告他会支持自己女儿。
陈家可以粗略分为两类,一类是继承祖宗家业,学习驱鬼术,成为驱鬼师,另一部分统称为其他,从政经商,或者拿着一辈子不愁吃喝的钱当个咸鱼,只要不危害都本家,陈家都不阻止,而从政经商这些,对陈家有利的,本家还会予以支持,其中的佼佼者,在本家依旧拥有不逊于高等驱鬼师的地位。
只不过因为业务有别,不是驱鬼师不得参与会议团。
而陈景祝,在陈家是仅次于会议团的地位,相当于其他类别中地位最高的存在,每年输送到本家的钱抵得过三个会议团成员。
陈小洛吸吸鼻子,低声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爸爸。”
陈景祝道:“一会儿做个全身检查。”
“好。”
“能者居之是不错,小洛能力一直很强,但是再怎么强,也达不到‘能者居之’的地步吧,是不是略有牵强。”突然,一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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