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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些怀念跟四阿哥交流的方式,彼此坦诚相待,四哥连瞧不上自己都能直接讲出来,这样多痛快。
九阿哥不想跟八阿哥多做纠缠,他勉强笑了笑,主动跟八阿哥道歉。
“八哥别这样说,这事是我不对,是我太小心眼了。”
十阿哥见九哥肯服软了,赶紧帮着说好话,八阿哥借坡下驴,兄弟三人又和好了。
九阿哥派人准备酒菜,三人一起喝酒,这事就算过去了。
至于心里有没有过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八阿哥的海东青还在家里养着,花大力气弄来的鸟不能一直放在家里,八阿哥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海东青献给皇上。
这事他没瞒着九阿哥和十阿哥,不过两人听完没什么反应,只是附和着说这样办事周到。
过了些日子,皇上要去畅春园住一段时间。八阿哥借机把海东青献给皇上,希望讨得皇上欢心。
当天淑婉待在家里,看守大门的门房过来报信,说八阿哥派了好多人护送着一辆马车,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淑婉也没当回事,她以为八阿哥又是秘密接待了某位大臣。
谁知到了中午的时候,皇上的侍卫气势汹汹地去了隔壁府,还把八阿哥带走了。当天晚上四阿哥很晚才回来,淑婉接过他换下的衣裳,发现后背都湿透了。
“还没到夏天呢!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四阿哥抓起茶壶,顾不上风度仪态,对着壶嘴灌了一肚子水。
“今日皇阿玛去畅春园,老八派人送来一对海东青,本来皇上挺高兴的,结果掀开遮盖笼子的黑布,里面的海东青奄奄一息。
皇阿玛大怒,觉得老八这是在诅咒他,是包藏祸心。然后命人把所有皇子都召见过去,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想到皇上说的那些话,四阿哥都替八阿哥心凉,明明是亲父子,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呢?
四阿哥叹气,“皇上说,他跟老八父子之情断绝。我也是他的儿子,我跟老八都是一样的,我真怕哪天皇阿玛也会对我说出同样的话。”
淑婉连忙安慰道:“不会的!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感情都是相互的,你孝敬皇上,皇上都看在眼里,他对别人绝情,但对你不会。”
四阿哥疲倦地笑了笑,老八好揽权,好施恩,但他是个合格的儿子,他敬仰自己的父亲。四阿哥了解他,八阿哥绝对没有诅咒皇上的心思。
皇上已经魔怔了,他容不得任何人觊觎皇位。谁敢惦记那个位置,谁就是不孝子。
淑婉皱眉说道:“你先别害怕,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八阿哥的海东青怎么会奄奄一息呢?他进献给皇上的东西还敢马虎?”
四阿哥摇头,“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我猜应该是我的那群兄弟。八弟交游广阔,结交的人多,谁看着不眼红?彻底绝了他的后路,让他无缘皇位,他结交的人脉也得散了,到时候如何瓜分,那就是大家各凭本事了。”
淑婉叹了口气,后知后觉,也有点后背发凉。
“我还以为只有咱们天天钻营琢磨那件事呢!没想到别人也没闲着。八阿哥送鸟的事,能有几个人提前知道?他今日派人送鸟,用的是马车,我还以为是哪个重要的客人呢!
能在八阿哥眼皮子底下把鸟弄死,又让鸟送到皇上面前,真是好大的本事。”
淑婉叹道:“明里的人我不怕,这暗里的人才让人胆寒。”
四阿哥点点头,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猜测着幕后之人,“三哥他天天吟诗作对,日子过得诗情画意,但他对那个位置一直是有些小心思的。十四弟的嫌疑也很大,他跟八弟走得近,做些什么不会惹人怀疑。”
淑婉说道:“能接近皇上的大臣也有嫌疑,八阿哥做事再怎么周全,总有得罪人的时候。下药毒死海东青的,没准是皇上身边的宫女太监,这些人也是不能得罪的,我看这事也未必是皇子做的。”
四阿哥勉强笑了笑,“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反正跟咱们没关系,我去洗个澡,咱们赶紧睡吧!”
淑婉连忙命人烧水,准备沐浴用的东西。
两人洗漱后躺在床上,依偎着彼此,却毫无睡意,一直睁眼到天亮。
隔壁府里,八阿哥塌着肩膀坐在桌边,旁边有一壶酒。
正院八福晋听说皇上断绝父子关系这种话,她的表现很平静。
她只感慨了一句,“罢了,看来是没有那个命,勉强不得。”
说完这句话,八福晋去自己的小佛堂上香念经,然后就自顾自地去睡了。
王侧福晋听说这个消息心中快意极了,只要八阿哥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不顾妻子的阻拦,在皇上生气的时候,来到八阿哥身边。
喝着闷酒的八阿哥看见他们二人,表现得异常冷淡。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
九阿哥皱眉,看在八阿哥喝了酒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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