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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佳,你现在人在哪里?”
“源酱,我没事,咳,别来——”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我重打了一遍,这回电话彻底关机了。
没办法了,果戈里和陀思反目了,我只能继续找他们了,万一动作慢了,可能就要为陀思收尸了。
——等等,那两人会不会是合起伙演戏来骗我的?
他们有合伙骗我的前科——当初我和陀思交往时,就是被他和果戈里给耍了。
但万一不是骗我的呢?
陀思真的洗心革面,积极向上,我对他见死不救,这也太无情无义了。毕竟他几次救过我的性命。我在俄罗斯时,也是他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陪我度过了那段最寂寞的时光。
救还是不救?
心里还没想清楚,但是我的脚步已经替我做出了决定。
等我终于找到陀思时,他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了。果戈里坐在墙上,尖刀一把一把地朝他飞过去,直接把他当成了一个靶子。
他没有避开,颓然地坐在地上,艰难地抬着头,目光清澈又坚定。
“放手吧,果戈里,天人五衰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我们之中对大义最为坚定的陀思君,竟然是个叛徒。”
又一把刀朝陀思飞了过去,我忍住没动,那把刀扎在了陀思的肩膀上,将他钉在了墙上。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滚啊滚,刚刚巧滚在了我的脚边。
是一枚戒指。
小小的,银色的,在阳光下闪着幽蓝色的光。
和乱步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源酱——”
第37章 我相信我的丈夫
当我捡起那枚戒指时, 陀思和果戈里都发现了我。
“哟, 是源酱呀。”
果戈里热情地朝我挥了挥手,而陀思在瞥见我手上拿着的戒指时, 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你们两个是在表演窝里斗吗?”
我是不相信果戈里会真的杀死陀思, 即使陀思坚定地“表示”要脱离天人五衰,果戈里看在昔日的同僚情谊上,也不会狠心杀死他。
说不定是在合伙演戏骗我。
我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中岛敦的存在, 心才踏实下来。
……不能再把乱步的同事们牵扯进来了。
“唔——”
我扭头回望, 果戈里的手已经掐在了陀思的脖颈上, 涂成黑色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他的喉咙里。
陀思的表情却并无痛苦, 那慷慨赴死、从容不迫的模样。像他, 又不像。
他是任何时候都能为理想殉身的人。
无论前路有多遥远,他眼里只有两点一线, 他自身是一点,至高无上的理想是一点,中间全部都是随时可以为心中大义牺牲的无关紧要。
“毫无斗志的陀思君,还真是碍眼。”果戈里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起来,“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地送你去死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陀思依然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逐渐变弱。
果戈里想要杀他,完全可以一招杀死, 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费劲地折磨。
他想要陀思回心转意么?
陀思的视线转向了我, 他朝我投来微笑。
是风轻云淡的一个微笑, 像是我们从莫斯科的郊外游玩回来路过白桦林时, 阳光从茂盛的树叶之间的缝隙间倾泻下来,斑驳地落在他脸上时的微笑。
他的嘴唇动了动,我读懂了他的唇语。
刺啦。
咔擦。
刀光闪耀。
我听到了两种声音。
一种是刀尖没入陀思衣服的声音。
一种是我折断果戈里手臂的声音。
“你果然还是舍不得他啊,源酱。”
对于果戈里的冷嘲热讽,我充耳不闻。我解开陀思的外衣,发现果戈里的匕首并没有伤及要害,但是陀思身上的伤痕却触目惊心。
一道又一道,扭曲的疤痕,新旧交错。不像他的身体。
我知道很多都是频繁的手术造成的。
其实他从俄罗斯回来时,我几次都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只是我一直选择无视而已。
“你没事吧?”我压住他的伤口问道。
陀思抬眸,紫红的眼睛褪去了平日里的狡诈之色,此时看上去竟跟个单纯的大孩子似的。
“不用你管我。”他像是在赌气。
我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想管你,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阴谋。”
虽然他的体术不算优秀,但他心思缜密,奸诈狡猾,没道理会被果戈里吊打。
以前听西格玛说过,陀思为了拿到港口黑手党干部A秘密收集的情报,故意被抓去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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