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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你这么自然给我擦脸真的好吗?
徐庶连忙夺过布条自己擦,对张绣说道:“将军多虑了,行兵打仗的口粮自然要耐久些,吹得硬一点能多放十天半个月。庶当然知道,也不至于吞咽不下。”他只是在担心兵士情况,并盼望着张鲁的人快一些赶到。
尽管徐庶是这么说的,但张绣还是认为文人娇贵些。他性子向来直,也不会弯弯绕绕的东西,之前没归顺刘玥前一直想要个人帮他谋划,却苦于没人投奔,这就导致他对有本事的文人都很尊重。
看到徐庶只是擦脸不吃东西,就从自己吃的饼子上掰下一块,用水泡软了才递给前者。徐庶也觉得再拒绝不好,只得道谢后接过来,低头塞进嘴里咽下去,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
至于同吃一个饼什么的,徐庶倒不讲究。
曹洪追在屁股后面跑,两人不敢休息太久,吃完东西喝了水后,就急匆匆地召集士兵继续奔逃。张绣骑的马是刘玥送的绝品良驹,徐庶是谋士就没什么宝马,出征前只挑了一匹品相不错的战马,如今有些吃不消,马累得直喘气。
“维佑,人和马都撑不了多久。”徐庶皱眉,悄悄对张绣说道:“为今之计只有暂去附近林间避一避。”
“徐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可要是曹洪围住山头,放火烧林,我等就是瓮中之鳖。”张绣摇头,这是兵家大忌,他打了那么多年仗自然知晓,而徐庶也不可能不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可现在这个情况,若是被曹洪追上,我等可还有一战之力。占据山之险峻,以滚石退敌,或可拖延一二。”徐庶想了想,又轻声道,“还剩三千骑兵,杀一千匹马充饥,那一千人守山,或可再打他一回。”
就这么两人骑着马,马头相交,叽里咕噜商量了一会儿。
张绣回过头就让骑兵往南面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头奔去,这座山坡陡峭,马匹上不得山。张绣让杀了最疲倦不支的马匹,直接拨皮割肉。
因被人追击不敢生火,徐庶说马肉生食也可以,张绣点点头就割下一片血淋淋的肉片往嘴里送,士兵们有样学样。这几天也就用每日半块石头饼填肚子,这些士兵都是半大小伙子,干得又是打仗逃命这种重体力活,哪里撑得下去。
一条马腿一个人就能吃完,不说别的,生马肉味道也不算难以下咽。吃饱了大肉才能有力气继续打仗,徐庶让把这些马皮割下来,一会儿还有用。
徐庶的马也是被屠宰的那批,他看着陪伴多日的坐骑,狠狠心割了对方的脉。那匹马嘶鸣一声,眼中甚至有热泪流下,然后才轰然倒地,鲜血蜿蜒到徐庶脚下,他蹲下来将马匹湿润的眼眸合上。
“徐先生?”张绣问道。
“无事。”徐庶闭了闭眼,对张绣道:“你既然让我喊你维佑,也便唤我元直。”
“元直。”张绣把人带去另一匹马的尸首前,那匹马已经剥皮割了一半肉,四个士兵们看到张绣指了指徐庶那匹马,让他们吃那个去,他则蹲下来割肉:“味道也不算坏。”
徐庶拿了咽下,只觉得嘴里一股浓郁的新鲜血味,还带着温热滑腻口感。
茹毛饮血。
徐庶脑中想到了这个,还没说话,张绣又迅速割了一片给他。然后两人不断重复着割肉,递过去,接过吞咽,继续割肉的循环。
“维佑,你带剩下两千多骑兵先走,埋伏于那处山林。”徐庶指了指浓密的林间,“将马血撒在地上,装成掩埋痕迹,我带着一千人去山上准备,等曹洪到了,将军等我消息。”
张绣点点头,又看到徐庶神情严肃:“即便这一次能打得曹洪暂时败退,不出一个时辰他还会回来,我等失了马匹不得跑远,维佑不必管我,继续装作往斜谷撤军。”
“这怎生使得?”张绣大惊,“若是先生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和张太守交待,又如何和诸葛军师与明公交待?”
徐庶苦笑,行礼道:“此计本就冒险,多谢维佑信我。”
“唉!”张绣劝了半天也拗不过徐庶,只得愤愤一跺脚,带着剩下有马的骑兵跑去不远处的密林隐藏。徐庶细心,派了十多人去清理骑兵走过的痕迹。
而张绣远远观望徐庶带人上山,慢慢消失在山林之间。等了一个多时辰后,曹军果然到了,斥候发现马匹尸首,便回去禀报曹洪,曹军在原地停下列阵,等曹洪下达命令。
曹洪远望地形,又听斥候说遍地是马血,又有掩埋尸体的痕迹,就问马匹尸首估计有多少。
斥候回道:“没来得及埋的也有一千多匹,都割过肉,又有一些伤兵尸体。”
遍地鲜血实在刺鼻,曹洪料定张绣是走投无路,才杀马充饥,并带人往山上逃去,这样还可以借助山势守上一会儿,只可惜注定是困兽之斗。
想明白后,曹洪便让人围住那座不大的山,并让人向那里喊话。无非是投降不杀等等,又说现在走出山林,至少能保住一条性命。
徐庶对此的反应是让人射箭,骑兵也是带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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