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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小小的脸庞,视线落在放置在架子上的小手,她这是大难不死,又回到了小时候了?
那就像是一场梦一般,在顾吟欢的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她本就是庶出的女儿,在顾家三房这,她姨娘的身份就是最卑微的,而她的出生,就像她的名字一般,不过是父亲顾承宇一时酒醉,错抱了姨娘一时贪欢有了她。
由于姨娘身份低微,性子怯懦,就算是开脸抬了身份,也没能给她带来什么,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不受宠的庶女,连个丫鬟都不如。
她不就是连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都不如,所以她才会没有选择地陪着大姐去了大房那,又没有选择毫无尊严地成了姐夫的妾室,最终还落地个跳池塘以示清白的命运。
明明是那般令人窒息地感觉,冰冷刺骨地水透过厚厚地衣服往她的身子里钻,四肢百骸都是那彻骨地疼痛,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唯一的印象就是痛,痛到口中那不断灌入的水,呛地难以呼吸,痛到她都能想象到那一刻表情有多狰狞,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连着意识都沉了下去。
水滴从额头顺着鼻梁往下滴,顾吟欢捂住心口的位置,明明应该是死了的人,带着记忆回到了过去,算不算是在阎王的眼皮子底下偷生。
直到外面传来顾吟芳的声音,顾吟欢拿起架子上的锦布擦干了脸,再度看了一眼盆子里的自己,直到那水面平静,才站直了身子,微微扬起头走了出去。
尔冬已经准备好了茶,她屋子里的东西肯定要比竹清院里其余姐妹的差,顾家的姑娘,年满五岁入了顾家女堂之后,就要独自住,这种姐妹间的串门,就是要她们从小就培养起这临安城小姐圈的相处。
果真看到了顾吟芳皱起了眉头,顾吟欢抿了一口茶,“我这的东西自然比不上四姐那的,听说父亲上回出去带了些好茶回来,姐姐那也得了一些,改天去四姐那尝尝,四姐可莫嫌弃我了。”
顾吟芳一愣,什么时候五妹说话这么沉稳了,没等她回话,一旁的顾吟画也笑道,“四妹那,可不止这些好东西了。”
吟欢安静地笑着,看着顾吟芳脸上闪过的一抹窘促,作为父亲疼爱的女儿之一,在顾家三房没有嫡女的情况下,她们的日子,可过的像嫡小姐一样。
约好了过几天去顾吟芳那,送走了她们,吟欢坐在小塌上面,盯着那一抹没擦去的茶渍出神。
“小姐,您若是不想过去,直接回绝了便是,三小姐在这,四小姐应该不会为难你。”尔冬走进来看到她出神地样子,以为她正愁着这事,出声道。
吟欢看着她收拾好了桌子,望着自己小小地一双手,醒来忽然多了十几年的记忆,说出去谁会信呢。
“尔冬,在竹清院里喊三小姐四小姐,出了这个院子可别忘了,那是顾家的五小姐,六小姐。”尔冬没看到自己小姐脸上的怯意,反而是一抹冷意,怔了怔点点头,“是。”
“其余人呢,奶娘和菊秀去哪里了?”打量完了屋子,吟欢叹了一口气,当年自己在这院子里的日子过的何其不顺,为何还会信了她们,是年幼还是被欺负惯了,不敢违抗也没有权利去违抗父亲和母亲的意思。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从假山上望去那阁楼,顾吟霜身怀六甲站在那里,笑着望着她,像是看一场戏。
“王妈妈她替小姐把今年的量身送去制衣坊了,菊秀她...”尔冬低着头没有说下去,吟欢抹上梳妆台上那一个小匣子,一把有些锈迹地小锁,里面是她顾吟欢每个月的用度,二两银子。
“你不必替她说好话。”吟欢回头看她,她的屋子里一共就两个丫鬟一个奶娘,所幸人还小,照应的过来,尔冬是从夫人那拨下来的,而菊秀则是钱姨娘身边,关妈妈的侄女,有着这层关系,就是尔冬的身份比菊秀高一些,前世她还真没少受这丫鬟落下的套呢。
“她是个什么样的丫头我心中有数,姨娘该醒了,我们过去吧。”思量了一下,吟欢打开那匣子,将里面的一把碎钱都抓了起来放在了小钱袋中,放在了怀里,带着尔冬出了屋子。
这院子熟悉又陌生,七岁之后她就没有再回到这里,但是这的一砖一瓦都让她恍若那十几年就是做了一场梦而已,一场噩梦,醒来后就什么事都没了。
从竹清院出来要经过枫清院才到周姨娘住的院子,母亲只有一个儿子,成亲多年才生下的孩子,抱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让他一个人住在枫清院里,身边还有十个八个的丫鬟妈妈守着。
吟欢走的很慢,绕着小石子路走过去,尔冬怕她晒着,手里撑着一顶纸伞,另一只手还不忘给她扇风。
忽然墙角那传来一阵瑟瑟声,吟欢停下脚步抬起头,墙沿那冒出了一个小脑袋,头上还挂着两根草,虎头虎脑地趴在那,试图继续往上攀爬,要将整个身子都迈过去。
“六少爷!”尔冬惊呼了一声,被顾逸哲一眼瞪了回来,嗫嗫地没有说下去,随后那院子里就传来了几个丫鬟焦急地喊叫声,顾逸哲缩了缩身子往墙角那的树躲了一下,试图遮挡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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