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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说错话送错东西的下人已经被杖责赶出了顾府,这么拎不清的仆人顾府是不敢再用了,差点就毁了顾家的声誉。
当然流言止不住,自然有另外一个版本在低下悄悄流传着,二小姐与陆公子在十五灯会相见,一见倾心,二小姐以帕子相赠,陆公子以金钗书信回赠。
吟欢只是告诉了那婆子二小姐是在十五灯会遇见过陆二公子,至于帕子相赠,书信往来这些这么详细的情节,也不晓得是哪一位在后面推波助澜,非要给顾吟霜难堪。
迎春院内,虚弱的钱姨娘靠在床榻上,神情可一点都不虚弱,看着垂着头的二小姐,钱姨娘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彭家那样的身份,以三房这样的是配不上的。”
“姨娘。”顾吟霜动了动嘴没说什么,再精明的人,在春心萌动的那一刻,总也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总想着放手一搏,说不定对方也有这样的意思。
“这几回彭家前来,老夫人的意思是很明显,想要亲上加亲,但绝对不会是我们这一房,如今爵位在谁手中,谁才是最有可能的,二小姐,你可千万要想明白。”钱姨娘装病多日,总算把七少爷的事给混了过去,杨氏难过归难过,可人都去了,还能怎么办,就当是空欢喜一场,倒是顾宇承每次回来都会抽空多陪陪钱姨娘,这三房就是这样的情况,谁侍寝的日子多,谁的日子就过的好。
顾吟霜眼底是明明白白的不甘心,当初对大房过继的事情她还没这么执着,都是一样的开始,为何要用身份来决定高低取舍。
人总会在有些时候绕不过弯,而自我为中心的人,在很多时候都绕不过弯,要么缠死了自己,要么缠死了别人,对于顾吟霜而言,必须是绕死别人来成就自己的目的。
“我明白,姨娘放心。”敛去所有,顾吟霜点头答应,“下回父亲回来,姨娘何不求一下父亲,让妹妹早日回来,已经一年多了。”
紫荆院内,吟欢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身子还显得有些小,提笔按照一旁的字帖临摹着,写了半个时辰有余才停下来,一旁守着的是木氏新给她寻的丫鬟袭暖。
“袭暖,替我把那椅子端过去。”吟欢指着那架子后,走过去停在椅子上,在架子后面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大盒子。
那是偶然的一次吟欢找书的时候看到的,位置很高,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好不容易把她搬了下来,袭暖赶紧接手替她拿到了桌子上。
吟欢轻轻地拿着帕子擦拭着盒子,漆黑地颜色触摸上去还有些雕文,下面的锁已经有些老旧,泛着斑斑锈迹。
吟欢在木盒子的左下角摸到了一个晚字,好像是用刀刻上去的,并不精细。
掰开了扣子,吟欢打开了盒子,一股霉味飘了出来,挥了挥手吟欢看着那满盒子的信件,心中忽然有了奇妙的感觉。
那是隔成了四五格的大木盒子,整整齐齐地放着陈旧的信件,另一侧则是一些荷包之类的物件,吟欢看着信件上无一不是顾宇郎亲启的字眼,那字迹熟悉的很。
吟欢抽出了其中一封信,看了一下末尾的日子就不再看信中的内容又放了回去,这盒子放在这里这么久都未曾动过,看来连母亲都不知道父亲一直保留着这些。
那些荷包有新旧之分,最旧的像是已经经历了十几年的岁月,这样一个大盒子里,像是一个岁月的纪念,从相识开始,这是怎么样的爱情,只有他们两个最懂得。
吟欢打开了其中一个锦盒,里面赫然是一颗粉色的珠子,比圆滚滚的眼珠子还要大上许多,一旁是一封信,时间竟然十几年前的,送给她是为了刚出生的孩子,还有几个锦盒里的东西都不是近几年的,每一个盒子里都有信封,吟欢看的有些惊讶。
是因为孩子夭折了,这些东西才没有送么,父亲真是有心,早早地都准备好了,可一样都没能送出去,吟欢轻叹了一口气,她不是八岁的孩子,在过去二十来年的生活里,她也不曾体会,只是唏嘘,这样美好,老天怎么舍得夺走。
“袭暖,把这个放回去。”吟欢合上了盒子,出了书房已快中午,吟欢回到了屋子尔冬已经领了食盒过来。
“小姐,刚才我去厨房,夫人那屋子里的食盒还没有人去领,难道夫人又不在府里头。”布好了饭菜,尔冬收起了盒子放在一旁,将筷子递给吟欢,“春耕这么忙,夫人每年都如此忙。”
“已经两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吟欢记得母亲离开的那天天气还有阴暗,看着就像是要下雨的样子,顾府如今的样子也是没有法子,这么大家的开支,靠那点顾国公的俸禄根本不够,顾家的那些家业,不论是铺子还是庄子,收成不好影响也不小,这些事情都是由母亲一手抓的。
“应该也快回来了,前些日子我听别的丫鬟说,庄子那下了大暴雨,如今刚刚是播种的时候,夫人在那多呆两日也是可能的。”青芽往她碗里夹了菜嘱咐道,“再怎么样小姐您也得好好吃饭。”
初春这雨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吟欢低头喝汤,有些担心。
又过了两天,吟欢都有些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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