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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瞬间黑了脸,啪的一下放下了筷子:“你这是闹什么,自个儿劝不来女儿,冲着儿子发什么脾气。”
她这么一喊,大家都不敢动筷子了,连着禄柏伸筷子要去夹也缩了回来,干巴巴地望着那肉,但是谁都没有出声劝说,孙氏见谁都不说话,刚才那些怒气一瞬间化成了一汪泪水,盈盈的挂在脸上,“我嫁到你们沈家图什么了,你今天为个从小送了人的女儿来这么埋汰我儿子,你真是太伤我心了。”
这出戏宝儿见怪不怪,不消多久,沈老爹就妥协了,就像当初去他们家送钱孙氏一哭二闹的时候那样妥协了。
宝儿吃的不是滋味,幸好因为孙氏这个一哭,这顿饭很快结束了,她人小,现在又是农忙时候,所以不等收拾就带着弟弟妹妹回家去了。
“吃饱了么?”宝儿牵着翠儿问,翠儿抬头看了一眼趴在禄德背后的小栓,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不饿。
宝儿心里泛酸,才三岁的孩子就这么懂事,回头看了一下发现离沈家已经不少路了,宝儿便低头对她说:“走,我们回家煮汤喝。”
兴许是那排骨的香气已经从家里飘到了宝儿的嗅觉里,她加快了脚步,让禄生抱起了翠儿,迈开小腿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刚走进院子没几步路,宝儿就闻到了一股香气,那是炖煮已久的猪骨肉合着料香,宝儿忙拿起屋檐下的萝卜,三两下洗了干净,招呼禄生端一个小盆子过来,将萝卜切成薄片,用水冲了一下,放入盆子里端进了灶间。
“姐,这是煮什么。”小栓经不住馋意趴在房门口往灶间里探,宝儿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散了开来,宝儿吹开冒上来的热气,早上满满的一锅子汤现在已经烧的只剩下了一半,拿起勺子拿了一部分的汤和骨头出来放在盆子里放凉,宝儿将切片好的萝卜放入了锅中,在壶烧心里拿了些热水出来掺在锅中,盖上盖子焖煮着。
等宝儿再掀起锅盖的时候,那萝卜候着肉骨的香气连着禄生都吸引过来了,有那么一瞬间,宝儿觉得天天有这样的肉汤喝也满足了。
因了中午的时候都吃了个半饱,宝儿就没准备饼子,一人盛了一大碗的萝卜炖骨头汤放到了桌子上,小栓猴急的扑了上来,夹了一块萝卜就往嘴里送,烫的直呵呵都不肯吐出来,硬是张大嘴巴哈哈着气吞了下去。
“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宝儿敲了一下他脑袋,轻轻的吹着碗里的热气,拿起勺子拿起汤喝了一口。
微咸的汤带着一些萝卜的甘甜,一口喝下去十分的暖胃,宝儿看着他们吃的痛快,心里也觉得高兴,一家子就这么吃了一顿午后饭,禄德和禄生就要去水田了,宝儿收拾完了桌子将吊着的荠菜铺在筛子上放到了院子里的架子上面晒着,要早几天种水稻就要早点把种子先浸起来。
宝儿翻着去年留下的谷袋子,专门选了些颗粒饱满的谷子用作第二年的种子,在院子里寻了处阳光充沛的铺上麻布,将谷子都倒出来晒在上面,宝儿拿着小的耙将谷子铺匀,抬头看了一下正值的太阳,这样晒个两天应该是可以了。
算上晒谷和浸种的时间,到播种也要一周左右,到时候地肯定也犁好了…
跟宝儿算的时间一样,一周之后,抽了芽的谷子就已经播种好了,宝儿站在田埂边上,看着禄德在土上又撒了一层稻壳灰,隐约可见一颗颗的谷子嵌在湿泥里,和她们家就隔了七八天的时间,村里其他的人家才开始耕忙,宝儿开始掰着手指数赶集的日子。
赶集这天起了个大早,禄德要去地里给栗子锄草,又不放心宝儿一个人去赶集,就叫了禄生一起,迷迷糊糊的洗了把脸,将昨夜就准备好的东西都揣进了口袋里,直到上了牛板车,宝儿还窝在禄生的怀里。
一路上颠颠簸簸,终于把她给颠簸清醒了,同路的还有其他赶集的人家,王二叔在前面赶着牛,板车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宝儿听到一阵猪嚎声,四处一看发现陈百年他家也在,车上放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两只小猪仔,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陈百年看宝儿好奇的从禄生怀里探脑袋来看,笑着拍拍笼子:“端了那猪窝,抓了两只猪仔养了好些天了,今天刚好进城买了。”
野猪仔在城里的价格不错,更何况还是活的,宝儿瞪着那两只小野猪,脑海中不由的飘出了烤乳猪的画面,看了一会,视线转到陈百年车子上的一个身影,穿着鹅黄色的夹袄,梳着两个靠鬓的辫子,一侧还夹着一朵珠花,望过去十分俏丽。
“喜儿姐姐。”宝儿甜甜的喊了一声,喜儿冲着宝儿暖暖地笑着,又看到抱着宝儿的禄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宝儿冲着陈百年问道:“陈大叔,你去打猎平时都是去几天啊?”
“两三天,怎么了?”
“那林子外面写安全么?”
“那里安全,也没啥东西好打的,就摘点果子吃了,那能管饱肚子?”陈百年牵着牛绳子给宝儿细细的讲了起来。
要的就是安全啊,宝儿心里嘀咕着,来去又不用几天,等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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