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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千纸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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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蜜安静地听着,声音变得断断续续,“陈蜜是你唯一的姐姐,以后妈不在了,你就是他唯一的靠山。娘家是女人的底气,如果以后她被丈夫欺负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边……”

陈叹樵拍着她背的手一顿,“妈,现在说这个有些早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几年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你谈了恋爱,以后也要成家立业的,你姐姐也会组建自己的家庭。什么时候你们有了自己的家,妈就真的放心了……”

胡玉桐絮絮叨叨,反复提起来姐弟俩的亲情血缘,又说以后各自结婚的事情。说的多了,听着有些可以的感觉,话里有话,像是在意有所指。

陈叹樵没有声音,渐渐的就只有胡玉桐抹泪的啜泣声。

秋天很快就要来了,蝉鸣已经呈现出了衰竭的气象,叫声有气无力。家里的空调常年不经维修,出风口积了不少灰尘,运转的时候总是吭哧吭哧的,时好时坏。

坏掉的时候,陈蜜就会让去陈叹樵站在椅子上,在风箱顶部拍一拍。陈叹樵虽然照做,但总会说,再怎么拍还是坏的,里面出了问题,报废是迟早的事情。

吭哧,吭哧——

陈蜜握着碗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谈话在她离开不久后就结束了,胡玉桐从卧室里出来,在他们卧室里帮陈叹樵铺了地铺。

“白天就不用收起来了,让蜜蜜还是先睡在你屋,妈再想想办法。你姐睡床,我给你把褥子铺的厚一点,这样晚上睡着不硌腰。”

陈叹樵帮忙收拾被褥,依旧是什么话都没说。

晚上的时候,他没再和陈蜜睡一张床上。陈蜜挨着床边,脸枕在手上,垂着胳膊去拨陈叹樵的刘海。

“陈小乔?”她声音压得很低。

“嗯?”陈叹樵似乎是睡着后又被吵醒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他伸手,拨开搔弄自己脸颊的指尖。

“你那半盒避孕套呢?”

“被妈妈收走了。”陈叹樵转身,在耳边握住陈蜜的手。

陈蜜笑得有些幸灾乐祸,陈叹樵在她手腕上握了一下,疼得她立马安静下来。手指交错握着,胳膊压得发麻。她没再捣乱陈叹樵睡觉,小心翼翼地把手从陈叹樵手里抽走,平躺下,换了另一侧的手来交握。

床下的呼吸逐渐平缓,陈蜜摸着自己的肚脐,有些失眠。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小缝。

陈蜜闭眼,把手迅速抽走。

陈叹樵睡熟了,没醒。

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她静默地看了一会儿,走之前还帮女儿掖了掖被角。

夏天的晚上是不冷的,这个是习惯性的动作,胡玉桐没有细想就做了。

人离开后,陈蜜又睁开眼睛。她伸手,陈叹樵的手还在原地,她握了握对方的指尖,又松开了。

陈蜜不想再醒着了,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胡玉桐每晚都会来悄悄检查他们的卧室,有时候半夜一次,有时候早上也会再来看一次。陈叹樵最近总是睡得很沉,对此毫无察觉。

陈蜜也没和陈叹樵提起过这事。

白天她依旧和陈叹樵去自习室,沉怡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剪成了短发,混在他们之间,总让人误以为是个长相秀气的男孩子。

“呦,沉怡菡,你这是风打哪边来的,怎么突然把头发剪了?”林鲲揽着沉怡菡的肩膀,戳着她的齐耳短发稀奇古怪。

沉怡菡嫌弃地把他推开,“你身上一身汗味。”

“啧,你懂什么,这叫有男人味。”林鲲不满,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啊,气概!”

沉怡菡翻了个白眼。

林鲲:“话说怡菡,我还从来没见你穿过裙子呢,你这头发剪了,以后是不是更没机会了?”

陈蜜这才回味过来,她似乎从来没见过沉怡菡穿过裙子,哪怕是儿时两家有来往的时候,也没见过。

“这和头发长短有什么关系?”沉怡菡皱眉,“我想穿就穿,不想穿就不穿。”

“好好好。”林鲲投降,“沉大小姐说的都对!”

沉怡菡踢了他一脚,不再理人了。陈叹樵没有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中去,只是看了一眼,对于她短发长发都不是很关心。

“很适合你。”他说。

沉怡菡笑了笑,“谢谢啊!”

林鲲挠头,投了否决票:“我还是喜欢她留长头发,姐,你觉得呢?”说着就看向陈蜜。

跟着陈叹樵,他已经习惯喊陈蜜叫姐了,毫不见外,“陈叹樵的姐就是我姐,谁敢欺负我们大美女,我去给姐姐撑腰。”

陈蜜笑着看了眼沉怡菡,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她的耳朵漂亮,“露出来更好看。”

林鲲睁大眼,“真的哎!我姐眼光真好!”

沉怡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把另一边的头发也拨到耳后,“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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