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 第32节(2 / 3)
,提醒过你识人不清遇人不淑的后果,你既然能看懂我,邢绪林那样的男人,真面目为什么就看不清?竟然想跟这种人结婚?他配吗?”
许愿唇间发苦,发不出声音。
他蹙眉吸一口烟,“你的顽固刻在基因里,总是惯性往最坏的方面揣测我,气我揭你伤疤给你不痛快?气我挫你的骄傲?”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做过你哥哥,我参与过你的人生,我最大的心愿是要你一生幸福。”
“我了解男人,所以我不信任任何男人,他们都给不了你幸福。”他扭过脸来,眼神坚毅透着不妥协,“愿愿,我只信任我自己。”
一声声振聋发聩的誓言就在耳边,震得她脑子里嗡嗡的,许愿脸颊发烫,触电般逃开他的眼。
“我今天不想吵架。”她小声投降,“很累,聊点别的吧。”
“好,聊别的。”他平静望着前方热闹,闲适自得地任由烟丝燃着,烟灰掉下,像那些灰败心情,因为她一句“今天不想吵架”,全被烧得没影。
“以前的我很少有怕的事情,不过我最近开始怕了,比如,我有时候很怕死在你前面。”
许愿注意力早就不在游戏上,绷着秀气的脸庞:“干什么这么说?很无聊。”
嘴上挂那个字眼,哪怕是随便一说,也是多不吉利就有多不吉利。
清清冷冷的“很无聊”三字,听在林季延耳里,比这舞台上的女团女声还要曼妙,吸烟后的口腔发苦发涩,于是她给了他一颗小小的糖。
但也足够他甜很久。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是很无聊,但不瞒你,我经常会想起,如果不是你,我应该已经死在那年亚特兰大的夏天了。”
明明是这样万众开心的场合,他却非要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许愿没法不生气:“活着就是活着,哪有那么多如果。”
带着武子昕来听演唱会,半途却撂下人家,跑到这里跟她聊“死不死”这种晦气话题。
身边有别的女人,却给发那种语气暧昧的短信。
每次搞得都像在偷情,想到这里,气闷的感觉在加剧,许愿真想站起来一走了之。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听这种吵死人的演唱会?”他好像知道她在不爽什么,“因为年轻人多,阳气盛,让人觉得还能活很久,离死还太远太远。”
许愿秀眉微皱,总感觉这人今天不太正常,戾气没有了,语调过分平静,没了“林季延式”的尖锐强势。
侧耳听见他说:“上周刚参加完一个同行的葬礼。”
“高速上碰到连环车追尾,他被夹在中间,才40岁,二胎才五个月大。”
许愿惊愕不已地看向他,终于明白他今晚为什么不对劲。
“以前在一起吃饭,他也开过玩笑,说搞不好哪一天会过劳死,谁知道是这样的死法。”林季延转过脸来,往日自信的眉眼难得饱含困惑,“愿愿,其实我们离死很近,对吧?”
许愿怔了一会儿,才勉强找到答案:“每天,总有一些小概率事件在发生。”
职业关系,她之前跑社会新闻,亲眼见过太多悲观离合,许多事,离普通人好像遥不可及,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小概率事件的分子。
论她自己,她爸的坠楼就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两个人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几米外,有三五个女孩穿着时下流行的低腰款背心,大声哼唱爱豆们的主打歌,唱到后面开始动作一致地跳起女团舞蹈,也有肚上有游泳圈的胖女孩,动作同样灵活可爱。
这是最好的年纪,也是人生中最好的时刻,让人艳羡。
“确实没必要为一些小概率事件困扰。”林季延洒脱扔掉燃了一半的烟,用皮鞋碾灭后说,“至少现在,我们坐在一起。”
背后演唱会音响轰鸣,都抵不过他这几句话带给她的心灵震荡,许愿陷入沉默,他们确实很少能够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只是,她心知,这是偷来的平静。
今晚他是带着武子昕来听演唱会的。
林季延偏过脸,定定看着她:“后悔吗?”
许愿糊涂:“后悔什么?”
“后悔那时救我。”
“后悔我就不叫许愿。”
许愿看着他灿亮的眼睛,知道他在提哪件事,那确实是他们共有的独一无二的经历,某种程度上,她和这个男人,曾患难与共,是生死之交。
她在漫天的烟花里弯着唇角郎朗回答他,“我爸外号许大侠,我是他女儿,所以我许愿也是要做女侠的。”
“林季延。”
在漫天的烟花之下,她突然涌起一种交流的渴望,想抛去那些无穷无尽的交锋对峙,和他平静说些心里话,“我许愿,做了错事会认错,但那一天,我为你冒险,是我一生做过最正确的事。”
“不需要试探我,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没错,在我眼里现在的你很卑鄙,甚至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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