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066(8 / 8)
声的手势。
封七却眨着眼睛,似乎看穿什么似的,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铮。
二人从茅草屋再回到家里,正房和东厢房都熄了灯,只有薛壮还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等着他俩。
「大哥,不都让你先睡了么。」秦铮进门前在井边打水洗了洗,胡乱抹了一把脸,带着一股子湿气就进屋了。
夏月初更细心些,将刚才沾了血的布巾都带回来了,塞到灶坑里,拨了拨剩下的炭火,看着东西烧干凈了才算放心。
「人没事?」薛壮问。
「屁事没有,我看他精神着呢,吃东西比我都欢实。」秦铮翻身上炕,扶着薛壮躺下,给他压好被角,等夏月初进了里屋才吹灭油灯。
躺下还不等睡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听声音是朝着这边来的。
对方似乎努力放轻了脚步,并且走到门口便停住了。
但是这声音却没有逃过秦铮和薛壮的耳朵,二人登时警觉起来。
秦铮一骨碌翻身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门缝中伸进来一块薄铁片,慢慢地拨弄着门闩。
这人显然不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儿了,手法十分娴熟,很快就将门闩拨到一旁,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
贼人摸着黑进屋,根本没发现躲在门后的秦铮,一路朝炕边摸去,拉开炕琴门,伸手进去到处踅摸。
秦铮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来人块头不小,怕自己不能瞬间制住他伤到薛壮,干脆从门后摸了条麻袋,猛地蹿过去,将贼人蒙头套住,拳脚随后就招呼上去。
夏月初在里屋听到声音,也忙披上外衣出来查看,见秦铮已经把来人制住了,急忙点亮油灯,拉开门朝外面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家里进贼了!」
这贼人却也奇怪,被打了还咬着牙一声不吭,更不急着掀开麻袋,只是东突西撞想找机会摆脱秦铮逃跑。
秦铮见状更加起疑,心道这人怕是熟人,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抄起炕边的棍子,两下准确地砸在他的膝盖骨上。
贼人哀嚎一声,双膝落地,短时间内怕是没有站起来逃跑的能力了。
正房和东厢房听到夏月初的喊叫,也很快都亮起了灯。
薛良平衣裳都没顾上披,穿着一身中衣就跑出来了,手里拎着随手抓起来的火钳子,嘴里嚷道:「贼在哪儿呢?」
秦铮道:「薛大爷,在这儿呢!这小子拨开门闩悄悄摸进来,伸手去炕琴里瞎摸,被我逮了个正着!」
薛良平衝进屋,举着火钳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嘴里还骂道:「不长眼的小毛贼,敢偷到你薛爷爷头上来了,看我能轻饶了你!」
盛氏在屋里先检查了自己装钱的箱子,见没有被动过,这才安心地披了衣裳出来看看是啥情况。
东厢房的薛力也被吵醒,出来跟着凑热闹,朝地上蜷成虾米的贼人狠踢几脚,一把揪住麻袋道:「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偷到我家头上来了。」
盛氏最近看夏月初不顺眼,什么事儿都能攀扯上她。
她翻翻眼皮,瞪了夏月初一眼道:「家里有人长本事能赚钱了,可不立刻就被人惦记上了,不然就咱家这穷得叮当响的德行,连贼都不稀罕来。」
薛力用力拽了两下,居然没能把麻袋拽下来,低头一看,发现那贼竟用手死死拉着麻袋。
「嘿哟,该不会是个熟人吧?」薛力露出个坏笑,抬脚踩住贼人的手,脚后跟用力碾动两下。
贼人哀嚎一声,不得已鬆了手上的劲道。
薛力一把扯开麻袋,举着油灯逼近贼人的脸。
贼人努力想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臂间,但是在众人的拉扯下,大家还是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脸。
薛良平手里的火钳子「咣啷」一声掉在地上。
薛力惊得差点儿扔了手里的油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