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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听上去像是要踩着陷阱一样,赶紧慌忙地摇头,“不、不要了,表舅,妙儿得回去,回去的。”
“顾妙儿!”
他声音提高,竟叫她的全名。
叫得她有些仓惶,又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
谁知没跑出去两步,腰间一疼,就站住了。
她试着想动,双手双脚都动弹不了,试了几下,还是没有动,她就着急了,也就慌乱了。
急得不行,却怎么也动不了,耳里听见了脚步声,轻轻的,听在她耳里却很重,重得她的眼睛都瞪大了,随着脚步声,她眼睁睁地看到苏枚现到了她跟前,折扇“啪”的一声就展开来,见他轻摇了两下,就凑向她的脸,“哟,妙儿,这么急做什么,我救了你,又叫你看清你表哥的真面目,你就不感激我的吗?”
男人的呼x1都落在她的脸上,温热的气息让她脸颊更烫了起来,说话就磕巴了起来,“感、感激的。”
“哦?”他挑眉,好似有些讶异,“那妙儿要去哪里,妙儿要往哪里去呀?”
她y着头皮回道,“回、回庄子去。”
“哦?”他拉长了尾音,更凑近她,“既感激我,为何要回去?”
他的靠近,她却躲不开,完全没法动弹,就由着他的脸凑自己的脸,他的眼睛就紧紧盯着她,盯着她更慌乱了,“要回、要回的,不能叫、不能叫舅舅……”
他又挑眉,折扇轻抵上她的鼻尖,对着她摇摇头,“这样可不对的,妙儿,你不知道你的处境,你往怡红街上失踪了,被人弄走了,你觉得你还能轻飘飘地回去庄子,就等着秦致回来娶你吗?”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赶紧否认,“妙儿、妙儿想同舅舅说清的……”说得还有点委屈,是的,她是委屈,先前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她错的是不知晓表哥是那样的——“妙儿听舅舅的,舅舅说甚么就是甚么的。”
他一下子就收起笑意,显得不近人情,“妙儿你这样子可不好,这会儿知道说甚么舅舅说甚么就甚么了,秦致要娶你,就同锦乡侯府的嫡nv,我表妹和离了,你呢,把他的脸踩在地上,要同别人y奔,他是谁呢,是堂堂的英国公呀,你这么下他脸,妙儿,你想甚么呢?”
这说得她惶然,似被撕开了那种不知世事的天真,还是想抓住什么的回道,“舅、舅舅他待妙儿、待妙儿极好的,定不、定不会……”
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没了把握,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得她几乎要起j皮疙瘩,觉得自己好像被困了,无处可去了——
他收起折扇,突然又笑了,对上她惶惑且慌乱的眼神,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话来,“妙儿呀,事情不是你这么办的,你不能既要又要的,胃口太大了,知道吗?”
顾妙儿眨眨眼睛,好似听不懂他的话,她也没有既要又要呀,分明是眼前这位表舅非把这个罪名扣到她身上,她是不认的,就摇摇头,“哪里就是表舅说得这样儿了,妙儿一时糊涂做错了事,那自然是要去跟舅舅说明的,总不能叫舅舅……”
苏枚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想得甚么好事?妙儿,我瞧着你并不天真,现下儿怎么就这么天真了?你觉得堂堂英国公能受得住你这样儿待他?你表哥同人定亲,他收留了你,还yu与你成亲,叫你做国公夫人,给你泼天的富贵与权位,你到好,轻飘飘的要同你表哥私奔,不将他的脸面放在心上,现下儿同你表哥的事儿不成了,你就吃回头草?”
她被问得瞪大眼睛,“妙儿同舅舅认错还不行吗?”
真有些近乎天真的残忍,把堂堂英国公的权赫与脸面踩在地上,她竟还这般的说——莫名地就叫苏枚现觉得几乎要梗住了,手往她脑门上忍不住轻弹了一下,r0u眼可见地就见她额头泛起了红,真真儿是娇neng的肌肤,他被激得深呼x1一口,“你觉得行吗?”
终于,他不那么激动了,堂堂的小阁老,竟被她几句话就气得几乎梗住,从来只有他笑对人的,不料竟是破了防,秦霜究竟是怎么教的人,把人教成这样了,还是她天生的x情,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一时他无解,就盯着她问。
她并未去深思这中间的深度,想着舅舅素来待她好的,定能理解她的苦衷,舅舅早知道她同表哥的事,她也从未瞒着舅舅过,甚至那双眼睛都跟着亮晶晶的,“妙儿觉得行的,舅舅他定不会说甚么的,舅舅他待我那般好……”
可想到跟前的表舅这般提起甚么脸面的,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这事儿,也就表舅您知道,您不说出去,旁人又不知晓的……”
苏枚现险些又叫她给气着了,这都甚么理儿,还推给他身上了,不由得叫他冷笑两声,“你想得好事,到叫我成了搅事的坏人?”
她两手捂着脸,就有点不好意思了,眼睛依旧亮晶晶得可ai,“表舅就帮妙儿这一回嘛,妙儿会一直记着表舅的好。”
苏枚现盯着她,这年轻轻的小姑娘,有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亮晶晶的眼睛里映出他沉着的脸——让他的脸更沉了几分,半天后,他才又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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