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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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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多陪宋北溟一些时日,“不用再挪了,想看了你陪我到梅林去看便是。”

燕熙想,又该唤夏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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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趁宋北溟不在时,小夏先生递来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燕熙亲启”,小夏先生古怪地看着燕熙说:“我家为何会直接给陛下写信?”

燕熙接过信,微眯了眼。

望安看燕熙没有回话的意思,机灵地捧出果子,哄着把小夏先生请出去了。

“陛下五脏六腑已衰竭,断荣血丸便油尽灯枯。新岁不远,陛下珍重。临行之日,思危来送陛下。——夏霜”

燕熙面无表情地把信看了两遍,冷着脸把信投到炭火盆,冷漠地看着那信化为灰烬,直到那灰烬飞卷,飘落在四处。

灰白的纸烬落了些许在燕熙的绫罗常服上,他抬手扫去,又从暗格里抽出药匣子,里头安静地躺着十四枚荣血丸,一天一粒。

今日是腊月十六,十四日后是除夕。

燕熙想,陪梦泽守岁正好。

燕熙面色沉下来,变得格外凌厉,对着虚空说:“夏思危,你若敢在新岁前把朕带走,你这主神也别当了。”

燕熙近来种种惊疑不定,源于未知,以致时常悲春伤秋。

如今知道寿数几何,他喟叹着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成那个杀伐决断的燕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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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这两日心神不宁,把周慈和小夏先生请到跟前问燕熙的病情,两个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宋北溟便盯着周慈。

周慈面色镇定,他对自己诊的脉还是有把握的。虽说不出燕熙的准确时日,多少是知道这时候该用些吊命的药了。是以燕熙要他制荣血丸,他没有反对。

周慈这些日子夜里都睡不好,时常半夜惊醒。为着方便照顾燕熙,周慈就住在坤宁宫的偏殿。

他夜里醒了,再睡不着,便整夜的翻看医书,只要坤宁殿里有人传话,他便会立即跑到门边。

就怕燕熙出事。

但即便如此,宋北溟问他,他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哪怕他知道宋北溟是“夏至”也绝不松口。

周慈只听燕熙的。

燕熙不叫宋北溟知道,自然有燕熙的理由。

宋北溟什么都问不出,反而让他更加焦虑。

意外的是,隔日,燕熙便如常了。

陛下近日的敏感一扫而空,望向人时,眼里又有了深不可测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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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能做多少事?

燕熙每日要上朝,批完折子便到申时了。

算下来,每日只有一个时辰的闲暇能做旁的事,接下来入夜,时间都要交给宋北溟。

燕熙便一日召见一些大臣,每次一个时辰。

内阁五人,除商白珩外,其他四人每人一个时辰,再添上各人分管的六部五寺一起,君臣相谈甚欢。

每一场召见,燕熙都会携宋北溟一起。

朝臣们心中知道宋北溟不仅是皇后,还是安王爷、苍龙军主帅、北原之主,宋北溟往陛下旁边一坐,无人敢说一句“后宫不得干政”。

碰到军务之事,燕熙通常不怎么开口,只看宋北溟。

有宋北溟在,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根本不敢糊弄,一个时辰下来,将领们既紧张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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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帝后亲自访老臣,汉家、裴家、淳于家以及宋家各一日。

第一日去了汉家,把汉家惊得喜出望外、鸡飞狗跳,汉临漠的遗孀方氏是个能当家的,很快镇定下来,把帝后招呼得很好,还叫汉临漠的孩子跟在帝后身边玩了许久。

有了前头召见朝臣和御驾亲临,靖都旁的几家便多少猜到帝后会来,提前张罗起来。

裴家在次日接到了御驾,裴鸿是四朝元老了,看燕熙一袭龙袍、威势逼人,说不出的欣慰。

短短一个时辰,老太傅抹了几回泪。

临别之时,老太傅还提起当年在文华殿,他引宋北溟给燕熙见礼之事,笑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当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燕熙温和地笑着,宋北溟也陪着笑,两人对视间,眼里都藏了不可明说的意味。

裴青时全程陪着,没问到他时,他从不抢话;答话时也是尽量简明扼要,绝不喧宾夺主。

他眼睫一直垂着,不看不该看的地方,目光里也不再有琢磨的意味。

裴青时这些日子把性子磨得更平更韧,已经可以在面对燕熙时做到表面上的镇定自若了。

燕熙也发觉了,裴青时经这半年多的历练,比之前少了那股自负悲愤之态。如今说话做事更加平和,望着他时也不总是欲言又止了。

更为微妙的是,裴青时举手投足间有了几分商白珩的意思,但裴青时又学的很高明,把商白珩的优点学去了,也没丢掉自己的优势。

离开裴府时,燕熙对裴鸿和裴青时说:“太傅、师兄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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