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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拟征策 田畴荐才 投明君 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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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嘉勉的眼色先望向卞、王二人,刘备接着又对陈群关切的交代道:「贵部能以寡破眾诚乃不易,备定把与役有功者如实上报洛阳;至于我军的具体伤亡么---,还请长文费心造册,让朝廷从优抚卹。」

这番话听得在场诸将无不心里暖和熨贴,尤其是后来入伙的新进文臣武将,更相信有关于他之前体恤部属的传言是真;而待三队获胜劲旅把併同魏昌的俘虏押回至唐县,便立刻展开琐碎的善后復甦工作。

首先是要清点战俘及统计汉营的死伤人数;除了并州已晓得的三十二万多匈奴降骑外,乌丸亦归顺了有将近二十万人,鲜卑则仅剩不到十万之眾,而亡于魏昌的张举残部因难以圈擒,只活捉了万馀贼兵,倘再加上张纯那三万来名的鏖战倖存者,总共掳得了士卒约六十六万左右。

但官兵的折损也不算小,扣掉增援前就已阵亡的四万馀战士,这几仗打下来包括快全军覆没的「白马义从」在内,亦多死伤了近八万之数,其随主帅后撤到此地的幽州军将领因皆已战死之公孙瓚、公孙越、公孙范三兄弟错估敌情,更仅田畴、齐周、孙瑾、张逸、张瓚、尾敦等几位侥倖存活;虽赢得漂亮,却也是场付出不少代价的惨胜。

让肉痛的刘备唯一感觉不无小补,则是三蛮携行的逾百万马匹。

由于狄夷皆用马做代步工具,临阵时必定会带数战驹来节省体力,高阶军官动輒十馀骑者亦属寻常,所以每次作战总是马比人多的场面;不过纵然如此,刘备也没办法立即投入三州的战后建设,因为在遥远的蓟辽那端,还有一个令他头疼的公孙度要待解决。

这颇富野心的傢伙虽很狡猾讨厌,但他长子公孙康却是个曾挥兵攻陷高句丽京都的牛人;基于爱才的考量因素,把安顿降俘的麻烦事一丢给了镇冀智囊团,已补充妥军需并调司隶徐荣随往的刘备便又亲率原班底和幽州旧将,悄悄统领十馀万人马再奔北域,要一举处理掉辽东潜在隐忧。

既有那黯熟途径的田畴带路,他踏进满目疮痍的北平郡后,就先指示齐周、孙瑾、张逸、张瓚、尾敦负责管制通往辽东的城防事宜;这不再像史载负义逃窜的老实人明白刘备急于扫荡公孙度之心情,即献策说:「时值天寒地冻,而东去二百里内更缺水源;大将军何不先放些败战假讯引观望的升济兵出临渝,令他曝露恃远不臣的贰心?」

「倘依子泰之意,备下一步该当如何?」见久征大军渐显疲态,且此刻便算是真找上了人家,亦难以让那似狐狸般老油条的公孙度安实趁乱据地罪名;这时听田畴旁加提点,搁下桌边公务的刘备就请益问道。

「久闻公孙太守日前曾经公开自詡为『辽东王』,出入亦常潜用那甚犯忌讳的皇室鑾驾---」知无不言的田畴随即又依其个性推敲着分析说:「他这一次之所以敢间瞧虎斗,应是算准了朝廷没法子抵御多路夷寇的联袂掠境;此君涎覬幽州富饶内地已非一朝一夕之事,若可骗得了辽东探子叫他驱兵越过郡界,咱讨伐他---,便师出有名矣。」

瞥了瞥侍侧的司马懿,刘备又问:「仲达,你认为子泰之论怎样?」

「倘如此,既已被咱封锁了他传递情报的来源,按耐不住的对方会选择之最佳战略地形么---非乌丸昔辖之柳城莫属了;」司马懿一摊开手中军图,就直指那位在辽东郡百馀里外的某座城池道:「公孙度欲作称王坐大的壁上观,必藉此地作为是否南下吞併各郡县的落脚处,只要能哄犹豫不决的他到此驻军,咱马上从卢龙口横越白檀之险隘,悄出关山摸近柳城,并趁其不备火速进兵,将可一战而擒贼也。」

「但问题是---谁能使这墙头草坚定叛意?」沉吟半响后的刘备随即点出了关键环节说:「各位均曾参与歼胡鏖战,如果没有一个立场客观之辈提供朝廷乏力抗虏的情报,生性多疑的公孙度或许不会上鉤。」

田畴此时忽道:「某举一人,肯定可让那隻老狐狸自陷于绝境。」

「子泰想举荐谁?」记不得这里还有什么英才,刘备不禁訥问。

对乡土甚是瞭解的田畴便恭答说:「此君为代郡平舒县人氏,姓韩名珩;韩子佩少丧父母,独自奉养兄姐,宗族皆称孝悌,公孙度仰其德曾欲私募为官,却屡遭珩婉拒,今日若得他充当说客,大事必成。」

暗猜重塑的歷史果真改变了许多轨跡;不过已别无善策的刘备却没空去研考其原典故,点了点头就续问道:「那么---子佩现在何处?」

「他因为不怎么认同伯珪制夷的铁腕手法,很早即与家属迁居至本郡的土垠县---」田畴接着又说:「鲜卑、乌丸一向敬重子佩的为人,相信他应不至于受到这次战乱的波及;大将军要用,某愿往招之。」

「如此,便有劳子泰了。」刘备闻言大喜,又怕那韩珩会如同曹操延聘时一再拒绝,忙亲笔写了封书信让他带去;等甚有把握的田畴一啟程,心疼幽州遭创的刘备就和身旁军师继续商议着肃清细作方略。

他顾虑是对的,麾下这支精锐从打匈奴兵马开始,即披星戴月的陪自己一路廝杀至今,大半年来几乎没什么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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