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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梁诺也不在乎依旧维持着高强度的步调,唯一会传球的对象就是徐昇阳,却也不带任何好意。
直到有一次传球硬生生的打到徐昇阳的脚踝,痛得他当场蹲下按着自己的脚踝,那一下说有多大力就有多大力,即便像他这种打遍大小比赛对于运动伤害已经见怪不怪的人,仍是痛得整个脸扭曲了起来。
「以为我会手下留情?为什么要?我又不是好人。」梁诺蹲下在徐昇阳的眼前,一字一句说得流畅而清楚,对上徐昇阳的眼睛他也没有闪躲,在其他人围了过来的时候他瀟洒的站了起来,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犹豫。
「梁诺那傢伙也太狠了,弄成这样,下次我们对他更狠。」
「直接在班上修理他吧,看他今天还是这么嚣张。」
徐昇阳倒是没说什么,注视着梁诺的背影一阵子,用手挥去其他人想要扶他起来的手,站起来的动作抖抖的,他最终却是挣扎的站了起来,倚着球筐,笑着目送梁诺,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水,有些水滴顺着嘴角的缝隙流下,被他率性的一擦,连带空了的宝特瓶掷在地板上,匡啷一声。
「他真的很令人讨厌。」
那天的阳光很大,打在人身上可以形成轮廓清晰的阴影,梁诺顶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走的不快,却很稳当,他终究是个难懂的人,最后几分鐘的爆发汗湿了他的运动衫,一跛一跛的脚步却也仍然带着某种骄傲,他恐怕是个从来不会叫痛、不会求饶的人,别人对他狠,他却对自己更狠,他有时候慵懒的像是隻猫,只要有阳光就可以沉睡,却又像一隻狼,阴冷执着的像是要烧穿人一样。
或许就是那种直到最后连讲话气息都不稳了,还不肯求饶甚至还奋力反击的故作姿态、即便整个身体脱水严重也可以精准投篮的执着,徐昇阳讨厌梁诺的理由有太多了,乃至于梁诺最后隐忍愤怒讲出的话语,他有多被震慑,他就越不想承认。
拖着肿的小丘般的脚踝,徐昇阳洩愤似的投了球,果然因为用力过猛弹出篮筐,球孤零的滚到操场跑道上,却没有人去接,或许就像他幼稚的挑衅一般,除了碰撞当下的声响,馀下更多的是无力挣扎。
梁诺恶意砸伤徐昇阳的消息自然又是不脛而走,儘管两位当事人一句话也没说,但同队的队员个个都是八卦的,就算梁诺依旧在课堂上打瞌睡、发呆,眾人对他的偏见却越来越深,在关于梁诺这个人的歷史履歷上又添了一笔事件,八卦的来源自然不会说是谁开始打的脏球,找不到原因解释这个纷争,梁诺嫉妒徐昇阳好人缘这样荒唐的说法简单取信了眾人。
梁诺的生活顿时清净了许多,看不惯他的人也因为徐昇阳的例子不敢招惹,又是那么一个重复的课堂、重复的呵欠、重复的时间,梁诺的日子终归平静,无趣的叫人生闷。
他的居住处在山坡地上,是栋空间不小的建筑,山坡地上只有他一户,特别幽静,而就在那不知道第几次自己走回家的路上,一个箱子放在马路上,隐约有些碰撞声音,有时候所谓的命中註定可能就是这样,在他多年后回想起这么瞬间都会这么想,一向怕事的自己,竟然就这么鬼使臣差的打开那个箱子,一隻毛发有些许脏污的小猫正孱弱的叫着,眼睛却是那么清亮,在那瘦弱的身子上右后脚有个明显的伤痕。
有很多时候梁诺会搞不懂自己,而这个瞬间就是那么一个时候。
没想太多,捡起箱子,连忙前往距离最近的宠物医院。
就是那个一个眼神,他放不下。
诊疗过后,他了解到这隻猫咪不但没有被植入晶片,脚上的还是新伤,还好送的时间早不然大概得截肢,梁诺愣愣的看着在他怀中睡得香甜的小生物。
「如果真的是被遗弃的不如你就养他,他感觉满喜欢你的。」兽医这么对他说,他也就把猫咪接了过来。
梁诺就这么抱着牠一路走了回家,空荡荡的书包里放着兽医送给他的猫食,可能真的是一隻辛苦的猫,就算路上摇晃不少,牠仍是睡得香甜。梁诺看不出这是隻什么品种的猫,纯白的毛色在兽医那边简单清洗过后气质高雅,很有灵气的牠,在进门的一瞬间眼睛就大大地睁开来,梁诺把原本装着牠的箱子带回来,毕竟比起他家,这个箱子也许更让小猫有安全性,充当暂时的家。
没想到梁诺才刚把箱子放好,就看到猫一溜烟的鑽进客厅的沙发,那个他最喜欢的位置,睁大眼睛看着他,梁诺看这个不怕生的生物,顿时也失笑,他进到房间里面换衣服,猫却也跟了进来,衝着他撒娇似的叫了几声,骄傲的跳上床。
梁诺走到哪,牠就跟到哪,心情一好还会蹭几下,可爱的模样的让梁诺也不禁漾出温暖的笑容,他把小猫拎了起来,大眼瞪小眼,小傢伙却也没什么闪躲,那样纯粹的目光让他想起很久之前那种近乎愚蠢的善良。
「啷啷。」梁诺没头没脑地衝着小猫喊,小猫倒是听懂似的叫了一声。
隔天梁诺买了个项圈,上面有两个铜黄色的铃鐺,用红色的缎带点缀,细緻的系在啷啷脖子上更衬的那毛洁白,梁诺把啷啷抱了起来,试探性很慢很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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