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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总是在变,但变得太快了。
在那桶水直接洒向她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冬天的水温比想像中低,因为水量多,水滴很快地渗透进去衬衫里面,皮肤直接感受到冰冷的触感,而她心里的惊讶更多一些。
学校有些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呢?是同儕们的窃窃私语、还是老师们鄙夷的笑容、还是消失不见的课桌椅、还是学生会办换了的那个新锁、还是原本贴在佈告栏上她的照片被人用麦克笔画上了低级的涂鸦,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慕深深突然觉得整个她已经待了两年的校园突然像座迷宫,变得陌生,彷彿走过的路都开始扭曲起来,她的脑袋发晕,事情发生的无消无息,她克制住自己的惊吓,还有身体上的不适,尽量冷静的开口,「你是哪一班的学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方的笑容很张扬,后头甚至还有几个人陪着他一起笑,慕深深见对方不想回答,转身就要走,对方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自己做了什么还不知道吗?川堂上不是都贴了吗?」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怪笑起来。
慕深深没有慌,她仔细记住了眼前这些人的脸,打定主意要在学生名册上一一找出他们是谁,移动脚步到川堂,她试着找出些什么,但墙壁上除了有很多贴上纸又被撕下来的痕跡,似乎也没什么不同,慕深深放慢脚步,把今天的异常当成一场解谜,或许解了这个谜,就可以让她的校园生活恢復正常。
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把一张张纸撕烂丢进回收桶里,慕深深看着他仍会感到有点心酸,但是仍是鼓起了勇气走去。
梁诺的急躁远远的就可以看出来,撕纸的动作像是在洩愤一样,他的表情阴暗,光是站在那里,就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慕深深仍是从背后凑了上去,「你在丢什么啊?干嘛要一张张撕成这样?」
梁诺拿着纸的手抖了抖,因为是背面朝上,慕深深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内容,梁诺撕纸的动作却变得更快,慕深深伸手要取,梁诺却已经把纸都撕成一片片不可恢復的碎片,慕深深仍是执着,想要把回收桶里的纸片捞起来看,却被梁诺硬生生的拉住。
「不准看。」那力道之大,不给她机会把纸拿出来,梁诺拖着她,直到校园一处人群不常经过的角落,才把慕深深的手给放开。
他们两个安静了好一阵子,慕深深疑惑的欲等待梁诺开口,梁诺看着慕深深却是欲言又止,最后放弃似的低吼一声,他认真的看着慕深深,「徐昇阳有联系你吗?」慕深深不明所以的朝梁诺回看,梁诺指着手机要慕深深看。
慕深深才后知后觉的拿出自己的手机,但里面一条讯息都没有,她朝着梁诺摇了摇头,梁诺见到这样,彷彿更加的烦躁起来,连眉头都皱了起来,「那傢伙,这种时候在干嘛啊?」
「这种时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慕深深语气也有点急了,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她一双大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梁诺,也有几分气势。
梁诺却像是始终不想让她知道一般,警戒的朝有机会朝他们靠近的每一个看着,慕深深的眼神却像是最澄澈的一潭湖,「我不是你想像中不堪一击的那种人,不论事情有多坏,都告诉我。」,梁诺认真注视着慕深深的眼睛,虽然幽深,却平静的没有一丝动摇,梁诺叹了口气,他认输。
他拿起手机滑了滑,递给了慕深深,在慕深深阅读的当刻,仍是仔细地盯着慕深深的神情。
慕深深的反应却是超出他的想像,她仅仅是看完了,就把手机递给他,表情看不出什么样的情绪波动,回看梁诺一脸担忧的神情,慕深深有些无奈的笑了,「我的确有做过这件事啊,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吧,怎么可能现在还跟大家装可怜?」
「你打算怎么做?我跟徐昇阳一定都会全力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慕深深笑了,她或许就是喜欢梁诺的这些地方,他一直都是如此,尊重她的所有意愿。
「道歉吧,说自己的确做了不好的示范,但已经跟老师很久之前就结束这样不正常的关係了。」慕深深靠着树,表情坦然,丝毫没有一点惧怕,梁诺看着她,有些神往,慕深深笑出声来,「没事啦,不是什么大事,抱歉让你担心了。」梁诺才终于比较舒心一般对着慕深深笑了,却有些刻意地补上,他的表情僵硬,「徐昇阳一定比我还要担心的,那傢伙八成也是替你在想办法吧。」
慕深深心里慢慢懂的梁诺的意思,对着这样刻意总把徐昇阳塞到他们对话中的行为,慕深深也不知道该觉得悲哀还是觉得笨拙的可爱,梁诺已经表态的很清楚,她自然会走下人家摆好的台阶。
慕深深忍不住想多说几句,「要是去年的我,一定会把散播消息的人抓出来,也把趁机踩我几脚的人狠狠记住,然后下定决心绝对要他们好看,毕竟你看,他们的文里面写的多难听,勾引老师的贱女人?」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双脚盪啊盪的,声音虽然慢,却没有任何的犹豫延迟。
梁诺几乎是不假思索,「现在呢?」
「我啊,决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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