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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主37“官方”的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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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能看到蒙托在试图伸头张望。

门口那边影子不清晰,我也不能确定。接着我就听见他出声开口:“夫人,您——您睡了吗?已经很晚了。”

是很晚了,太阳落山的早,天很快就黑了。

脚在热水里泡着,被一只手攥住,而后感觉脚心的地方被一股力道顶了顶。

渐渐的我觉得哪里怪怪的,我说:“你这是在按摩吗?”

只见蹲在地上的人倏尔站了起来,连带着我也被撅了起来,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接着脚心传来一股过电似的刺痛。但这股痛过后怎么说呢,很爽!

“嘶——…”我忍不住吱了一声。

大概是这动静比较突兀,只见蒙托的影子窜了过来,一边移动还一边惊恐。

“夫人!”他已经取下了腰间的配刀。

我和以撒同事扭头看向他。

蒙托的脚步顿在原地,而后,他僵住了。

“没事。”我说,“你……嗯,你不用着急。”

“你在干什么?”蒙托没看我,而是盯着以撒。

“他……”我开口欲言,想起以撒说不像让别人联想到他出身的事,临时改口,“他没做什么,就是扶了我一下。你能去门口待着吗?蒙托。”

蒙托欲言又止。

屋子里比较暗,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僵直的站了一会,低低的应了句“我知道了”,转身离开。

等他的身影又回到隔离墙后面的黑暗里,我才小声开口:“你这做什么?”

“从下到上不好发力,”以撒歉意开口,“习惯了。”

我安静了一会。抬头看见自己一只脚还在他怀里,他一手摁着我的脚掌,一手握着我的小腿,重心有点朝我倾斜……总之这姿势怪怪的。

“刚才很疼?”他问。

“有点。”我说。

“但是应该很舒服吧。”他说,“具体原因我不得而知。教我的人说,人的体内也有一种能量,在身体里游走,总是头朝上,脚朝下,时间久了就会导致能量不均衡。”

“那不是能量,那是血液循环和重力……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伸脚动了动。

“血液循环?那是什么?”以撒好奇的问。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干脆不回答。毕竟我又不是学医的。

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可能是太困了。他摁的我并不舒服,总是先刺痛,接着就会从脚心的地方开始发热。以撒的掌心是粗糙的,而且我感觉出来,这是练剑练出来的,不是干粗活会有的。这人总是穿着长袍一副仙风道骨的神人模样,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第二天,我醒来去看信。

打开信件,看到的并不是阿塞提斯的字迹,但能看到证明他身份的印信。

我大致扫了一下,而后开始仔细看。这一看就是军队内的文书或者他的亲卫代笔,元帅是很少会自己动笔的。语气也有种罗马人特有的官方式傲慢,开头便是一长串名头,以谁谁谁的名义,遵从谁谁谁的旨意,伟大的而神圣的法律,国家的利益之类,都对你们表示谴责。

“说不原谅,我们已经失去机会了,趁早交出以撒,可以避免更糟糕的后果,否则将不惜一切代价将这座城夷为平地。”我一边念一边抬头看以撒。

以撒露出歉意的表情,耸了耸肩。

“后面应当还有关于你的部分,圣女。”以撒客气的伸手示意。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全篇都是阿塞提斯的口吻,这个毋庸置疑。

他当然提到了我,只不过是在一串条款后面多加的谴责。

首先,指责我被妖言蛊惑,做出不理智行为,和敌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抹黑了罗马妇女应有的名誉。接着,又谅解我身在敌营,为自我保全做出的妥协行为,但不谅解的是我居然丝毫不做出维护罗马名誉的举措,比如劝敌人投降,而是彻底堕落到底了。最后,他说,无论如何,会让罗马的妇女回到她的家园,但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会考虑和我离婚,并剥夺我的贵族出身,送我去神庙。但若我能在规劝反叛者上出力,或者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是不能考虑给予我适当的宽恕。

“这不像是他会说的话。”我皱着眉道。

“当然。”以撒说,“但是更官方。更官方就意味着元帅大人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他不能无故的偏袒,哪怕是自己的妻子。我也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

我听了嗤笑一声:“哪有什么苦衷。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我保持怀疑态度。

外面传来动静,接着哈尔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我看见他,连忙叫他过来。然后我就站起身,带着哈尔离开了以撒的办公室,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都有和我打招呼的人,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两个月,又做了一些事,于是渐渐的和贝鲁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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