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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里人来人往,应闻隽脸皮薄,察觉到别人探究的视线,忙把赵旻推进办公室中,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赵旻揣着明白装糊涂:“骂我做什么,我们这几天连面都没见着,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
应闻隽压低了声音,恼怒道:“你把我报告藏起来做什么,快给我。”
赵旻拉出抽屉,拿出叠纸来。“哦,你说这个啊,这个倒不急,你先跟我说说,你这几天都做些什么了,一个电话都不打,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张妈。”应闻隽不可置信,看向赵旻的眼神明显在质问对方是不是脑子进水,不敢相信他竟这样不要脸,当即不顾风度,伸手去抢。
赵旻乐在其中,和应闻隽拉拉扯扯,最后双方都得逞,应闻隽拿到报告,而赵旻则把人搂进怀里,坐他腿上。应闻隽顾不得又被赵旻占了便宜,反正这些日子下来,赵旻也“只动嘴不动手”,现下心如擂鼓,捏着拿报告,手指颤抖起来。一时间杂念纷飞:若是真怀孕了怎么办?他去医院时人家拿怎样的眼光看他?若是有天事情败露,被宋千兆知道了怎么办?宋千兆会不会为难自己的爹妈……赵旻看出他的害怕紧张,只善解人意了那么一瞬,环抱着应闻隽,把报告接过去,下巴垫在人家肩膀上,视线越过应闻隽的肩头,同他一起落在报告上。
赵旻轻声道:“怕什么,都说了不会不管你的,只要你让我高兴,我帮你摆脱宋家。”他贴着应闻隽的耳朵,轻轻笑了笑,长指稳稳拿住报告,话音一落便翻开。
怀中身体僵硬了那么一瞬,连呼吸也屏主了。
结果映入眼帘——没有妊娠迹象。
下一刻,应闻隽猛地抢过报告,仔细看起来。他眼里劫后余生的庆幸压根就藏不住,根本顾不得身后毛手毛脚捏他腰的赵旻,更压不住嘴角扬起的弧度,当下只一个念头——他得救了!他逃过一劫!
想来是那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身体才出现一些反常,加上他本就做贼心虚,被六姨太那样一猜,才会往这方向想。
见他这副喜上眉梢的模样,赵旻忍不住阴阳怪气:“没怀我的孩子,你就这样高兴啊?”
应闻隽不搭理他,从赵旻腿上站起,三两下将报告给撕毁,长舒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背后早已冷汗津津。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应闻隽悬着的心落地,当即下定决心,要和赵旻断了纠缠,以后绝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险境,这样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的痛苦,他再也不想经历!
背后站着的那活祖宗似看出应闻隽的心思,阴魂不散地缠上来。
“这样好的事情怎么能不庆祝一下,走,我请你去吃饭。”
应闻隽收起笑脸,故作冷淡道:“不必了,我还要早点回宋家,这两天家中事多。”
“那我开司里的车子送你回去。”
“不用,你忙你的就是。”
应闻隽抬脚往外走,赵旻笑嘻嘻地伸手一拦,眼神却冷的很。
“用完我就不理我啦,应闻隽,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不会真以为我就这样好打发吧?”
应闻隽忍住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想了想,赵旻这人,油盐不进,没脸没皮,决计不能硬来,当即换了副口吻。
“我实话说予你听……其实这些日子我都怕得很。”
赵旻不在意道:“哦,我知道的呀,你怕死了,怕我舅发现,怕自己真的怀孕嘛,我都知道的。所以今日一知道结果,才想着远离我嘛,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你人生中的一个错误,抹掉了,不再犯就好了?”
“不,”应闻隽垂下眼睛,“小白楼那一夜,确实让我难以忘记。”
赵旻一愣。
“那三天里,你对我也很好。从进宋家以后,这五年来除了我父母,没人这样对我好了,在意我想什么,也能猜到我在想什么……我晚上做噩梦了,你抱着我,这我都知道。但我想你心里也十分清楚,你我二人还是少来往的好,所以那日在医院,你走之前才说那样的话,”应闻隽在一瞬间失魂落魄,又在一瞬间下定决心,仿佛真舍不得赵旻似的,“……既然有缘无分,还是就这样吧。”
赵旻不再言语,收起纨绔做派,定定地看着应闻隽。
就在应闻隽要松口气,以为蒙混过关时,又听赵旻叹气道:“……行,我知道了,你说得对,晓得你什么意思了。但散伙饭总要吃的吧,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咱俩在一起,前前后后都睡了四个晚上了,你数数这是几百日恩?”
见应闻隽不接话,赵旻又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放软了语气:“就当好聚好散也不成么。”
言辞恳切,让人无可奈何,被这样的眼神一看,应闻隽当即想到赵旻醉酒后嘴里喊他母亲的脆弱稚嫩模样,见躲不过,只好应下,心想一顿饭也没什么,找个宋千兆不常去的饭店就好了,就按赵旻说的,好聚好散。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司里,赵旻拿了外套,一路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倒是没再用言语奚落调戏应闻隽。
应闻隽盯着赵旻背影,心想难道方才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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