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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可以猜到。”赵芸直截了当道,“你现在有了本金,想要做生意赚些钱,但又没有人脉,你求助于我,因为从我这边你可以避开赵旻与宋千兆。让他们两个都察觉不了。”
应闻隽点了点头,在转身回来的某一瞬间,他确实下了很大的决心,将某些从前他认为的重要东西抛之脑后。虽有些难堪,不过他喜欢与赵芸这样的爽快人说话。
“我只拿三成利。”他一顿,又真心实意道,“虽然您家大业大,未必看得上。”
赵芸一怔,继而哑然失笑:“看来这小子是真的说了很多混账话做了很多混账事,才叫你不管不顾的,宁愿求助于我,都不想再跟他牵扯半分。”
知子莫若母,赵芸这半个妈,当真知道赵旻是什么德行。
只是赵芸笑完,又忍不住道:“闻隽,你说的不错,可赵旻既是我带大的,我又怎会看不出他什么时候装,什么时候不装?你想清楚,别后悔就成。”
应闻隽:“……”
“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只要你帮我看住赵旻,不叫他误入歧途,别说钱,要什么都成。找个赵旻不在的时候,把你的本金交给管家,有消息了我会找你,安心等着。”
她冲外喊了声,叫管家送应闻隽回房,又冲他摆了摆手,堵住应闻隽一番即将脱口而出的辩驳。
应闻隽有些烦闷,不明白对感情的敏感多疑是否是女人的天性,自己总是在赵芸这强大的洞悉力面前无所遁形。他突然想起什么,朝管家打听道:“你家少爷与小姐今晚是怎么吵起来的?”
此时管家已经对应闻隽可谓是毕恭毕敬了。
“小姐一回来,就将少爷单独叫进祠堂,没让人跟着,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在少爷出祠堂的时候听见几句,少爷说他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还说一报还一报,别管他使什么手段,都天经地义,再多就不知道了。”
应闻隽想了想,又问:“那你可知,你们家少爷去哪儿了?”
管家一愣,瞄了眼应闻隽,支支吾吾。
应闻隽心中了然,只对管家道:“你只管开车带我过去,若你家少爷追责起来,我不说出来就是。”
管家无奈,只好应了,去发动车子。
车子停在一处舞厅外,虽是深更半夜,可这里却灯火通明,往来不绝。人人衣着光鲜亮丽,带着微醺醉意,同怀里搂着的莺莺燕燕说笑调情。应闻隽下车前问了句:“我看你开这条路挺熟悉,你家少爷最近常来?”
管家流着汗,说了句他也不是太清楚。
应闻隽没再为难他,抬脚走进舞厅的瞬间想起从前被大太太逼着去小白楼捉宋千兆的奸,那时他百般不愿,心想就算宋千兆要往宋家再抬人,又同他有什么关系。可此时换成赵旻,应闻隽却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倒是天马行空地想到:莫非赵芸交代他的事,这就办不成了?又或许他先前太过绝情,赵旻这少爷脾气终是受不了他,想再找一个真同柏英一样识情知趣,顺着他哄着他的?
可明明昨日赵旻还赖着他,说只有在他这里才睡得踏实。
许是应闻隽面色太过难看,一路都无人敢来搭讪,管家领着他,站到一处厢房外,悄悄把门推开个缝。
应闻隽朝里看去,见床榻之上躺着个看不清脸的东西,怀里搂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露出条白花花的大腿,二人不知是睡了还是死了。应闻隽因自己的恶毒刻薄而惊诧一瞬,继而懊恼起来,断定是被赵旻那畜生耳濡目染。正想着,就见一人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狗一般甩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不是赵旻又是谁?
他方才在死角趴着,因此应闻隽才没看见他,站起时手里还拎着整整一瓶洋酒,又回身,朝桌下伸出一手。
一人搭着赵旻,借力站了起来。
那放进赵旻掌心的手,拿蔻丹染了甲,十指纤纤,软弱无骨,不似应闻隽的男人手掌,骨节分明,蜷起来被赵旻握着时,指节会硬邦邦地抵着赵旻的手心。赵旻浑然不知门被开了条缝,正有人在外看着他,握着舞女的手把玩,眼睛发直,将人家的手翻来覆去地瞧,看得那舞女毛骨悚然,不明白这大少爷抽什么风,只讨好着唤了声:“赵公子?”
赵旻突然道:“你会不会跳华尔兹?”
舞女松了口气,以为这大少爷在床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要玩脏的,当即点了点头。
“哦,那你陪我跳。”说罢,便拉起舞女的手,让人贴着自己,跳了半晌,腮帮子都咬紧了,说了句,“这洋人的东西就是不好,不要脸得很,跳个舞贴的这样近,手拉着手,嘴贴着嘴的,跳完舞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舞女还当赵旻故意这样讲,心道这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就是爱端着,想上床就直接上床,怎的还磨磨唧唧的,扯什么华尔兹,却依旧十分敬业,顺着他的话头道:“是啊,大庭广众的倒也还好,若是私下里这样贴着跳舞,能干出什么来,那可就说不准啦。”
她一手搭着赵旻的肩膀,来回抚摸着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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